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是這家店的招牌嗎?」顏易在他滿懷期待的注視下嘗了第一口,「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不是,因為我還想喝水蜜桃的。」
「……」
「我們交換一下,這樣就可以喝到兩種口味的。」
「……」
「不——」話還沒說完,一個腦袋湊到了他的吸管旁,迅速喝了一口。
顏易目瞪口呆,腦中嗡的一下炸開了。
岑以白對此一無所覺,抿著唇還在回味:「還是葡萄味的更好喝,你嘗嘗。」
顏易呆滯地眨了下眼睛,眸光艱難地從他水潤的唇移到跟前的葡萄氣泡水上。
岑以白一直在往他手中推,杯壁上的水珠蹭到他手指上,涼涼的。
可他整個人的溫度卻並沒有因為這一抹涼爽而降下來,耳根像被點燃了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髮燙。
這隻沒心眼的笨貓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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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吃飯時,岑以白驚訝地發現餐桌上的菜式比往常要豐富許多,且每一樣都是照著他的口味來的,魚罐頭、可樂雞翅、燜排骨,還有他最喜歡的蒜香烤魚,顏易一次性全做齊全了。
怪不得在廚房搗鼓了那麼久,原來是在做大餐。
雖說顏易平時在伙食上也沒虧待過他,但他們只有兩個人,就算胃口再大也吃不了多少菜,一般來說顏易都是準備兩道岑以白喜歡的菜,再給自己留一道,像今天這樣奢侈的情況是少數。
岑以白眼睛都看亮了,張開筷子就夾起一大口魚肉:「你中彩蛋了嗎?」
「什麼彩蛋?」
「就是電視上說的,買一種東西,刮開有大獎,一下子變得很有錢!」
「……那叫彩票。」顏易糾正他,又瞧了瞧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樣,忍不住問,「我們平時吃得很差嗎?」
岑以白每樣菜都夾了一口,兩頰塞得鼓鼓的,只能一個勁搖頭,嚼了很久才咽下口中的食物說:「以前很好,現在更好,跟你住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比我自己好。」
顏易眼眸動了動,心底又有一串火苗被點響,滋啦滋啦地開始竄動,十分不安分。
他木然地嚼著白米飯,心裡嘀咕這小子是不是上哪報了語言進修班,張口就是一些容易讓人想多的話。
某隻眼裡只有食物的貓還不知道他的話有多讓人心猿意馬,貪心地比平時多吃了半碗米飯,直到肚皮都鼓起來了才捨得停筷子。
最後的結果是毫不意外地吃撐了,顏易叫洗澡時他就一動不動地癱在沙發上,兩眼一閉裝沒聽見。
「岑以白,洗澡了。」
「秋天快來了,可以不洗嗎?」
有些小貓果然是不能縱容的,退一步他能蹬鼻子上臉。
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感在此時蕩然無存,顏易涼颼颼地威脅:「不洗澡你今晚睡地板。」
岑以白哀嚎一聲,身子滑溜溜地往沙發底下滑,兩條腿耷拉在地面上,跟沒骨頭似的:「可是好撐,我還想再歇會兒。」
「……半個小時。」顏易在他身側坐下,「讓你少吃點又不聽,哪兒不舒服?」
岑以白抓著他的手腕往腹部上放:「這兒,漲漲的,你幫我揉一下好不好?」
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衣,顏易的手掌貼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肚皮上,隱隱約約還能感知得到身體主人的溫度。
他五指微彎,指腹沿著逆時針的方向貼在上方按揉。
手指底下的腰腹窄窄的,沒什麼肉,即便是吃撐了也不見得鼓起多少,按壓下去時有種揉小貓肚皮的觸感,卻又有哪裡不太一樣。
他想著岑以白先前被揉肚子時激烈的反應,力道不由放得很輕,不時抬眼瞧瞧那人的神態,以確認有沒有把他弄疼。
客廳里還充斥著電視的響聲,岑以白卻沒在看,只是盯著肚子發呆。
「好點了嗎?」
岑以白被他叫回神,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旋即把他的手推了回去:「好了……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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