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松當下手也不疼了,腦子也不脹了,仿佛受到了原始的洗禮,他發出了誠摯的疑問:「啊?」
符樓沒有一點為他答疑解難的想法,直接問道:「張百泉不還錢依仗的是誰啊?」
「丁修遠。他們好像是好哥們。」王之松說。
「哦。」符樓點點頭,接著問,「你想什麼時候打他一頓?」
王之松沒他轉那麼快,努力想講明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們還沒有——」
「就明晚吧。」
「雖然不知道他的行程……」符樓認真思考著,「他家那層的樓道里沒有監控,可以蹲點,剛出門是比較疏於防備的時候,我可以在樓梯上面引人注意,你從背後直接捂嘴套頭,打完下樓梯躲就是,但不搶錢,不犯法。
「丁修遠這邊我來處理,但你要去外大肆宣揚,有人打了張百泉,不僅沒事還還了一筆不小的錢,最好建個群,等大家都去討要的時候,你也順在隊伍里,把錢拿了。」
王之松皺著眉問:「你不是說你要用辣椒水嗎?」
符樓安靜了一會,輕聲嘲諷道:「我沒阻止你。」
王之松:「……」
明明最難理解的是眼前這個人,為什麼他會被嘲諷啊!
第24章
「但是你怎麼確定丁修遠不會管啊?」
「丁修遠有打過你嗎?」
王之松與符樓大眼瞪小眼,但乾瞪眼期間兩人的心思截然不同,王之松以為符樓不會就只有這麼一句,在等他的下話,符樓是抱著幾分好笑的意思,看他什麼時候腦子能清醒點。
他說辣椒水滋人眼睛裡,說的那麼像段子,符樓以為在場的人都不會相信,甚至開這種玩笑是因為想用一種溫和而搞怪的方式告訴孟北——他以後也許會幹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別真把他當小娃娃養。
但沒想到的是王之松真找上門了,符樓對他的看法也隨之發生了一些變化。
「你想按照我的做嗎?」
符樓的意思一直都很明確,既然找他了就相信他,他提的問題沒有直接解釋就是不想回答,
如果雙方在這點上達不到統一,那只能說他們不適合合作。符樓絲毫沒覺得自己強人所難。
可王之松看著符樓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那就可以了。」
王之松:「……就這些?」
符樓捏著下巴沉思了一會,遲疑道:「除了丁修遠的事其他你都可以問。」
我他媽就好奇這個!
「你在耍我嗎?」王之松被他唬過一陣後十分窩火,但更氣的是他細想又是這麼個理,在和符樓這一看聽不懂人話的初中生死磕與珍惜時間珍惜生命之間,他果斷地選擇敗下陣來,「好吧,但沒成功你記得叫上你哥,他那麼厲害揍張百泉不成問題啊。」
符樓看著沒有一點與人爭論的意圖,還有閒心整理著帽子,一張嘴卻是不中聽的話。
「孟北還沒揍張百泉,倒是先把你揍服了。」
「他是你哥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在一中幹過的事。」王之松攤手,「這事兒我還是回去才想起來的。」
在黑帽遮掩下,符樓豎起耳朵,但他知道勾起這種人高談闊論的最好方法是質疑,於是他語調平平道:「那麼厲害?」
「你不信?我跟你說啊……」
王之松幾乎把他知道的一股腦全倒騰出來,為了保證繪聲繪色,他還添油加醋地將本就是從別人口裡聽來的話修飾了一番,比如:孟北讀書的時候就蔑倫悖理,不干人事,連父母都不放在眼裡,在外面打打殺殺,數次進出派出所卻死不悔改,畢業後說是遠走高飛,但他們料定是孟北作的孽多了鋃鐺入獄。
總而言之,在王之松眼中,孟北就是個混世魔王,而按照通常的走向,孟北現在應該在為黑勢力賣命,見不得光,所以符樓一身黑過來,也是正常的流程。
「什……」符樓瞠目結舌,「麼」字未出,余光中突然出現林程的身影,他趕緊帶著王之松拐到另一條道里,但後者比他更緊張,自顧自捂緊嘴,驚恐地看著他。
「你不用這麼……」符樓回過頭撞上他此時此刻的表情,語聲中斷,王之松無聲地催促他,符樓咬著唇撇開眼,將解釋的話拐了個彎兒變成嚇唬他,「他過來認出我,我們都完了。」
王之松連連點頭。
符樓看著林程從他面前走過,再看著自己這一身長衣長褲,其實他比王之松還不明白,這世上的巧合竟然有一天會多的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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