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攸微微彎下腰,將臉湊到柳扶斐面前,眼神變得柔軟而坦誠,然後在柳扶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手按在他的腦後,將人用力的貼向了自己。
柳扶斐驚得眼睛瞪得老大,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方隱攸的指腹按在柳扶斐的耳尖上,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耳尖迅速變得滾燙。
方隱攸的眉眼染上笑意,帶著幾分生澀的探出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方隱攸柔潤的嘴唇。
柳扶斐用手按住自己快要從嘴裡跳出來的心臟,整個人都開始變得酥麻起來。
他紅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方隱攸那雙蠱惑而不自在的眼睛,瞬間便咬住了那一點笨拙的小東西,然後反客為主的親自教導方隱攸——
舔、吮、吸、含這幾個字的真實含義。
等到兩人終於氣喘吁吁的分開時,方隱攸落在柳扶斐耳尖上的手順勢下滑,撫過他的側臉,最後輕輕壓在他的猩紅唇肉上。
「方才,你說話時我就想吻你了。」
「柳扶斐,你說得對,我心裡是有你的。」
「否則,我早就已經割下了你的頭顱。」
「而不是讓你幾次三番的冒犯我。」
第66章 帖子
第二日雞鳴時分,躺在床上酣睡的柳扶斐忽然驚坐而起,他連鞋襪都沒穿,赤著腳跑到床前不遠處的軟榻邊。
睡在上面的方隱攸察覺到他的動靜,並未睜眼看他,反倒是用手臂擋在額前,迷濛的問道:「怎麼了?」
柳扶斐蹲下來,雙手握住榻沿,眼神灼灼的盯著他的睡顏。
方隱攸久久得不到回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期然的和他四目相對。
此時天色昏暗,柳扶斐的白皙的臉色蒙上一層冷光,看上去像是塗了釉的白瓷。
「起這麼早做什麼?」
柳扶斐有些忐忑的問道:「你還記得你昨夜說了什麼吧?」
方隱攸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輕拍一下他的手背,「我不痴不傻,為什麼不記得。」
柳扶斐舒了口氣,起身輕輕拍著胸脯。
「我方才做夢,夢見你不記得昨夜之事了。」
說罷,柳扶斐回到床邊穿好鞋襪和外袍,然後再次湊到方隱攸榻邊,「時辰尚早,你再睡會,我去練練鞭子。」
方隱攸嗯一聲,翻過身來繼續睡覺。
柳扶斐注意到他從枕頭上傾瀉而下懸在榻邊的青絲,視線轉向窗邊方桌上的兩根蓮花髮簪上,他走到桌邊拿起白玉的那一根,轉念一想後,他又換做了那根紅玉的。
等到方隱攸醒來發現桌上只剩下白玉髮簪時,沒忍住輕笑一聲,他捏住髮簪在日光里細細打量一番,然後便抬手插在了發間。
柳扶斐住的院子很大,院中還有一個涼亭,擺著一個茶几和矮榻,方隱攸才走到涼亭中時,柳扶斐便回來了。
他正仔細的搓著手,穿的也不是什么正經的練功服而是一件素白長袍,頭髮半濕的垂在背後,那根紅玉髮簪被他銜在嘴裡,襯得他的嘴唇更加紅潤。
柳扶斐一踏進院子裡就注意到了方隱攸,臉上瞬間揚起笑容,然後跑進了涼亭,含糊的問道:「醒啦?餓不餓?」
「不餓。」
方隱攸抬手接住他嘴中的髮簪,抬眼看向他修長的雙手。
柳扶斐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便將雙手攤開遞到他面前,手心還有未化開的白色膏脂。
「這便是我說的可讓手不生繭的柔膚膏。」
說著,他將方隱攸的左手捧到手心緩慢摩挲,「感覺如何?」
他們兩人的手都很大,手指也修長有力,只是方隱攸的手背上有些細小的傷疤,指腹粗糙、手心有厚厚的繭,而柳扶斐的手卻十分細嫩,看上去白淨又金貴。
眼下兩人的手心都不再乾燥,黏膩溫潤的觸感讓方隱攸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被柳扶斐迅速的拽住。
「方隱攸,這可是十金一罐的好東西,躲什麼?」
方隱攸的視線落在兩人交錯的指縫間,膏脂透出油光,軟肉相互擠壓,顯得非常曖昧。
柳扶斐卻仿佛當真只是想要與他分享軟膏,輕輕柔柔的將他的兩隻手每一寸都仔細摩挲了個遍,最後還將他的手搭在自己掌心,仔細的欣賞了個遍。
柳扶斐的的拇指按住方隱攸食指上拿到淺色的疤。
「不錯,再多用幾次你這疤就會消了。」
方隱攸收回手,拇指揉搓著指節,淡淡道:「沒必要。」
柳扶斐看向被方隱攸背到身後的手,無奈的抿了抿唇,只能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從懷裡掏出一個請柬遞給方隱攸。
「舒慕謹在郊外莊子裡設了宴席,也邀了幾個皇子,我們可以藉此機會好好探探他們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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