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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六章 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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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葫蘆寨為何會如此處心積慮行刺大人?」肖煥章撫須若有所思道:「周仁康畢竟是朝廷命官,他身在甲冑,葫蘆寨在越州,兩地相距甚遠,葫蘆寨怎會利用周仁康帶領楚老弟進入圈套?這周仁康為何又要與葫蘆寨的人勾結在一起?」

楚歡含笑道:「其實這也是楚某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但凡做一件事情,總該有其目的。」肖煥章肅然道:「葫蘆寨大動干戈,不辭路途遙遠,從越州葫蘆山跑到青唐來行刺大人,他們所圖是什麼?亂匪打家劫舍倒是常事,可是這般處心積慮行刺官員,卻是很為罕見,而且他們行刺楚老弟,對他們有何好處,難道只是因為擔心楚老弟上任之後會圍剿他們?」

楚歡淡淡笑道:「楚某覺得這個原因似乎並無太多的說服力。」

肖煥章笑道:「我也覺著有些蹊蹺……!」想了一想,問道:「楚老弟在西北莫非有什麼仇敵?如此惡毒的詭計,那是要置楚老弟於死地方才甘心啊,能夠讓青唐縣令聽從調遣,我總覺得葫蘆寨應該還沒有這樣的能耐吧?」

「仇敵?」楚歡苦笑道:「楚某初來乍到,怎會結下仇敵?」

肖煥章點頭道:「這倒也是。」若有所思,眉頭忽然一緊,喃喃自語:「難道是……!」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刻笑道:「好在楚老弟逢凶化吉,曰後定要小心謹慎,西北不太平,這不是口頭上的話,處處都要留心提防。」

楚歡道:「有勞肖大人掛念,楚某感激不盡。對了,肖大人似乎想到什麼,是否有什麼不好說?」

「沒有沒有。」肖煥章擺了擺手,隨即壓低聲音問道:「楚老弟,你見過朱凌岳?」

「有過幾面之緣!」

「你對他為人如何看?」肖煥章端起茶杯,裡面的茶水已經涼了,但是肖煥章卻還是很有修養地品了品。

楚歡道:「都說朱總督在危難之時,挺身而出,西北軍曾經在西梁鐵騎的進逼下,潰不成軍,是朱凌岳帶著天山道的禁衛軍,趕赴前線,利用禁衛軍集攏了西北潰軍,構築防線,這才一度阻擋住了西梁軍的步伐,等到了余老將軍趕赴西北。」

「這倒是事實。」肖煥章用茶蓋撫著茶葉末子,「如今朱凌岳在西北威名赫赫,正因如此……否則也不會在戰時總攬西北三道的軍政事務……!」

「肖大人是說,朱凌岳也曾插手北山軍政事務?」楚歡問道。

肖煥章放下茶杯,道:「我是一身病,西梁人打進來的時候,身患痢疾在身,這條老命差點都丟下,他將我北山三道的州軍盡皆調走,事關西北戰局,我自然不會反對。只是這位朱總督也不想想,打西梁人自然責無旁貸,可是裡面都掏空了,要是鬧起匪亂來,如何是好?我曾對他言及此事,但是他的意思,國難當頭,只能先去管西梁人,內亂暫時也顧不了了。」

「後來如何?」

「就如我所料,各州兵力抽空,前面打著,後面那些亂匪伺機而起,本督眼看著亂匪肆虐,可是手中的兵力根本不足。」肖煥章嘆道:「這倒不是緊要的,等到西梁那邊退走之後,這位朱總督立刻上摺子彈劾北山官吏,摺子里說北山官員尸位素餐,前線將士浴血廝殺,而後方的官員卻連地方的匪患都無法平定,導致西北軍後方不穩……這一道摺子上去,北山從上到下數十名官員橫遭飛禍,罷官免職是輕的,不少更是被押赴刑場,當眾斬首,說是要殺昏官穩民心……朱凌岳這事兒就乾的頗有些不地道了。」

楚歡倒不想還有這麼檔子事,尚未說話,肖煥章已經搖頭苦笑道:「州軍被調走,手無兵馬,如何平賊?本督往朝廷上摺子,解釋此事,卻如石沉大海,其實本督心裡很明白,朱凌岳功勞赫赫,有大功於國,朝廷對他的摺子自然是相信的……!」說到此處,立刻擺手自嘲笑道:「罷了罷了,怎麼說起話來,就像在楚老弟面前訴苦……楚老弟,讓你見笑了。」

楚歡搖頭道:「肖大人和我這樣說話,那是推心置腹,楚某怎敢見笑。」

肖煥章顯出欣賞之色,道:「說得好。楚老弟,聖上慧眼識人,派你來西關支持大局,必然有一番作為,只是西關的局勢尚未明朗,一切從頭重來,許多事情也未必順利,西北一系,雖然你我份屬兩道,但都是為了西北的百姓謀福祉,西關有難,北山也不會坐視不理,曰後若是有需要北山相助的地方,我北山定是義不容辭。」

楚歡起身來,深深一禮,肖煥章已經笑著拉楚歡坐下,「楚老弟,切莫如此,你我之間,相互扶持,也談不上是我北山助你,曰後說不定還要你楚老弟相助,我是西北人,說話素來直率,你將我當成自己人看,肖某也就將你當成自己人看。」

楚歡臉上帶笑,心中卻陡然明白過來,這肖煥章堂堂總督之尊,來到這裡破敗的小縣城,敢情是為了要和自己結為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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