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本公子的良駒還在他們馬廄拴著呢。」
方隱攸點點頭,跟著他一同朝著城中最豪華的那家酒樓走去。
說來也巧,兩人才走到酒樓門口,就看到陳生正領著一大群人從巷口出來,一拐彎就朝著酒樓來了。
「真是巧了。」柳傅文低語一句,用手肘撞了一下方隱攸,「你現在武功恢復了,不用怕他了吧?」
「那是自然。」
說著,兩人步入酒樓,柳傅文直接扯住一個店小二,「我前幾日養了一匹良駒在你們這裡,帶我過去瞧瞧。」
店小二聞言臉色瞬間一驚,連忙扯過一旁的小二,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討好的朝柳傅文舉手作揖,「公子,您的馬在馬廄拴著呢,剛剛餵過草料了,不如您先用膳?」
柳傅文打量的看他一眼,呵呵笑道,「本公子就要現在去看,你不帶路,我自己去!」
說完,他將人往身後一甩,直接就朝著後院走去。
小二連忙跟了上去,張開手攔在他面前,「公子,您不用急,後院早些時候撒了些飯菜,還沒來得及收拾,髒得很,不如等收拾乾淨了,小的再來叫您?」
方隱攸聽他說完,抬手捏住他的肩膀將人抵在牆邊,朝著柳傅文使了個眼色,「你去吧。」
柳傅文瞪了一眼店小二,疾步朝後面走去。
店小二瞥見方隱攸手裡的長劍,哭喪著臉剛想開口求饒,方隱攸就放開了他,跟著柳傅文的步伐往後走去。
兩人剛剛穿過一條迴廊,還沒走到馬廄,一個穿著錦衣帶著幞頭的胖乎乎的老頭就追了過來。
「公子!且慢且慢!」
柳傅文和方隱同時止步回頭看他,「怎麼了?」
老頭氣喘吁吁的停在兩人面前,慚愧的雙手一拍,嘆到:「公子呀,老夫來是向公子告罪的。」
柳傅文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老頭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遞給柳傅文,「公子那日在櫃檯留下一錠銀子,說是要我們替你好生餵養那匹良駒。可是,公子離開的那天晚上,那馬就不知怎麼倒在地上抽搐,嘔吐不止,老夫遣人去請了獸醫,但是醫者來時,那馬已死了。」
「死了?」柳傅文驚呼一聲,「前堂裡面的店小二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哪裡知道,大概是將公子認錯了人。」
「馬的屍體呢?」
老頭又從懷裡拿出兩錠銀子遞給柳傅文,「獸醫看過,那馬雖死,但是並無病症,肉可以食用,老夫不知道公子何時歸,想著若是拖久了,這肉就壞了,便自作主張賣給了城西商販。」
「馬肉稀少,公子的馬又是良駒,肉質甚好,所以賣了二十兩銀子。」說著,老頭將銀子往前伸了伸,「公子,您且收好銀子。」
柳傅文面無表情的聽他說完這麼一大通狗屁,反手打掉銀子,「請的是哪個獸醫,賣的又是哪個商販?給我把他們都叫來當面對質,若是你有半句假話,本公子掀了你這酒樓!」
老頭聞言後退一步,抬手作揖,「公子失了良駒,心有不滿老夫能理解,但是老夫句句屬實,你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報官,至於這當面對峙——」老頭抬起頭,站直身子,眼神莫測的睥著柳傅文,「老夫憑什麼要聽你的話行事?就算是要對峙,這人你自己去找,與老夫無關。」
柳傅文呵呵一笑,轉頭看向方隱攸,「那匹良駒若是在馬市上買賣,少不了十兩黃金。你替我想辦法找回來,我給你十五兩黃金。」
方隱攸點點頭,上前一步,用劍鞘壓住老頭的脖子,「說實話。」
老頭看一眼他手裡的長劍,語氣如常道:「老夫說的就是實話。」
方隱攸哦一聲,拔劍出鞘,然後將長劍隨手一擲,長劍立刻貼著老頭的幞頭刺向他身後的假山。
長劍半數沒入山石之中,方隱攸朝老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長劍,「說不說?」
老頭看了一眼長劍,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卻依舊不曾改口,梗著脖子說道:「你們想怎麼樣?難道不怕我報官告你們污衊嗎?」
「報官?」方隱攸呵呵一笑,「官府衙門只能震懾良民,像你這種奸商自然不怕,所以才敢賊喊捉賊。」
「好啊你們這兩個後生,好好說你們不聽,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說完,他朝著長廊那頭躍躍欲試的一眾打手揮了揮手,「給我打!」
方隱攸冷眼掃過提刀朝這邊衝過來的人,翻身從假山前取回可生,然後抬腿橫掃,將他們踢倒一大片之後直接扯過躲在柱子後面的老頭,劍刃在他手臂上一划,鮮血瞬間將他的衣襟染透。
有些人總是不見血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頭猛地一抖,捂住傷口不可置信的盯著方隱攸,「你...你竟然真的敢傷我?「他朝著那群打手大喊:」報官!給我去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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