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許宋瀟他們去靠近國公府的院牆那邊玩,宋瀟更是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毽子掉進了國公府的院子裡,是祁雲渺去拿的。
但也不知到底是誰說漏的嘴,溫庭珧最後還是知道了。
她在傍晚時分,親自端了熱騰騰的晚飯到了祁雲渺同宋青語的小屋裡。
她拉著祁雲渺的手,念叨了許多宋瀟不懂事的話,又告訴祁雲渺,她明日回家定會狠狠懲罰宋瀟,最後,才同祁雲渺表示了自己的愧疚同心疼。
祁雲渺其實真沒覺得有什麼。
去撿毽子是因為她自己玩遊戲輸的,院牆那邊也是她自己想和宋青語一道去玩的,這都不能怪到別人頭上。
但是溫庭珧搖搖頭,看著她仍舊是滿目疼愛。
圍著定國公府的那堆夫人們有多難纏,她是見識過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成日裡只以嘲諷他人為樂。
若非必要的場合,她也是斷斷不願意同她們交際的。
而這些事情,宋瀟早都知道,卻還慫恿他人過去。
「定國公夫人沒刁難你什麼吧?」她與祁雲渺問道。
祁雲渺想了想,如實道:「她們笑話我和阿娘。」
溫庭珧驚訝。
不過旋即,又覺在意料之中,問:「她們都說什麼了?」
那些話太難聽,祁雲渺又想了想,便搖搖頭,覺得不好說出口。
她只道:「就是笑話我和阿娘,不過我沒任她們笑話,我反擊回去了!」
溫庭珧又是嚇了一大跳。
「那你是怎麼說的?」
「唔……」
祁雲渺又抿緊了唇瓣。
那些話也難聽,她也不好對溫庭珧說。
溫庭珧大致便明白了。
她拉著祁雲渺,心中愧疚更上一重,陪著她同宋青語一道吃過了晚飯,這才離開了她們的小院子。
明日還要早起趕路回城,溫庭珧原本打算出了院子,便回自己的主院。
但她望著夜晚的飛雪,腳步在院外停頓片刻,旋即,調轉方向,又喊僕人撐傘,
她們一道朝著南邊的院落走去。
—
宋家別院南邊的院落里,住的是裴則同宋宿。
這日下雪,宋宿一整日都在詩興大發,拉著裴則念自己做的詩,喋喋不休。
溫庭珧進來的時候,宋宿正又做完了一首詩。
「照林?」溫庭珧站在門外道。
「母親?」宋宿抬起頭來,驚訝溫庭珧這時竟會過來。
溫庭珧笑了笑,問:「鏡宣在嗎?母親找他有些事情。」
宋宿忙朝著屋子那頭的裴則喊道:「鏡宣!母親找你!」
裴則自屏風後出來,同溫庭珧行禮。
溫庭珧臉頰上始終掛著淺笑,等到裴則同自己出門之後,她才深吸一口氣,道:「鏡宣,嬸母今日找你,是想說說雲渺的事情。」
裴則問:「嬸母是指她今日去定國公府的事情?」
是的,今日定國公府的事情,不是旁人,正是裴則喊人去告訴的溫庭珧。
宋瀟和宋宿雖為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是行事作風實在相差太大,宋宿為人樂觀,性情開朗,不管什麼事情都勇於承擔,從來不會逃避責任。
宋瀟卻不一樣了。
他慣會躲懶,不願意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事情,也不敢承擔事情。
裴則實在有些看不慣。
溫庭珧點了點頭:「嬸母很高興,你能想到把這件事情告訴嬸母,宋瀟的確需要好好教導一下了。只是雲渺那孩子,嬸母是想,她今日去到國公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定國公府什麼樣子,你也知道,嬸母是擔心,她如今獨自一人在家,日後國公府若是想找她的麻煩,那簡直輕而易舉……」
而要祁雲渺搬到宋家去,她也是說什麼都不願意的。
那麼今日溫庭珧來找他的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距離國子監冬日放假只有不到幾日了,鏡宣,嬸母不知道,你們兄妹感情到底如何,只是雲渺到底是裴相如今名正言順的女兒,是你的妹妹……」
「嬸母的意思,我明白了。」裴則道。
溫庭珧頓了頓,看著裴則。
她的話尚未說完,被裴則打斷了。
而裴則素來是個頂聰明的孩子。
她便道:「那你好好考慮一下,若實在不方便住回家裡,我再想辦法,問問雲渺願不願意來宋府住幾日,不論如何,總比她獨自一人強。」
裴則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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