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瘋子在一起,正常人都會被逼瘋。
「這個味道……是Alpha。」凌逢的眼神冷下來,變得極其狠厲,信息素也不穩定:「你被誰標記了?!」
黎錚感覺肩膀快要被捏碎了,疼到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凌逢再次掐住他的脖子:「說話!你被人標記了?你把我要的東西給別人了?!你怎麼敢!黎錚,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啊。」黎錚扯起嘴角:「我早就和你的走狗們說過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給別人了。」
凌逢一把放開他,抬起腳,狠狠地踹上他的肚子。他嗚咽一聲,捂著肚子,冷汗涔涔地趴在地上。
渾身上下都在劇痛。黎錚的思維不經意地發散著,嘲笑Omega的身體這麼不經用,結果還要承擔生孩子這種事,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凌逢又狠狠地踹了他幾腳,他拼命地把自己縮成一團,硬是一聲不吭:「說話!是誰?是哪個不怕死的——」
跟著凌逢的秘書聽到聲音,推門出來,看到這一幕,驚呼著上前阻止:「老闆!!老闆您先冷靜一下!別打了!他會被打死的!」
「……」凌逢氣得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腳邊的黎錚:「……把他給我帶回去!都去查!查他都跟誰鬼混,被誰標記了!溫逐嗎?啊?你親自去查!」
「是。」秘書吩咐幾個黑衣保鏢:「帶上他,都跟我走。」
黎錚完全沒有力氣。沒有力氣破口大罵,更沒有力氣奮起反抗,只能任由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架著自己,秘書在前面,領著幾個人一起往醫院外走。
黎錚被一路架著,神志不清地想著:媽媽……媽媽還在這裡……他不能就這麼走了。媽媽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如果沒有用了,媽媽會怎麼樣……媽媽會死的……他有沒有用、會是什麼下場都不重要……但媽媽不行……
神智不清間,似乎被帶到醫院外停著的一輛車前。黎錚有點緩過來了,也慢慢恢復力氣,稍微掙紮起來,走在前面的秘書卻突然停下腳步。
黎錚抬起頭,淚眼朦朧間,似乎看到了幾個同樣是保鏢打扮的人把凌逢的車給圍起來了。
他打量了一圈,還沒看到人,就先聞到熟悉的味道。果然,他的視線停在一身黑色西裝上。
繼續抬頭,還是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和淡漠得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眸,徐之越跟在溫逐身後。
是溫逐。黎錚心裡默念了這個名字。
凌逢的秘書眯起眼睛,似乎很意外:「……溫先生?」
徐之越指著黎錚,毫不客氣地說:「把人放了。」
凌逢的秘書有點為難:「這……這不太好吧?他是老闆要的人,我沒有權利說放就放。」
徐之越二話不說,拍拍手,身後的保鏢們就都上前幾步。
凌逢的秘書臉色鐵青,招呼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放開黎錚。黎錚捂著肩膀蹲下,兩顆眼淚倏地掉了下來。
實在是太疼了,疼到居然下意識地哭了出來,真是丟人。黎錚趕緊把眼淚胡亂地擦乾淨,溫逐的信息素慢慢來到他身邊,包圍著他,讓他感到安心。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溫逐已經走到他面前,蹲下看了看他的脖子,細長的手指輕輕撫上來,一點都沒用力,也不疼,可他還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溫逐收起手指:「還有其他地方的傷嗎?」
「沒有。你怎麼會……」黎錚趕緊搖頭,想起上次溫逐就安排了保鏢偷偷跟著他,保護他的安全:「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謝謝之後,又喜歡道歉了。」溫逐微微歪著頭,臉上並沒有絲毫笑意。黎錚總覺得氣氛不太對勁,覺得他似乎沒有之前的那種隨和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悅:「能站起來嗎?」
「嗯。」在溫逐的攙扶下,黎錚慢慢站起來:「你又安排了人……?」
「是我,黎先生。」徐之越推推眼鏡:「派去保護您的保鏢說,您進醫院後就沒有再出來,老闆很擔心您,親自趕過來了。」
徐之越的這番話,故意把「很擔心」、「親自」和「趕過來」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連溫逐都看了他一眼,但徐之越眼鏡下銳利的眼睛卻只盯著黎錚。
黎錚明白,徐之越說這些,是真心為溫逐好的。
果然是派人跟著了。不過,黎錚不僅不生氣,還生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就算被拒絕,也還是會為他考慮,安排保鏢保護他……為什麼?
凌逢的秘書在一邊尷尬地問:「溫先生……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是認識這位黎先生嗎?」
溫逐的眼睛一直盯著黎錚,淡淡地說:「來接他回家。」
「……」對面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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