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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妖物行蹤成謎,有了消息就不能放過,掌門立刻催著鍾隱月動身,要他今日中必須到那處落腳勘查。

鍾隱月便回身對溫寒說:「你先回山備馬車。我還有話與掌門說,不會費太長時間,很快就回山去。」

溫寒拱手說是,回身就趕緊離開了。

鍾隱月又看向沉悵雪:「你也先走吧。」

沉悵雪點點頭:「那我便先去干曜山告知師弟師妹們師尊之事,一會兒就帶著邱師弟與竇師妹去玉鸞山尋長老。」

鍾隱月點頭:「有勞你了。」

沉悵雪也向他一拱手,回身離開。

待他出了門去,鍾隱月又回過頭。

上玄山宮中,此刻就只剩下了他與掌門兩個人。

還有站在鍾隱月肩頭上的青隱。

掌門又將手邊的茶壺拿起來,為自己添茶:「有什麼事,是連旁的弟子都不能聽的?」

「自然是有的。」鍾隱月說,「干曜師兄此事,掌門打算如何處置?」

「待我思慮一番吧。」上玄掌門說,「你為何問此事?」

「此話冒犯,但玉鸞還是想說。」鍾隱月道,「師兄心中有恨,故而行此虐生之事。雖說如何處置還待商權……」

說到此處,鍾隱月頓了頓。

他的目光幾許躊躇,權衡了片刻此話該不該說。

掌門將茶遞到嘴邊,正欲喝下。聽到他的話語突然沒了下文,於是手上動作一頓,眸子一抬,看向他。

探究的目光與猶豫的目光四目相對。鍾隱月穩了穩神,還是將話問出口:「掌門可知,干曜宮中那位沉弟子是何來歷?」

「我知道。」上玄掌門聞言,放下了茶杯,「我知道,他是靈修。」

鍾隱月鬆了口氣:「既然掌門知道,話就好說了……干曜師兄雖說還不知如何處置,可既然他做的是虐生之事,那麼怕是不好再做那位沉弟子的師尊。我看……」

「此事無需處置。」

鍾隱月被突然打斷,愣了愣。

掌門面色淡然。

鍾隱月眨巴眨巴眼。

掌門的神色太過坦蕩,鍾隱月都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您說什麼?」

「此事,無需處置。」上玄掌門將雙手合起,攥在身前,「沉弟子是干曜撿回來的靈物,他二人已行過了拜師之禮。即使干曜如今身陷囹吾,這沉弟子也仍然是他的首席弟子。」

「玉鸞,我知道你心有擔憂,可首席弟子,那都是長老最親的弟子,都是心頭肉,怎麼會將他視作與外頭的妖物一般,行虐生之事?」

「況且,不論做師尊的在外做了什麼,在內都是師長。干曜山宮的,沒有一人不說干曜是位好師長。更別提沉弟子還是首席,那可都是自己用著真心,一點一點,推心置腹教養出來的孩子。」

「干曜用心教養,怎能你三兩句話,就將這一切否定,還將他帶出干曜山?天決山自古以來長幼有序,師尊既沒對弟子做什麼,那便無需他人操心。」

鍾隱月目瞪口呆。

好半天,他才消化完掌門這些令他五雷轟頂的話。

鍾隱月幾乎語無倫次:「可……師兄已經虐生,這沉弟子又還是個靈修!這如何還能放心——」

「他何時身上有過那般傷?」

鍾隱月如鯁在喉。

「他何時在干曜宮,受過和那狐妖一般的折磨?」掌門說,「你不可因為干曜做了錯事,就將他打成與外頭魔修一般的存在。他折磨狐妖,又不意味著定會接著遷怒於沉弟子。」

「若是真的動了歪念頭,那沉弟子怎能做他首席弟子,又怎能長成今日這般仙風道骨的模樣?」

掌門一句接著一句,鍾隱月很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

「所以,掌門的意思是,」他一字一句,話尾微顫,「干曜師兄虐生此事,並不礙著沉弟子什麼事。不論如何處置干曜師兄,沉弟子都要繼續留在干曜山中。」

掌門端起茶杯,低下眼帘:「他可是干曜宮的首席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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