林蓁的淚「嘩嘩」往下淌:「不值得,不要。」
方懷簡眼中升起溫熱:「我們不是什麼兄妹,我們只做夫妻,你不要我,我幫你結果了他,免得以後你追悔莫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安安,你好好想想,他為何興師動眾娶你!沒有那麼多巧合!他目的不可告人!」
時彥面色冷淡聲音冷厲:「方懷簡!你失心瘋!」
「我娶了蓁蓁,她不再痴纏你,她過得比以前好,你心理失衡,你不服氣不甘心不高興,你就是太習慣眾星拱月,不能忍受被放棄!如果我不娶蓁蓁,你也不會搭理她!」
「放屁!」方懷簡揚手就要給時彥一個耳光,衣袖被林蓁死死拉住。
「安安!」方懷簡喝道:「他的話一句都不能聽!你要相信我!」
林蓁哭道:「我相信你,你說的我都相信!」手上的勁道一點兒不松。
毅勇侯夫婦和時姝此刻都跑了出來,看到眼前情形,三人臉色俱是又紅又白又青,時世誠喝道:「方懷簡,你把這裡當做什麼了!胡鬧!快放下刀,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方懷簡囔囔著:「你們的兒子居心叵測!徹里徹外騙子!他騙娶林蓁!」
謝氏頭暈,眾目睽睽之下,兒媳婦還抱著方懷簡呢!見時世誠無所畏懼走向方懷簡,謝氏忙拉住丈夫,急得出汗:「你別刺激他!」
時彥目光落在林蓁的手上,那雙手緊箍著方懷簡,力量之大指甲發白,時彥沉聲道:「你以為你愛她,為她可以殺人放火,丟了性命亦不怕,實際所作所為完全不考慮她!你如此逼她,讓她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在侯府門前鬧事,所有下人都看到她緊擁著你,你高興你心爽,可她以後會面對什麼,你根本不會想!」
「她在侯府會很艱難,就算她跟你走,方府的門為她大開?你爹娘你哥嫂會尊敬她愛護她?」
林蓁哭泣著:「別說了!別說了!」
方懷簡恨不能當場把時彥捅成花,他巧舌如簧,四下里雖沒人說話,但眼神中都是對時彥的關心和同情,自己就是一個發瘋怪物!
可明明幾天前他還是人人景仰翩翩君子!
但他還不想陪這個爛人一起死,他只想林蓁自由。
眼瞅著僕從手拿筆墨卻呆呆站著不敢上前,方懷簡怒吼:「筆墨拿過來!」僕從看了看毅勇侯夫婦,在謝氏示意下畏畏縮縮慢慢靠近。
「的的的」,一輛馬車飛速駛來,時雋認出方府標識,立刻勸道:「世之,你家來了人,可能是你母親,快丟下刀!」
馬車寬大高挺,紫檀車身上包裹著水碧色繒綢,露出木料上全是描金雕刻的花鳥走獸,時雋認出必是方府長輩所用馬車。
方懷簡手握匕首往時彥身體裡使勁:「快寫!」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時彥緩緩拿起筆。
「快點!」
血紅湧出在時彥胸前似開出一朵紅花,謝氏時姝或緊閉了眼,或扭頭不看。
馬車幾乎停在了侯府眾人面前,車簾撩開,一位白髮蒼蒼老婦人扶著龍頭拐走了出來,謝氏不禁迎上去:「老夫人!」
方懷簡祖母秦氏邊走向方懷簡,邊呵斥道:「世之!丟下刀!」
時彥筆下才寫了兩個字,聞聲他抬眸,視線恰好對上方懷簡目光。
方懷簡心中發恨,時彥淡淡一瞥,他讀出了眼中不屑譏嘲挑釁,甚至還有些得意……
以為他真不敢麼,他可是聽著槍刀劍戟聲看著刀光血影長大!
秦氏龍頭拐打在方懷簡腿上一聲悶響,謝氏驚呼「不要」跑過來時,方懷簡已使了全力撲在時彥身上,林蓁本摟著方懷簡,也被他突然猛力帶得摔倒地上。
電光火石間,時彥雖側
開了身,仍被方懷簡扎中,所幸他側開角度避開了胸腹關鍵部位,方懷簡攥緊刀繼續往他身上扎,時彥在地上翻滾躲避。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一命抵一命!」方懷簡攥著刀追擊,馬車裡突然飛出一個人,一腳踢飛方懷簡的刀,方懷簡手腕瞬時耷拉下垂。
見刀飛離了方懷簡,眾人全都圍了上來,秦氏杵著龍拐恨聲道:「把他綁起來,立即送回府!」踢斷方懷簡手腕的人正是他的大哥方景行,不等方懷簡反應還口,他兩掌劈昏了弟弟,命人把他捆起扔馬車上。
秦氏和方景行走到時彥面前,此刻他剛剛爬坐起來,被一圈人圍著,林蓁跪在他身邊默默流淚,毅勇侯夫婦和時雋時姝垂首查看時彥傷勢。
方景行陪著不是,秦氏道:「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人,從越州回來便如此,她母親擔心特意讓我來看看,我看他八成在越州沾染了邪氣或者中了蠱毒,方才如此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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