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唇邊顯出淺淺笑容,問道:「如果朱凌岳真的拿下西關,到時候你又如何選擇?」
羅定西挑起肖夫人的下巴,看著這張雖然端莊典雅卻又充滿著迷人魅力的臉龐,反問道:「夫人覺得我們該如何?」
肖夫人眼眸閃動,道:「我當初說過,助你拿下北山大權,北山之權在你手中,我自然不會幹涉。」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等真到了那一天,再作打算。」羅定西道:「現在要考慮的,是要和楚歡達成和議,我準備借用肖煥章的名義,派人前往西關,肖煥章割讓青州兩縣,未免太小家子氣,青州六縣,割讓丹陽、高陵、雁塔三縣,另外再送出五萬石糧食,如此一來,楚歡絕不可能再對我北山動手。」
肖夫人有些驚訝,隨即輕笑道:「看來你比肖煥章要闊氣得多。」
「夫人,只要楚歡能答應議和,調兵西邊,與朱凌岳一爭高下,再多付出一些代價,我也在所不惜。」羅定西笑道:「西關軍確實能打,憑心而論,北山軍不是西關軍的對手,甚至天山軍沒有那騎兵,也未必真的可以打得過西關軍。天山有三萬黑風騎精兵,整個西北,無有人敵,兩邊打起來,朱凌岳的勝算本就有七八成,如今又加上一個甘侯,楚歡幾乎沒有任何勝算了。」
肖夫人靠坐在床頭,雙手橫抱在胸前,一條修長美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姿勢看上去頗為撩人,只是看著羅定西,並不說話。
羅定西一隻手撩開肖夫人蓋住雙腿的裙裾,輕輕撫摸著肖夫人圓潤雪白的美腿,輕聲道:「雖然戰事未開,但是楚歡已經註定必敗,不過我倒不願意看到他輕易就敗在朱凌岳的手上。西關軍勇悍的很,上陣交鋒,真如同狼群一樣,悍不畏死,這樣一支軍隊,就算最後真的失敗,但是朱凌岳要取勝,也必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們打得越久,朱凌岳的損耗就會越大……!」
肖夫人似乎明白什麼,道:「只是楚歡缺糧,比不得朱凌岳兵精糧足,西關軍雖然驍勇善戰,可是沒有糧食,也打不了太久。」
「夫人所言極是。」羅定西撫著粗須道:「所以該出血的時候,必須出血,有時候自己流血,是為了讓別人送命。」
「所以你提出議和的條件,不但割讓三縣之地,而且還要送出五萬石糧食,名為賠償,實為資助。」肖夫人幽幽道:「五萬石糧食,數目不少,可以解楚歡燃眉之急,割讓三縣,讓楚歡有入關的道路,他的食鹽就可以入關,可以從關內換取糧食,如此一來,西關軍有了糧食,就能夠和朱凌岳耗下去,耗得越久,雙方的人死的就越多,無論最後誰勝誰敗,勝的那一方,也必然是損失不小。」
羅定西哈哈笑起來,道:「正是如此。他們打得越久,不但他們互相之間的損耗越大,我這邊也有時間整軍備戰,三縣割讓楚歡,莫說他沒有太多兵力丟在這邊駐守,就算派兵駐守,想要在短時間內真正將這三縣消化進他的胃口之中,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說是割讓給他,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將這三縣重新奪回手中。」
肖夫人目光落到橫屍地上的肖煥章,輕嘆道:「如果肖煥章聽到你這番話,一定對你刮目相看。他一直以為你只是統兵沙場的悍將,卻不知你玩起陰謀詭計來,也未必遜色於他。」
羅定西盯著肖煥章屍體,道:「論起狡詐,與肖煥章想比,我自愧不如,只是肖煥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少。他凡事三思而行,謹慎小心,簡單的事情,也被他想的太過複雜,有時候,時機稍縱即逝,他雖然能看到機會,但是想得太多,等他想明白了,機會早已經消失不見。」冷冷一笑,「不過老成持重倒也並非壞事,這麼多年,他們父子苦心積攢勢力,真要說起來,北山的錢糧在西北三道最為充足,便是朱凌岳也未必比得上,有錢有糧,再給我時間,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事。」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肖夫人大腿處,肖夫人年過三旬,但是保養得法,肌膚光滑緊緻,充滿彈性,比之小姑娘更為緊緻,羅定西盯著肖夫人迷人臉龐,雙眸變大,再次湊了上去,「以後還要夫人鼎力相助,成就大事!」
肖夫人卻是蹙眉,推搡道:「今日不行,我已經說過……!」
羅定西皺起眉頭,瞥了肖恆屍首一眼,淡淡道:「夫人莫非放不下這小子,難道假戲真做,對他動情?」
肖夫人冷笑道:「你胡說什麼,他只是我的利用工具,我怎會對這無能之輩動情?」
「夫人,真要說起來,肖家除了肖煥章,也只有肖恆能夠獨當一面,肖煥章交給他的事,他都算是辦的妥妥帖帖。」羅定西眼中閃爍怪異之色,「此人並非平庸之輩,說到底,他只是迷戀夫人,所以腦子糊塗,若是換做別人,他倒未必如此無能,輕易被人利用……!」
「你先出去吧,找人將屍首處理一下。」肖夫人淡淡道:「我累了,有事回頭再說。」
羅定西見肖夫人俏臉上滿是疲倦之態,雖然看著肖夫人豐腴的身材十分惹火,但是此刻倒還不敢對肖夫人真的用強,只能起身,披上衣甲,道:「既是如此,夫人好好歇息,我找人過來處理屍首。」走到肖恆屍首邊上,看了一眼屍首,又看了肖夫人一眼,這才離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屋內很快就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兩具屍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屋內還彌散著血腥味道,肖夫人本來閉著眼睛,片刻之後,卻睜開眼睛,從床榻上下來,走到肖恆身邊,見得肖恆雙眸微微睜開,那唇邊還帶著淺淺笑意,凝視片刻,伸手輕輕將肖恆眼睛撫上,喃喃自語:「我如此待你,你本該化為厲鬼也要怨恨我,卻為何臨死之前,還要說那樣的話……你是要讓我此生再也不得安生嗎?」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肖恆的臉龐,就如同撫摸自己沉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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