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垂頭,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已經比自已矮了許多,而且這些年的酗酒也掏空了他的身體,瘦弱不堪。
汪鵬的眼裡透露出一絲憐憫,但緊接著又只剩下一片冰冷。
「不要再把我當成你的附屬品,我欠你的錢,我會一筆一筆還,以後,你不要再當我爸,我也不想再當你兒子!」
被汪鵬的氣勢全然壓制,汪父直勾勾地看著他推開自已走出房間,仿佛宕機了一般沒有動作。
直到汪鵬給自已留下了一個背影,他才反應過來。
他居然被這個混小子嚇到了?!
這個想法嚇得他一個激靈。
他作為一家之主,怎麼可能會被嚇到?!
這麼想著,汪父抬起巴掌就朝著汪鵬的後腦拍去。
「你還敢還嘴了!翅膀硬了哈!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是個狗玩意,他也是個狗玩意!」
破空聲響起,汪鵬仿若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回身避開,推了汪父一巴掌。
怒火攻心這麼久,汪父早就是強弩之末,被汪鵬這麼一推,他就站不住腳,連連後退坐到了屋裡的床上。
他還想掙紮起來的,但心尖突兀的疼痛頓時困住了他的一切行為,就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來。
他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汪鵬走出屋子,發出了氣若遊絲的一聲,「救~」
「卡!」
鏡頭落幕,溫良激動地站起來,「很好,這次感情到位了!」
這種爆發戲對沈清來講真的是一個坎兒,雖然上一次的過了溫良的眼,但這一回更加激烈,沈清ng了好些次。
此時聽到溫良終於叫好,他頓時松下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身上被皮帶擦到的地方一抽一抽地泛疼。
「嘶~」
沈清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說已經提前對好戲了,也在衣服下面穿了護具,但皮帶終歸不像棍子那麼好掌握方向,總會有脫離掌控的情況發生。
沈清倒也不怪跟他對戲的席老師失誤,只是自已忍著痛去拿自已的水杯。
在第一次見到沈清被抽到之後,陸影就沒了其他心思,目光一瞬不落地跟在沈清的身上。
見溫導終於放話結束了這一段劇情的拍攝,陸影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快步走到沈清身邊,拉起沈清的胳膊就往休息室走去,腳步也沒有了平日裡的穩重。
等到了休息室,陸影轉身去拿剛剛準備好的藥膏,就要幫沈清上藥。
「怎麼這麼不小心。」
陸影幫沈清取下了放在他肩頭上的護具。
為了不影響拍攝效果,那護具只是薄薄的一片,若是皮帶能正正噹噹地落在上面,就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沈清失誤的那幾次,皮帶全部落在了沈清的肩頭偏里的地方,在他的皮膚上印上了紅痕,甚至還出現了血點。
見沈清不拒絕,陸影挖出來一大塊藥膏,輕輕按在了沈清的肩頭。
那冰涼的觸感頓時讓沈清瑟縮了一下,卻馬上又止住了動作。
這動作落在陸影眼裡,只覺得這人真是要強,不由得減輕了力道。
「嘖,疼就喊出來,沒人笑你。」
但沈清早就在陸影靠過來的時候迷糊得不知所以了。
陸影,在幫他上藥?!
這一個念頭就讓他摒棄了所有疼痛。
待溫熱的手指終於離開自已的肩頭,只剩下一陣薄荷的清涼,他整個人又是一顫。然後抬起頭,對著陸影咧開了嘴角,「陸哥,不疼的。」
陸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蓋上藥膏的蓋子。
「不是說對好戲了嗎?怎麼還被抽到了?剛剛在想什麼?」
陸影的語氣不是很和善,但沈清就是能聽出裡面的關係,笑得更歡了。
「陸哥,皮帶又不是棍子,有失誤不是很正常的嗎,這不是過了嘛,別生氣了。可能,明天就好了。」
你是狗嗎?明天就能好?
陸影在心裡也不知道跟誰生氣。
「別傷沒好全,耽誤明天拍戲!」
對!別耽誤拍戲!絕不是我有私心!
陸影這麼想著,心裡舒坦了一點。
「不會的,陸哥。」
沈清笑得十分得意,他覺得陸影也是在意他的,他這些天的努力並不是白費。
說著,一個腦袋從門縫裡探了出來。
「沒事吧?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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