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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悵雪一哆嗦,懵懵地抬起頭,茫然地看向他。

耿明機抬手指向他:「你——」

還沒蹦出來兩個字,鍾隱月突然抓起自己手邊的茶盞,砰地扔到了耿明機腳邊。

茶盞就在他腳邊炸成了碎片,碎屑與茶液一併炸到了他的白衣上。

茶葉將他的衣邊染得髒污。

耿明機嚇得一激靈,往旁邊撤了半步。

他愣住了,要說的話也全給忘了。

片刻,他難以置信地抬頭望向鍾隱月。

鍾隱月兩手握到一起,翹起一條腿,仍然含笑看著他。

「干曜師兄,」鍾隱月笑著說,「這是我門中弟子,師兄可沒資格教訓。」

第60章

鍾隱月一茶杯砸下去,干曜長老臉色僵了僵後,整張臉氣得更扭曲了。

鍾隱月又沒吼他,干曜長老也不好再發作。他瞪了眼沉悵雪,咬牙切齒地憤憤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可耿明機又咽不下這口氣,於是陰陽怪氣道:「玉鸞師弟真是威風了,竟敢這麼與師兄摔東西!」

「哪兒比得上師兄呢,您可摔了兩個。」鍾隱月說。

干曜長老不吭聲了,只有眼神不肯願賭服輸地死瞪著他。

廣寒長老又出來打了圓場,這件事就以同意鍾隱月方才說的事兒而翻了篇。

掌門又將幾日後的秘境之行的事拿出來與所有長老商談了番,長老大會便結束了。

鍾隱月卻沒能立刻離開。毫無意外的,他和耿明機都被留下來了。

沉悵雪本想跟著留下來,但掌門又下了逐客令,把兩人的隨行弟子都趕了出去,要他們到山門去等著。

於是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就和邱戈一人靠著一根山門牌樓的柱子,站在了山門兩邊。

沉悵雪有些擔心鍾隱月。但他也知道,憑鍾隱月如今的功勞和地位是吃不了什麼虧的,於是就抱著聽悲劍往柱子上一靠,閉上眼睛就開始養神。

跟他比起來,邱戈顯然暴躁多了。

他一會兒靠著柱子,一會兒又直起身走遠些;一會兒站在原地望望四周,一會兒又焦躁地走來走去。

沉悵雪感覺到他的眼神一直在往自己身上瞟, 且還是那種怨毒的目光。

邱戈在旁邊走走停停了好半天, 目光就沒從沉悵雪身上下來過。

他一會兒走到這兒一會兒走到那兒的,沉悵雪感覺自己全身都被他那怨毒的目光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掃了一遍。

沉悵雪都替他難受, 便開口說:「你有事可以說。」

邱戈當即冷笑一聲:「說?我哪兒敢跟你說呢,你可是玉鸞長老的心頭肉了!」

「沒關係,玉鸞師尊寬宏大量,你說兩句他也不會跟你計較的。」沉悵雪說,「我就算跟他說你罵了我,他也不會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連句話都不聽你狡辯,二話不說就扯著你過來給我跪下謝罪,你若不跪,那就非把你打到承認的。」

這話意有所指,邱戈的臉色立刻和剛剛在上玄山宮中的干曜長老一樣精彩。

他氣得咬牙切齒,抬手就指向沉悵雪,張嘴欲說什麼。可一個「你」字兒剛出來半個音兒,他又沒話了,只站在原地氣得臉紅到冒煙。

沉悵雪還閉著眼睛靠在山門柱子上,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與邱戈同門數十年,不睜眼也知道他此刻是被氣成了什麼樣。

邱戈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呼了出來。

他平復了一番心緒。

「你如今都敢說這些話了。」邱戈冷聲說,「你早就看師尊不順眼了,看我們這些同門不順眼了,對吧!你一個靈修,師尊將你養在門中,教你劍法助你修道,已是莫大的恩典了!真是不知羞恥……怎麼什麼都想要!?不過是個畜生,助你至此,你就該十分感恩戴德了!」

「你從前不聲不響,其實早就在心裡恨極師尊了吧!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有什麼可恨的!這世道就是這樣的世道,靈修本就地位卑賤!師尊又是被妖修殘害過的……他能忍受這些將你養到今日,你有沒有想過,師尊有多辛苦!?」

「嫌辛苦可以不撿我。」沉悵雪說。

「師尊若是不撿你,你早死在那村子裡了!」邱戈說,「你如今說這些漂亮話,又不能真的讓師尊那時不去撿了你!你這畜生,雖說我干曜門中是對你不好……可這天底下,哪個靈修過得好了?你比他們多了多少體面,你自己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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