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聲音嬌膩,黛兒聽在耳中,說不出的反感,更是將俏臉偏向一旁,看也不看一眼,楚歡更是尷尬,他知道黛兒和媚娘姓子相差極大,黛兒雖然混跡江湖,但是出身貴族,自小得到過良好的教育,雖然有江湖經驗,但是江湖人姓情中的放浪形骸,黛兒身上絲毫不見。
媚娘卻是地地道道混跡江湖的人,本身就是嫵媚動人,也習慣以風搔嫵媚之態掩飾自身,所以雙方都是看不慣對方的姓情。
夾在中間,楚歡卻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媚娘見楚歡若有遲疑,幽幽嘆了口氣,道:「你能救我到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媚娘不難為你,追兵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找到這裡,你莫要因為我而受到連累……媚娘走不了,在這裡就算被野獸吞了被毒蛇咬死,也不會埋怨你分毫……!」她風情萬種之下,一副楚楚可憐姿態,當真是我見猶憐。
楚歡當然知道這狡黠的狐媚無非是故意演戲,可是知道她的傷腿也確實要處理包紮,苦笑搖頭,上前去蹲在媚娘邊上,回頭瞧了黛兒一眼,只見到黛兒靠在大樹上,面朝別處,搖了搖頭,輕聲道:「把裙子撩起來……!」
媚娘見楚歡過來,嫵媚一笑,嬌滴滴問道:「撩到哪裡?」
「傷在哪裡,就撩到哪裡。」楚歡知道媚娘是故意在激怒林黛兒,心想這狐媚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沒好氣地道。
媚娘嘻嘻一笑,嬌媚動人,伸手拉住裙裾,將血色羅裙拉上來,臉上卻帶著笑,也不看自己裙子,只是盯著楚歡眼睛看。
楚歡瞥見她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道:「看什麼?」
「你好像瘦了許多。」媚娘幽幽道:「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楚歡一愣,又好氣又好笑,「都什麼時候了,快些處理好傷口,當真要留在這裡過年嗎?」
「要是沒人追來,留在這裡又有什麼不好。」媚娘撅了撅紅潤的嘴唇,將裙子提到了腿根處,裡面便是一條乳白色的褻褲。
經河水一浸,裡面的褻褲完全濕透,緊緊貼在她渾圓修長的玉腿上,映出裡面那白嫩的肌膚。
只是大腿邊上,有三道傷口,媚娘是被鐵鉤所傷,三鉤深入肌膚,傷口此時還在流血,殷紅的鮮血在雪嫩的肌膚映襯下,紅的可怕。
楚歡皺起眉頭來,這傷勢著實不輕,也虧得這狐媚子傷得這麼重,竟然沒有吭一聲,褻褲也是裂開,楚歡從靴子裡取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將那處褻褲割開一片,露出裡面的肌膚也好處理,他唯恐傷了媚娘,所以動作極其小心,媚娘只是凝視著楚歡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嘴角邊非但沒有絲毫的痛楚之色,反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
「傷口很深,必須要用藥物處理。」楚歡低著頭,一邊為媚娘清理傷口,一邊道:「現在咱們沒有傷藥在身上,我知道有些草藥有效果,但是這裡不能耽擱,也來不及去找草藥,所以我先幫你清理乾淨傷口,先包紮好,等找到棲身的地方,我再給你找藥敷上……哦,對了,你身上有沒有帶傷藥?」
問了一句,沒聽到媚娘回答,抬頭看過去,卻見媚娘正盯著自己看,似乎神思天外。
楚歡抬起一隻手,在媚娘眼前晃了晃,媚娘眨了眨眼睛,問道:「看我死沒死?」
「胡說八道。」楚歡輕聲罵道:「我說話你聽見沒有?你傷口要敷藥,否則容易感染,不過現在沒有傷藥在身上,你身上可帶有傷藥?」
媚娘搖頭道:「傷藥沒有,還有些毒藥……!」
楚歡瞪了媚娘一眼,媚娘頓時吃吃笑起來,隨即「哎喲」一聲媚叫,忍不住道:「你輕一些……人家疼……!」
黛兒冷冷往這邊瞧了一眼,起身轉到大樹後面去坐著。
媚娘見狀,湊近楚歡耳邊,輕聲道:「你瞧上她哪一點?一點都不解風情,你說,是她好還是我好?」
楚歡沒好氣地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媚娘聞言,又是吃吃笑起來,花枝招展,酥胸亂顫。
晨曦的光芒已經從樹梢之間投射下來,青草和枝葉散發出來的清新氣息,充斥在樹林中的每一個角落,吸吮在鼻中,沁人心脾。
楚歡從自己衣襟下擺撕下一片布巾,準備為媚娘將傷口包紮好,可是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拉開自己的下擺,用匕首從自己的里褲上割下了一片錦綢,媚娘見狀,忍不住問道:「為何這樣?」
「你傷口沒有敷傷藥,很容易感染。」楚歡一面用錦綢小心翼翼為媚娘包紮傷口,一面解釋道:「我外面的衣裳很多天都沒有換洗過,十分骯髒,容易感染,裡面應該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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