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三個。」鍾隱月道,「但我還知道,這裡還有個兔子。」
鬼哭辛嗤地一聲,滿臉嗤之以鼻的看不起。
「那兔子死了。」他說。
「不可能。」鍾隱月道,「你需要他。你需要他的修為和劍法,你也需要他來對付我,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會分食……他還在你體內。」
「那與死了何異呢?」鬼哭辛譏諷道,「玉鸞,我這體內多是狐蛇。他那種兔子,莫說修道,就是還未開悟之時,也是時常獵來吃的。」
鍾隱月皺起眉。
身後突然湧起殺意與冷意,鍾隱月立刻回手一道符咒,雷牆擋住了一道襲來的鬼法。
鬼王白懺從廢墟里爬了出來。
他眯著一隻眼,那隻眼上面一些的額頭被砸了一片血肉模糊,正往外流著血。
「別跟他廢話。」白懺沉聲,「他本就是最礙事的。正好,他一人莽了進來,我們三人合力,將他收拾了。」
鍾隱月一甩手,雷牆消失。
他瞥了眼鬼哭辛,鬼哭辛一臉調笑。
他又瞥了眼另一邊。
魔尊烏蒼也從那邊的窗框上跳了下來,也朝他走了過來。
「早日殺他,以免夜長夢多,確實是個好提案。」魔尊笑著,「不過在動手之前,我當真是想佩服你一下。」
「明知此人多半早已被吃了,卻還是要大大咧咧地來送死,你可真是……?」
魔尊才把話說到一半,鍾隱月突然手上結印,而後在空中飛速地畫了道張牙舞爪的鬼畫符,一掌擊了出去。
雷術擊出,落在遠處鬼王白懺的腳下。
這道雷術沒有當場起效,而是化作一圈玄光,迅速在白懺腳下畫了個圓圈。
而後,轟隆一聲巨響。
白懺腳下土崩石裂,立馬空了個大洞出來。
他臉色一緊,未來得及反應,便當場落了下去。
他一聲尖叫,而那尖叫聲卻越來越遠,就好似白懺在一層一層往下毫無止境地落。
烏蒼心道不好,湊過去一看,就見下面接連數層樓都與此處一樣,在同樣的位置開了一個大洞,且每個空空的洞中都飄著一層玄雷,似乎還有什麼玄機。
白懺就那麼一層層掉下去,什麼也做不了——估計就是這洞口之中漂浮的雷在搞鬼。
半晌,底下才傳來白懺掉地的聲音。
聽著應是碎了不少骨頭。
魔尊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你如果也想攔我,我也可以送你去別處看看。」
鍾隱月森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魔尊直起身,往他那邊看了一眼。
鍾隱月目光堅毅又冷漠。
鬼哭辛雖說笑著,但也是從身上散發出了陣陣危險的妖氣,同樣在威脅他。
一個不想讓魔尊出手,一個威脅魔尊別想倒戈。
「烏蒼。」
那嗓子裡擠出十分狐媚魅惑的聲音來。
鬼哭辛眯著眼,就用這股在嗓子眼裡熬了一鍋蜜糖一般甜膩的聲音喚他:「你不會,又要做什麼出爾反爾的事兒吧?」
鍾隱月猛地擰起眉頭來。
魔尊笑笑:「我是那種人嗎?」
鍾隱月神色一沉。
「你也別誤會,我也沒說幫他。我們這同盟,還沒互幫互助到那個份上。」
魔尊把兩手往背後一負,悠悠哉哉往旁邊走過去,又往窗框上一躺。
「這麼好看的戲,我就坐這兒看會兒。」魔尊笑眯眯的,「成不成?」
鍾隱月神色有所緩和。
鬼哭辛不太高興。他歪歪腦袋,又用那股甜膩的狐狸聲音道:「你我可是同盟,他可是仙修里最棘手的一個……你為何不出手,難道想要放他一條路?」
「閉嘴。」
烏蒼還沒回答,鍾隱月就冷聲打斷了他。
鍾隱月收劍入鞘,抬起右手,手中雷光陣陣。
他說:「別頂著這種臉,用這麼噁心的聲音說話。」
鬼哭辛再次嗤的一聲:「連劍都不用麼?」
「我不是劍修。」
鍾隱月說罷,就提高了聲音,朝他大聲喝道,「沉悵雪!!」
鬼哭辛一怔,隨後臉上嘲諷之意更甚。
「沉悵雪!聽見沒有!」鍾隱月不管不顧,朝他大聲喝著,「快點給我醒過來!!」
「沒法抵抗就這麼幹脆睡死過去叫人一劍殺了你,你就是這麼個認命的膽小鬼嗎!?」
「干曜死了,又來個鬼哭辛!上一個你不甘心你要報復,怎麼這一個便這麼幹脆利落地認了命啊!?」
「你是這種人嗎!?」
「這條路走到如今你要放棄,便也叫我放棄!?你這混蛋東西,你當我是為了誰來的!!」
「你以為我走這麼長的路是為了什麼,你以為我是怎麼站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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