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攸環顧四周,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看到柳傅文昏睡的身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朝著兩人輕蔑一笑,「現在願意醫治我了嗎?」
第27章 雲禮
白衣男子上前一步,手指向昏睡的柳傅文朝方隱攸說道,「帶著他,跟我來。」
聽聲音,這人便是谷山一,那這個黑衣人呢?
方隱攸打量著看他一眼,黑衣人注意到方隱攸的視線,低呵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鐵鏈摩擦過青石板。
方隱攸漠然的移開視線,將柳傅文背在身後,跟著谷山一走上一條蜿蜒的的小道。
這條小道比他們穿越的幽徑看上去乾淨規整的多,路旁長滿了紫雲英和迎春花,只有零零星星的幾株雜草,看上去是有人刻意打理過的。
路還沒有走到盡頭的時候方隱攸就窺見了遠處的景色,廣袤的一片平野上遍布著各色的花草,他們並不是胡亂生長著的,而是用竹籬笆一塊塊的分隔開,看上去十分有秩序。
在花草盡頭,有一條不知起始的寬約兩丈的河流,上面搭著一座木橋,走過木橋後是一塊青石板鋪成的空地,上面立著一個石碑,石碑上潦草刻著幾個看不太清晰的字。
在青石板的東北角上擺著一個石桌和幾張石凳子,青石板的邊緣擺著一排花盆,裡面栽種的不是花草,看上去鬱鬱蔥蔥的,應該是藥材。
越過青石板後又是一塊平整的空地,上面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道,通向後面的三棟木樓。
直到走出小道,方隱攸環顧四周,才發覺四周都是高聳的山脈,群山將這塊平坦的地方圍繞,如碗壁護著碗底。
谷山一將人引到青石板上,指了指石凳示意方隱攸將背上的柳傅文放到石凳上。
方隱攸依言照做,讓柳傅文坐在石凳上,頭半靠在自己腹部。
谷山一將手隨意的在柳傅文手腕上搭了一下,然後從針包里抽出一根銀針朝著他的頭頂一紮,柳傅文緊閉的雙眼就立刻睜開了。
柳傅文的眼神從迷離到清醒只用了短短一瞬。
「醒了?」
柳傅文聞言仰起頭看向方隱攸,然後手指著面前的谷山一和黑衣男子,「這兩人是誰?」
「谷山一。」方隱攸的視線落到黑衣男子身上,「這個不知道。」
谷山一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雲禮。」
柳傅文緩緩站了起來,狐疑的看向方隱攸,「意思是,我們已經到地方了?他們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方隱攸點點頭。
柳傅文驚呼一聲,驚喜的握住方隱攸的手腕看著谷山一,「神醫,他不知為何內力盡失,你可以幫他醫治嗎?」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遞到谷山一面前,「銀子不是問題,能治好就行。」
谷山一視線掃過他手裡的金子,「我不收診金。」
「啊?」柳傅文不解的看著他,「那你收什麼?」
「什麼都不收。」說罷,谷山一看向雲禮,「你先帶他們去休息一會,我去做飯。」
雲禮點點頭,朝兩人抬了抬下巴,「走吧。」
柳傅文還欲再問,方隱攸直接提著他的衣領,跟著雲禮朝著最右邊的那棟木樓走去。
雲禮將人帶到一樓東邊的房間,斜眼看了兩人一眼,「一間房?」
柳傅文點點頭,「一間就夠了。」
「那你們就在這裡歇著吧,飯菜備好了我會來叫你們。」
說完,雲禮轉身就走。
方隱攸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走到牆邊的竹塌上躺下,將早就疼的沒了知覺的右腿抬到榻上。
柳傅文原本在打量屋子,忽然注意到他的褲子上全是未乾的血痕,驚得大叫一聲撲了過來。
「你這腿怎麼回事?」
方隱攸看向他背後的木盒,「把可生拿出來。」
柳傅文依言拿出可生遞給他,又問了一遍。
「在山林里中了谷山一的算計,一時不察就傷到了。」
方隱攸用劍劃破衣裳,漏出裡面布滿傷痕的腿——一整條腿的外側都扎滿了松針。
而且松針扎得很深,只有小半露在肌膚外滿,他的腿就像個被堵死了的篩子,不時有鮮血從傷口邊緣的縫隙裡面滲出來。
柳傅文愣愣的盯著他的腿,嘴裡咬牙切齒的吐出谷山一三個字,轉身就要去找他算帳。
「這就是診金。」
柳傅文的腳步猛地頓住,不可置信的回頭,「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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