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還救啥啊!把他搞掉,溫逐不就沒法結婚了?」井承的朋友摟住他的肩膀:「咱把這小子送去醫院,保證他死不了就行。你能來救這小子,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是我的情敵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幫忙,還是對付黑(防屏蔽)社(防屏蔽)會?草,我才不會來。」
友人A說:「我連電話都不會留。」
友人B說:「還是你說得對。咱們小井沒別的缺點,就是心地太善良了,要是狠點,早就把溫逐拿下了,還至於天天買醉?」
井承拍開朋友摟自己的手:「話真多,趕緊把人送去醫院。」
友人C說:「走咯走咯。喂,阿五,把大林喊下來吧,狙擊手表演完美落幕!」
幾個人抬著李照輝下樓,樓下是裝了警燈的幾輛豪車,一個青年懷裡摟著一桿長槍從另一座廢棄大樓里走下來,把槍丟進豪車的後備箱:「不是兩個人嗎?」
友人D笑著瞟一眼井承:「那個就是咱們井少的情敵啦!」
青年想了想:「哦,溫逐的訂婚對象。」
這句話似乎讓井承更加惱怒了,他重重地關上車門:「上車!」
友人C吹口哨:「生氣咯。趕緊的,走咯走咯。」
幾輛豪車揚長而去,井承抱著車座上的抱枕閉目養神,耳邊是朋友們在各自說笑,他也不去參與,好像是累了。
與此同時,被打暈帶走的黎錚突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渾身一個激靈,好像有人澆了一盆冷水給他,冰冷刺骨,但是又感覺身體裡面燥熱難耐。
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以後,黎錚看到小鬍子正點著一支煙看他:「大哥,藥效起作用了。」
黎錚環顧四周,這裡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停車庫,四周除了頂樑柱,就只有一堆雜物,看來這裡也廢棄有段時間了,他被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旁邊放著一張髒兮兮的床墊,角落裡堆著各種不知名的材料。
除了眼前的這些人,蹲的蹲、站的站地都在看著他,就只有自己了。黎錚想起來,他昏迷前看到了,這群人來不及帶走李照輝。
井承做到了,真的幫他救下了李照輝。
可他還是很擔心,沒有親眼看到李照輝平安,他是沒有辦法完全放心的。
在趕來金茂大廈的路上,他發現打給警察局無果,就知道這是一個做好的局了,警局那邊應該已經被買通打點好了,他今晚是沒有辦法通過報警救到李照輝的。
他一邊往金茂大廈跑,一邊翻遍手機通訊錄,發現自己沒有人能找,他從前依賴李照輝,後來依賴溫逐,現在,輪到他保護他們了。
只有在上次的訂婚宴上,井承喝醉了,他和高銀博把人照顧了一下,井承事後讓助理給他捎了一張名片,說是不想欠他的,他就存了井承的電話號碼。
他最終還是打給了井承,問井承有沒有辦法找到附近的警察報警,或者乾脆找點人來幫忙,井承那邊沒問什麼,但是答應了會幫忙。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信任井承,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自己不要緊,無論如何都要把李照輝救下來。
他只是無端地從一開始就覺得,井承不是一個壞人,而且井承並不願意欠他的人情。
小鬍子把煙吞吐到黎錚臉上,說了句準備開動,就要過來上手,事情就在那一瞬間發生的,因為被注射了藥劑的緣故,黎錚的神智有點模糊,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就在小鬍子正要對他下手、解開他衣服紐扣的同時,巨大的引擎聲轟鳴在車庫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徑直從外面撞了進來。
那是一輛邁巴赫,但是很明顯,車主並不心疼它,開著全部馬力就直接撞了上來,把車庫的門給撞開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除了迷迷糊糊的黎錚。
如果他當時清醒著,就會意識到眼前的這一幕居然似曾相識。車門打開,先是一雙鋥亮的皮鞋,然後是一雙大長腿,來人一身西裝革履,好像剛剛參加完什麼重要的會議,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只有長發男笑了笑,拍手鼓掌:「溫先生還是來了,只有您一個人嗎?」
車頭燈大亮著,晃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只見下車的男人手裡拿著什麼,他邁著迅疾的步伐走過來,眾人才看清那張面癱臉和他手裡拿著的東西——一根棒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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