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祁雲渺又是到如今才想起來,自己和表弟表妹都是剛從河裡爬起來,衣裳都還濕著。
她聽越樓西的話,轉頭便想往家跑去,但是這般難得見到他,因為阿娘的事情,她又不好請越樓西到家裡坐坐,便只能與他鄭重其事地告了別。
「越樓西,再見!」
祁雲渺揮揮手。
「你也再見!」
越樓西禮尚往來,看著祁雲渺,笑盈盈地也與她揮手告別。
明明是同以往沒什麼差別的笑臉。
但是就在越樓西咧嘴的那一剎,祁雲渺覺得,自己好似在少年的臉頰上看到了一絲哀傷。
她不確定。
眨了下眼睛,想再看一遍,表妹卻已經過來挽上了她的手臂。
「表姐那我們先回去吧!」
祁雲渺只能先回了家。
見到越樓西的事情,是夜,祁雲渺做了深思熟慮,才告訴了沈若竹。
「越樓西?」沈若竹詫異,「他們父子……」
「阿娘你別誤
會!「祁雲渺耐心地和她解釋了越樓西家裡曾祖母去世的事情。
沈若竹便也同樣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如此。」她呢喃道。
「嗯,所以阿娘,我覺得我們先不用緊張,而且上回侯爺不是自己走的嗎?」祁雲渺道。
沈若竹笑笑。
那倒是,上回她已經把話說的這般明白,她不覺得,越群山還會這般不要臉皮地來接近她。
家裡的曾祖母老太君走了,是大事,他們越家如今應當也是全身心撲在了這回事情上。
她於是摸摸祁雲渺的腦袋,道:「人家既然是家裡老人去世,那你若是日後再和他碰上了,也不要和人家說話太硬,要好好交流,知道嗎?」
祁雲渺覺得自己雖很多時候都不懂事,但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阿娘,我明白的!」她信誓旦旦道。
沈若竹便放心地拍了拍女兒。
—
越家在錢塘的祖宅,與祁雲渺的舅父家,距離有些近。
這是祁雲渺在接下來幾日發現的事情。
難怪那日他們在家門口的巷子裡見義勇為,越樓西坐在屋頂上便能看見。
原來是他們家祖宅就在此處。
好巧不巧,那條巷子還是祁雲渺每日和表弟表妹們上下學的必經之路。
接下來的每日,祁雲渺只要是上學路過越家,抬起頭,便總是能看見越樓西坐在他們家的屋頂上。
他有時是在看書,有時是在吹簫,而有時便是在撿落葉,湊在嘴邊吹著玩。
她經常和越樓西對視,但是卻不見他下來。
真是難得有見到如此恬靜的越樓西,祁雲渺覺得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一日,學堂夫子因家中有事,請了休沐,於是祁雲渺便平白多了一日假期。
幾個相熟的小夥伴們商量著,一道去城外騎馬放風。
祁雲渺正好許久沒騎過馬了,出城去騎馬放風,她還可以背著弓箭去,萬一就能看到山雞野兔什麼的,獵一隻回家,便可當做加餐了!
於是當即便同意了。
她和表弟表妹們一道回家去準備馬匹和工具,穿過巷子的時候,抬頭,又見到了坐在屋頂上的越樓西。
他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卻已經不是孝服。
突然,祁雲渺頓了下來,喊道:「越樓西!」
越樓西低下頭來看她。
祁雲渺便問:「我們待會兒要去騎馬放風,你要一道嗎?」
越樓西側過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實在沒想過,上回他爹和她娘都鬧成這般了,祁雲渺還會主動約自己出去放風。
越樓西好笑道:「你確定要和我一道去放風?」
祁雲渺點了點頭,越樓西便道:「那一刻鐘的功夫,我在家門口等你?」
「好!」
祁雲渺答應下來。
一刻鐘後,他們便在越家的門口會和。
祁雲渺加上越樓西,還有兩個表弟表妹,再加上她學堂里的夥伴們,最後,大家一道出去放風的朋友,足有八九個。
祁雲渺騎著自己專屬的紅鬃馬,以防越樓西會不自在,特地在越樓西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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