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了!」凌霜回道。
「二十一?」皇后微蹙秀眉,略一沉吟,似乎在尋思什麼,眼角微微跳動,道:「你和哥哥失散之後,又是如何過活?你那時候不過七歲,若是無人收留,很難活下來。」
凌霜輕輕一笑,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凌霜和哥哥失散之後,連最後的親人也不見,舉目無親,那時候卻是遇上了!」說到這裡,臉色微有些蒼白,眼神閃爍,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皇后走上來,握著凌霜的手,柔聲道:「凌霜,你不用害怕,你有什麼遭遇,儘管告訴我,我知道一定很困苦。」
凌霜想了想,才道:「我遇上了一個男人,他帶著我去了一個地方,見到了見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見過我之後,便收留我,做了幾年雜活,便開始讓我學習琴棋書畫,還有還有歌賦舞蹈!」說到這裡,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皇后卻已經明白了什麼,輕嘆道:「那些年,你一定過得很悲苦。」微一沉吟,終是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到了瀛仁身邊?是有人送你入宮?」
凌霜聞言,心下頓時覺得奇怪,暗想皇后難道並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本想將事情緣由告之皇后,卻又想到齊王與自己是在青樓之中相識,若是告之皇后事情,齊王當年逛青樓的事情自然要透漏出來,頓時便有些猶豫,低下頭,不敢多說。
皇后見狀,知道凌霜定有難言之隱,見得凌霜清秀水靈,一副小家碧玉氣質,根本不像是從煙花柳巷出來的姑娘,拉著凌霜手,自己先坐下,然後讓凌霜坐在自己面前,凌霜十分拘謹,皇后勸了一句,凌霜這才忐忑不安在皇后面前坐了下來。
「凌霜,你能從京城隨著瀛仁來到西北,在他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不離不棄,我很歡喜。」皇后柔聲道:「我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不管發生什麼,你儘管告訴我,你就當我是你是你的母親,就當是娘兒倆在說話,不要有顧慮。」
凌霜水靈靈的眼睛微微眨了眨,見皇后一副期盼之色,輕聲道:「皇后,您您當真不會責怪嗎?」
「你儘管說來。」皇后露出一絲笑容,「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只當是女兒在向母親傾訴心中的苦楚,你說好不好?」
凌霜見得皇后一臉慈愛之色,心頭竟是一顫,猶豫了一下,終是將當年的事情娓娓說來。
從寶香樓爭奪花魁開始,直到後來楚歡使出金蟬脫殼之計,再從雲山到京城,齊王設計將自己帶入宮中,凌霜並不隱瞞。
皇后聽的卻是驚心動魄,凌霜訴說之前,皇后雖然已經猜到凌霜的經歷必定坎坷,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離奇。
她一直以為瀛仁溫順純善,卻不知私下裡卻是膽大非常,竟然瞞著她將凌霜帶入宮內。
只是此刻卻無暇去管當年瀛仁的胡作非為,一臉愛憐之色,握著凌霜的手,嘆道:「孩子,可真是苦了你了,若是你父親知道這些,不知如何心疼!」說到這裡,本就已經泛紅的眼圈更是帶著一絲淚光。
凌霜一怔,只覺得皇后這話有些古怪,脫口問道:「皇后認識家父嗎?」話一出口,便知失言,皇后乃是金枝玉葉,大秦帝國的國母,自己的父親不過是一個貧苦百姓,兩人又如何能有交集。
卻不料皇后凝視著凌霜,細細打量著凌霜精緻五官,聲音竟是帶著一絲自責:「這都是怨我,我哎,我早就該找尋到你這些年讓你受盡苦楚,都是怨我!」
凌霜越聽越覺得奇怪,忙道:「皇后,這這都是命中注定,與皇后娘娘並無干係!」想到瀛仁離去時的樣子,倒是有些擔心,輕聲道:「皇后娘娘,你早些歇息,王爺王爺有時候說話直率,你比奴婢更了解他,不要怨他奴婢去瞧瞧他現在如何。」
皇后搖頭道:「不要管他,他不會有事。」輕聲問道:「凌霜,你你父母在世的時候,可有和你說些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凌霜疑惑道:「皇后娘娘是指什麼?」
皇后猶豫一下,才道:「他們有沒有說過,你你不是他們所生?」
凌霜一怔,顯出驚訝之色,隨即搖頭道:「奴婢很小的時候,父母便過世,連他們樣子也不大記得只是隱隱記得,他們待我很好,爹爹爹爹出去做農活回來時候,總是帶些小東西給奴婢!」她冰雪聰明,隱隱感覺皇后今日的言語有些反常,小心翼翼問道:「皇后娘娘,您您為何要這樣問?難道您覺得奴婢不是父母親生?」
皇后微蹙秀眉,微一沉吟,終於道:「凌霜,你隨我來。」起身來,轉身往後面走去。
凌霜有些詫異,站起身來,並沒有跟上,皇后走出幾步,回頭招手道:「孩子,你過來!」
凌霜猶豫一下,終是跟隨過去,與皇后一起轉過一道屏風,轉到側廳邊上的一間屋內,皇后關上門,屋內點著一盞油燈,孤燈淒冷,皇后過去拉著凌霜的手,到了內室一扇屏風後面,輕聲道:「孩子,你脫下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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