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人無法無天作天作地,一人文文靜靜卻始終默默作陪。
山野田間,倆人在各處留痕。
童年無憂無慮的時光很快過去,兩人也長成了人。
那年,黑拉著白的手,坐在了山巔上,同他共同欣賞天邊飄過的雲彩。
「白,我們永遠在一起唄。」
今日是黑終於成人的日子,但在小山村里,除了母親煮的一碗長壽麵,他也只能找白來一起分享心中的愉悅。
白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他看著黑的臉龐,出神良久。
他不知道黑說的具體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意思。
「這是你的生日願望嗎?」
「嗯吶。」
黑開心地點頭,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向白,想要把自已的一切都交給眼前這人。
他同樣心懷忐忑,害怕白的拒絕。
可對視良久,黑只看到了白臉上的紅暈,等來的卻是白的突然襲擊。
被白突然地撲倒在地,腰間的痒痒肉也落在了白的手裡,黑放肆地大笑起來,他不願意抵抗白的突襲,任由這人在自已身上作畫。
可白卻突然收了手,趴在了黑的胸前,緊緊地盯緊了黑。
他們兩人的身體都有了不可言表的反應,而稍微年長黑一些的白也很清楚這種反應代表的是什麼。
更別說他本就對黑有些齷齪的思想。
「好了!不鬧了!」
白紅著臉,想要趕緊起身,卻沒想到黑緊緊箍住了他的腰。
「白,我難受。」
黑在白的身上蹭了蹭,覺得好受了些,卻把白蹭得直愣神。
「白,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要死了?」
思緒在腦海中瘋漲,白閉上了眼睛,認命地俯身親在了黑的唇上。
他想了想,覺得自已很卑鄙,卻又無法克制自已動作。
「是啊,你快死了。我有解藥,你想要嗎?」
一個值得紀念的美好下午過去。
黑看著白唇邊的痕跡有些發怔。
「白,那個,不髒嗎?你怎麼吃下去了?」
白卻只是笑了笑。
「你的,我不嫌棄。」
他已經決定好了,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次自我放縱。
可黑卻食髓知味,總想要把白往山上帶。
一次,兩次,三次。
白終是沒有把持住,放任了黑的行為,只想著等哪天黑自已想通了,他就放手。
這段時間裡,兩人都沒有言明他們之間已經變質的關係,仿若只要不說出口,他們就還只是好兄弟。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白收到了他的錄取通知,他要走出山里了。而黑因為上學晚,得再遲一年。
兩人將要分開,白拿出了自已精心準備的禮物,想要去送給黑。
可他沒想到,前幾日下過大雨,山洪說來就來。
本來十分平靜的河道,瞬間變成了噬人的怪物。
猝不及防之下,白抓住了手邊的一棵樹,不讓自已被沖走。
他人雖然安全地爬上了樹,可他身上的小包卻被水流沖走,不見蹤影。
那裡面裝著一隻刻上了他名字的鋼筆,那是他想送給黑的祝福,祝願他同樣榜上有名,走出山村。
黑在昨日就知道了白今天要送自已禮物,可現在已經過了白往常來找他的時辰。
他越等越覺得不對勁,再加上剛剛聽到的河谷那邊傳來的轟鳴,心裡逐漸浮現出不好的想法。
當黑趕到的時候,只見白抱著一棵搖搖欲墜的樹幹,在湍流之中仿若一顆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沖走。
「白!」
黑急得就要跳下水,卻聽見了白的叫喊。
「黑!你別過來!去叫人!」
他的話無疑是有用的,黑漸漸恢復了一些理智,對著白吼道:「白,你堅持住!我這就去叫人!」
山洪太過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水裡的石頭砸到。
村裡的漢子對此種情形也都是手足無措。
這時候去救人,可能就是兩條命都沒了。
但黑不想坐以待斃,他一把推開正在猶豫的漢子,從他的手裡接過了繩子,綁在自已身上。
「我下去救人!」
驚險又驚險,黑終於接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躺在岸邊,黑筋疲力盡卻滿面笑容,他只是一個勁地大笑,笑他終於救下了自已心尖上的那人。
「白,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
這是黑在醫院再見白時說出口的第一句話,而他也同樣等來了白的告白。
倆人緊密相擁,似是要將對方揉進自已身體,融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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