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緒看一眼腰上拴著的手,手腕嘞紅了,他也險些被氣笑了,「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
「不是…」郁楚鬆開他,繞到裴錦緒前面,握著他的手,兩隻大拇指在裴錦緒的右手手背上摸呀摸,碎碎念一般:「騙人是小狗。」
「你現在就像一隻小狗。」裴錦緒抱他起來,往床邊一放,穿好鞋再牽著手一起去開門。
這種小細節對郁楚非常受用,他動一動十指相扣的手指頭,馬上就有了想結婚的打算。
他已經不糾結是不是男朋友了。
他直接想和裴錦緒結婚。
一個門而已,開那麼慢。
門打開,郁言松臭著一張臉,看誰都不爽,視線掃了一圈,最後定在兩人牽著的手上。
倒沒說什麼,面無表情抬臉,瞥一眼躲在裴錦緒背後的郁楚,用命令的口吻道:「出來。」
郁楚不動,甚至藏得更深。腦袋杵在裴錦緒的脊背上。
「我說,出,來。」郁言松的語氣不僅是命令,還帶著不耐煩。
郁楚最怕他哥這種不耐煩,往往出現這種不耐煩,那離發脾氣罵人也就不遠了。
郁楚慢慢挪出來,咳了咳,挺胸抬頭,鏗鏘有力喊了一聲哥,然後扯出一抹笑,表示自己中氣十足,身體倍兒好,吃嘛嘛香!
裴錦緒目睹全程,被逗笑了,拍拍郁楚的肩,讓他哥倆先聊,他則去餐廳訂餐。
郁楚眼裡一閃而過的不舍,不想裴錦緒走,又覺得還是走吧,這樣被他哥罵哭了也不會覺得丟人。
「騎車摔溝里,是裴錦緒先告訴我的。」郁言松上上下下仔細檢查郁楚有可能受傷的地方,沒看到傷口,似鬆了一口氣,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關門打狗一樣。
郁楚被關門聲嚇得一抖,跟在他哥背後往房間陽台的方向走,思思忖忖決定說自己忘了。
但好像直接說忘了罪行會更大,他哥特別討厭被人忘記,何況那個人是最在乎的家人。
郁言松問:「我和裴錦緒關係那麼緊張,人家都知道和我說一聲,你呢?能不吭聲,當我死了?!」
「不是不是。我摔蒙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裴老師已經把這件事告訴哥了。」郁楚瞄一眼郁言松的表情,小聲為自己辯解:「我以為哥知道了,我就不用再說了……」
「他是他!你是你!」
「他代表我,我也可以代表他,」郁楚認真說:「我們在一起了,就在剛剛確認的關係。」
「被和我說這些,沒用。」郁言松一個字都不想聽,罵道:「瞎子騎電瓶,你是想上新聞。」
「哥你怎麼還押韻…」郁楚想笑,可他不敢。
郁言松抬手,惡狠狠的表情,卻是軟綿綿在郁楚額頭上敲了一個栗子,「這麼有本事,怎麼不騎豬上樹,翻兩個跟斗再下來?」
「我怕豬,而且,騎豬上樹應該很有難度…」郁楚實話實說,他依舊想笑,還是不敢。
這估計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制……
他哥其實從來沒有揍過他,頂多罵一罵,郁楚還是每次都信他哥會揍,那拳頭砸下來,不光鼻子流血,門牙也得掉兩顆。
「聯合樊醫生,連我也騙?」郁言松橫他一眼,「你良心被狗吃了!」
「…樊…姑丈說,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說出去,說出去就不是秘密了。」郁楚怕他哥的兩隻手不可控,所以抱著他哥胳膊,先發制人控制住他,「我不是故意要瞞著哥,我已經想好了,研學回去馬上就告訴哥!」
「還等研學回去?」郁言松笑了,但這笑里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郁楚,爸媽不在,沒人護著你,別以為我捨不得揍!」
他哥把拳頭捏得噼里啪啦響,郁楚反而不怕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悄悄摸摸給塵肖發了一個定位,什麼話都不說,就甩過去一個定位。
然後親親熱熱抱住郁言松的腰,「哥,我當時全身都泡在泥巴里,嘴巴里鼻子裡也有泥,呼吸都困難了,非常的可憐。」
「別裝,哪有人說自己可憐?」郁言松不怎麼想理他,抽了支香菸咬在嘴邊,左摸右摸找火機。
郁楚早在發送定位後的第一時間,把他哥兜里的火機摸走藏自己兜里了。
郁言松摸不到,懷疑自己是不是放車上沒有拿下來。
郁楚偷笑,笑容沒收住,兜里手機響了,不看也知道是塵肖發來的感謝,郁楚生怕他哥的注意力被吸引,及時把火機摸出來,諂媚的雙手奉上。
郁言松冷哼,接過來點了一支,星火明明滅滅,不一會兒從他鼻尖溢出絲絲白煙。
郁言松:「回家自己和爸媽交代前因後果,我懶得管你。」
「要說的。」
郁楚嬉皮笑臉點頭答應,但他才不會自己說,他已經想好了,讓樊醫生這個姑丈幫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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