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八百兩,一分不多!」
「八百五十兩!」
「真不想和你囉嗦,就這個價!」
「八百二十兩!」
當鋪夥計直翻白眼。
肖哥還想開口再多要十兩,肩膀突的被人輕拍一下。肖哥轉過視線,一位年輕公子笑盈盈看著他,公子身著緊身劍袖,樣式平平無奇可那衣料薄如蟬翼,繡工絕非普通繡娘水平,一看即知出身富貴。
肖哥問:「公子有何貴幹?」
公子笑道:「你這塊寶玉固是罕物,可盛鼎福就想壓下價格,你又能奈它幾何?不如賣給我,我給你八百五十兩。」
肖哥目光猶豫,看看公子又看看手中寶玉,半晌肖哥決然道:「一千兩!一千兩我賣給你!」
肖哥解釋:「我本意不過周轉,賣給你再沒法贖回,一千兩你血賺!」
公子盯著那寶玉沒吭聲。
當鋪夥計插話道:「小心被騙,八百一十兩當給盛鼎福,還可以贖回……」
夥計還想說兩句,忽的迎上那年輕公子目光,似兩把利刃直戳了過來,夥計心頭一顫後面幾個詞聲音直接吞到肚子裡。
年輕公子對著肖哥笑笑,轉身要走,肖哥一把拉住年輕公子衣袖:「九百兩,各讓一步罷,九百兩!」
公子拂開他的手,目光在肖哥身上打量幾息,淡聲道:「行,不可反悔。」
「自是不會反悔!」
當下公子掏出九百兩銀票,兩人當鋪里錢貨兩訖便分道揚鑣。
肖哥步履輕鬆往家走,雖然和設想有落差,但這是筆橫財,九百兩他知足了。他本擔心甄安或者誰會回來要回這塊玉,可這些天過去,這塊玉在手上無人問津,甄安想到送喜帖都沒提這事兒,還給妹妹送錢,想來家裡是不差錢財,寶貝多了自然不當回事,哪時遺落估計也想不起來,肖哥這才放下心把寶玉拿到當鋪。
肖哥無所事事,早上剛從賭場出來,這會兒去店鋪買了些酒肉,見今日風和日麗,拿到城中小河邊靠著一棵樹愜意吃喝起來。
剛吃上沒兩口,肩膀又被人輕拍一下,肖哥一轉頭,再見剛才買下寶玉的公子。
肖哥脫口而出:「說好不得反悔的!」
公子再無剛才笑盈盈,冷聲道:「你這寶玉是贓物。」
「怎麼可能!這是我家祖傳寶物!」
公子一手猛掐住肖哥脖梗,將他按死在樹幹上:「快說,從哪裡偷來的?」
肖哥沒想到這公子看著文弱,竟如此大臂力,他呼吸不暢,腦袋漸漸發暈,無力掙扎道:「真不是偷的,不是偷的。」
「嘎嘣」一聲,肖哥胳膊斷成兩截,手臂無力垂下,可他被掐得癱軟,發不出喊叫聲。
「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哪裡偷的?」
肖哥用力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撿的,我撿的,我見一位貴人掉的。」
肖哥察覺脖梗上力道鬆了些,他正欲大力吸氣,忽的歪了腦袋,昏了過去。
「嗯,我就是那位貴人,我掉的。」
公子隨手放開肖哥脖梗,肖哥滑到樹根上,公子彎身在他身上翻了翻,找出九百兩銀票揣好,又把地上酒壺往肖哥嘴裡灌上幾口,隨即一腳將其踢到河邊。
肖哥趴伏在地上,半個身子埋在水中,兩條腿在岸邊。
公子在河邊洗了洗手,掏出濕帕仔細擦乾了手,一腳踹在肖哥後背往下壓了壓,見人毫無動靜,拂拂衣袖轉身離開。
這位公子便是明暉。
她答應給林蓁一萬兩,雖然回白蓮教很容易拿到這筆錢,但數額不小一次拿走難以做到無人知曉,故她去當鋪當些物什先做周轉,第一眼見這玉便知價值千金,再看肖哥形象猥瑣舉止奸詐猜測此物來路不正,動了謀取心思,它方便攜帶又值錢,平日用錢周轉正正好。
婚期將至,毅勇侯府喜帖一一派送,重要貴客毅勇侯夫婦親自送喜帖,其他的便讓心腹長隨登門送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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