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樓西訕訕地笑了兩下,只得裝模作樣從掌柜的處借來了算盤,和祁雲渺算了半下午的帳。
等到帳終於算明白了,祁雲渺便又跑上樓,去和自家阿娘取了銀兩來,交給越樓西。
她是真的不嫌麻煩,也不怕累。
越樓西握著那算的清清楚楚的銀兩,心下大抵清楚,自家父親是遭遇到了什麼。
但他能幫的都幫了,若是人家實在不願,他倒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幫了。
他掂弄著手中的銀兩,問祁雲渺道:「你們明日便走的話,明日便能到青州境內回家麼?」
「明日早些出發,夜裡就能到。」祁雲渺道。
「這樣啊。」越樓西琢磨,「那我們明日分別,日後是不是想要再見就難了?」
「興許吧。」祁雲渺道,「不過也說不準的,你們不是要在青州待一陣子麼?我還有朋友在京城,我日後萬一也還要去京城玩呢!」
「那你日後來京城玩,若是剛好我也在,我帶你玩!」越樓西道。
「那便多謝越小侯爺了!」
其實滿打滿算,祁雲渺和越樓西重逢也不過幾日,但小孩子的友情,總是相當容易建立。
如今短短几日,祁雲渺幾乎已經要忘記越樓西當初在京城嚇過自己的事情,只把他當尋常朋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日下午,祁雲渺和越樓西還一道訓練了一番武藝。
其間越群山見到了,便乾脆守在兩個人的邊上,看著他們訓練。
他為祁雲渺指點了一番扎馬步的姿勢,又順道問了嘴她的師傅名諱。
相比起越樓西,其實祁雲渺對越群山反倒是從一開始便沒什麼反感的情緒。
他生的威猛高大、不近人情又如何?她沒有做什麼壞事,便不需要懼怕任何人。
她和他說了林周宜的名字,想著林周宜好歹是在越家軍名下,便又特地將自家師傅大誇特誇了一番。
越群山看出她的小心思,唇角勾笑。
只是透過她的臉,越群山忽而又想起昨夜沈若竹同自己說過的話。
揚起的嘴角不過堅持了片刻,又變成了薄薄的一條直線。
昨夜,和沈若竹坦白心思之後的越群山,只收到了沈若竹「痴心妄想」這四個大字。
這輩子活了四十多年,素來高高在上的陵陽侯,何時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過?
越群山當時便聽得愣了,等他後面再反應過來,沈若竹已經進屋去了。
今日這整整一日,除了用飯時,她都只待在自己的屋裡,不曾踏出門來一步。
想來是特意在避著他的。
他眯眼打量著祁雲渺,見她和她母親生的並不怎麼相像,脾性也是相差甚遠,心底里便知曉,她多半是隨的她的父親。
祁雲渺的父親?
越群山不太了解。
也沒有什麼興致了解。
只是隱隱約約記得越樓西提前過,是個獵戶。
—
在濟州城的第三日,謝天
謝地,金光總算是徹底撥開了雲霧,開始盡情地揮灑在人世間。
祁雲渺和阿娘起了個大早,出門趕路。
路上總算沒什麼阻礙。
久未歸家,在回家的一路上,祁雲渺越是接近故鄉,心便跳得越來越快。
好像是終於要抓回了失去已久的東西。
回到青州老家時,正是傍晚時分。
相府的護衛,沈若竹在路過附近城鎮時,便將他們安置在了那裡,只剩幾個送祁雲渺和她回家後,她給塞了點銀子,便也送走了人。
母女倆一道推開家門,撲面而來一股陳舊的灰塵氣息。
這是許久未曾有人打掃的屋子,有這等氣息也不見怪。
只是母女倆想要住下,便得好好打掃一遍。
入了夜,祁雲渺跟著阿娘忙活了大半天,才終於把屋子收拾出來,算是能住人了。
鄰居阿婆聽到了家裡的動靜,出來看人,見到是沈若竹帶著祁雲渺回來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哎呀!哎呀!你們回來了!」阿婆激動地拍著腿道。
「是啊,阿婆,我們回來了!」祁雲渺笑嘻嘻地同人打招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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