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錚想起溫逐說自從他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的話。靠,還真是全方位改變。
從李主任那裡出來以後,黎錚就和溫逐分開了,謊稱要在約定的地方等高銀博來接,打發溫逐先走,然後獨自到附近的專業心理醫院見心理醫生。
在詳細講述了溫逐的情況和最近的改變以後,心理醫生覺得這是好現象,鼓勵黎錚多和病人接觸。
「他這個病可以好嗎?」黎錚比較關心這個,如果溫逐的病可以痊癒,以後的人生也會過得更好吧。
心理醫生說:「理論上,任何疾病都有治癒的可能,但是黎先生,我恐怕要說句不好聽的話了,精神醫學在整個醫學史上的發展,始終都沒有超越自身的水準和時代的局限性,我們對它的認知和治療,其實還停留在很基礎的階段。」
「直說吧,我能接受。」黎錚說。
「精神類疾病不像身體上的病變。」心理醫生遺憾地說:「目前還無法被徹底根治,而且治療療程非常長,這點還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從醫院裡出來,黎錚接到高銀博的電話,渾渾噩噩地報了地址等高銀博來接,上車的時候,高銀博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奇怪:「怎麼了?」
「沒事。」黎錚揉著眉心:「走吧。」
高銀博打著方向盤:「話說你怎麼跟小豬說今天這事的?他怎麼來問我了?」
黎錚挑眉:「問你?問你什麼了?」
「就問我今天到底要帶你去幹什麼啊!搞得我好像在拐賣良家婦男一樣。」高銀博說:「哥們可是背著他答應幫你的,你別是把哥們給賣了吧?」
「……」黎錚心裡極度詫異,溫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還認定溫逐不會主動找高銀博問的:「他問我,我就說是你的私事……」
「我靠!」高銀博大叫:「你還真把哥們給賣了!這麼不夠意思!」
「他問我,我能怎麼說?我想著他不會找你的。」黎錚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他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
「你這不是廢話?你是他親老婆,他對你肯定不同。」高銀博納悶:「嘿,我說你小子不會是來哥們這裡秀恩愛的吧?!」
「你不明白。」黎錚沒法解釋:「沒什麼不同,但他最近是很奇怪……我也搞不懂。」
高銀博更奇怪了:「我才是搞不懂,明明都訂婚也快結婚了,怎麼我感覺你們還不太熟?」
黎錚翻白眼:「是沒你和他熟。」
高銀博樂了:「喲,這是吃醋了!哈哈。」
黎錚不接話茬:「你怎麼跟他說的?」
「就說我最近看上個Omega,想請教請教你怎麼追求,就糊弄唄,我老糊弄學大師了。」高銀博不太在意:「小豬還跟以前一樣,不深追不多問。」
「那就行。你那邊都準備好了沒?」黎錚活動著手腕:「我這幾天憋著一股邪火,已經忍夠了。」
「好了好了。」高銀博說:「只是從監獄裡弄出來幾個人,這點門路哥們還是有的,不過你下手也別太狠了,小豬那邊會知道。」
「明白。」黎錚往車后座看,上面放著各種工具,有木棍、電|擊|槍、鐵鏈和繩子,居然還有幾瓶辣椒油:「夠齊全,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專業的。」
「您發話,小的敢不盡心嗎?」高銀博興致勃勃:「啊,我真喜歡你這性格,爽死了。」
「搞我,我可能會懶得報復。」黎錚想起李照輝的慘狀:「但是搞我的人,我就弄死他。」
高銀博調笑:「你的人?真不怕小豬生氣哦。」
黎錚想說溫逐不會,可是最近溫逐真的很奇怪,也就沒說出口。
高銀博一路飆車到金茂大廈的廢樓前,黎錚看著這棟樓,就想起那天晚上他心裡的恨,還有溫逐趕來保護他的樣子,就從車裡拿出一根溫逐同款的棒球棍。
廢樓里安安靜靜的,高銀博帶著黎錚直上頂樓,那裡已經有一群人在等著,七八個人雙手被綁在身後,跪在地上,頭上蒙著黑頭套,排排跪得整齊。
周圍是十幾個強壯的男人,手上都拿著各種棍子,看見高銀博就打招呼:「博哥,人都齊了,聽您吩咐。」
高銀博滿意地看一圈,指著黎錚:「這是溫太太,今天的事都不許說出去。」
哥幾個和黎錚一一打招呼:「道上的規矩,我們懂。溫太太,這些人是您點名要的,您要不要先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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