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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悵雪心中一動。

他看著鍾隱月的眼睛,鍾隱月也看著他。鍾隱月的眼睛裡亮晶晶的,他看見那其中倒映著他自己。

鍾隱月的雙手按到他的兩隻耳朵上,揉搓了陣他的耳尖,又笑起來。

鬼使神差地,沉悵雪鬆開握著他手腕的手,摟住他的腰。

他欺身上去,將人按到床上,吻了下去。

屋中燈燭搖曳,被他按下去的鐘隱月瞳孔一縮。

沉悵雪不管不顧,他腦海中幾乎沒有任何想法。一片空白之中,他像這世道里所有人修對他的評價與預言一般,依著自己的本能行事。

他親著吻著,他感到渾身血液逐漸沸騰起來。直到親得自己都快要窒息,沉悵雪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來。

兩人都渾身發燙,鍾隱月氣喘吁吁,身上劇烈起伏著。那雙同樣戀戀不捨的眼睛裡,多了許多不明不白的東西。

沉悵雪按著他的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出來。

隔著衣物,他在鍾隱月的心口上摩挲了片刻。

「我會輕一些的,」他臉色紅得似要滴血,聲音發顫,喃喃地重複,「我會輕一些的……我會輕一些的,可以嗎?」

鍾隱月閉上了眼,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擂鼓一般振聾發聵。

從前他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實打實地發生了。

他心中慌亂,又一片空白,已經無法再做任何思考。他感覺渾身都燙,他感到本能和欲望像野獸一樣在心裡橫衝直撞,叫囂著想要。

他點了頭。

他聽到頭頂傳來沉悵雪的低笑聲。

那聲音好聽極了,鍾隱月眼皮一抖,禁不住在心裡嘟囔了句——

真要了命了。

第98章

燈燭燭火通明, 燃盡了整夜。

夜半時,忽然下了大雨。

明明還是春日,天上大雨卻狂風大作,暴雨不停,將玉鸞宮門外的花草打得搖搖欲墜,不得停歇。

靠牆的那一枝不得不倚靠在牆上, 就那樣被雨打得陣陣打抖翻動。

它拼了命地往屋檐底下傾著。

但天公不作美,暴雨仍是下了整夜, 打落了許多枝葉。

兩日後的清晨,正是春日。

前夜下的雨, 待到今日清晨才停。今日日頭不好,天上陰陰沉沉,好似大雨餘威仍在。

玉鸞宮的前院裡,花草樹叢的葉子上還掛著未乾的雨水。

雨後風大,風一吹,滿地的葉子便隨風而起,四散落去。

鍾隱月終於從榻上爬下來了。

他這兩天雖說一直都躺在床上,卻沒怎麼睡好——前前夜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上半輩子肖想都不敢的事,一個晚上全都發生完了。

感覺很對不起過去的同擔,但鍾隱月實在是興奮。

這兩天裡他每每想起,都得傻樂一下。

他收拾好心情, 披好衣服, 錘了兩下後腰,走出門來。

這兩天,沉悵雪悄悄給他熬藥送過來,鍾隱月又用宮裡的靈藥抹了抹酸痛的地方,才總算是能下來了。

鍾隱月躺得渾渾噩噩,一出了門,就見沉悵雪正在宮前的院子裡練劍。

滿天陰霾下,沉悵雪身形修長,往那一站便如一把劍。他那一身白衣亮如銀芒,手中那劍厲光閃閃,在手中震鳴陣陣,一動一刺都劍聲破風。

他並非是隨心而練的。轉身挽劍間,那些隨風而起的落葉遭劍風一掠,便利落地分散兩半,飄飄而落。

沉悵雪身法漂亮,劍在手中如魚得水,在旁看著都十分賞心悅目。

鍾隱月看見他心情就好,全然忘了前天晚上那些事。

於是他往門檻上一靠,兩手一抱,旁觀起來。

半晌,直到沉悵雪回身刺破身後落葉,才一恍地看見了鍾隱月。

他那張面無表情認真嚴肅的臉一怔,立刻鬆了緊繃繃的神態。

他收起劍,走上宮前台階來:「師……阿月。」

沉悵雪還是不習慣。

鍾隱月樂了下,點點頭,問道:「怎麼不練了?」

「一會兒再練。」沉悵雪走到他身邊來,細聲詢問,「怎麼出來了,昨晚不是還使不上勁兒嗎?」

「今早醒了,就好了。」鍾隱月自然地拉過他一隻手,道,「好歹也是大乘了,沒那麼脆弱,兩天就夠休養了。」

「是我吵醒你了?」

「沒有,練劍能有什麼聲音。」鍾隱月說,「你練你的吧,我看一會兒。玉鸞宮都是修符的,我都沒見過幾次劍修習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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