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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湄沒有什麼反應,只渾不在意地淡聲劃清界限,「咱們是什麼關係?大人不必同我解釋的。」

爾後,她調轉視線,投向高懸天幕的那一輪明月,頗有一股望月思歸的派頭。

雲兆玉打量她須臾,突然譏誚地問:「你該不會還在想你那個百無一用的丈夫吧?」

他這語氣,透著十二分的不贊成,雲湄自然聽得出來他的意思——他以為塵埃落定了,橫豎兩下里鬧成了這副模樣,倒不如乾脆把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不必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破罐子破摔,雲湄卻不能放任自流,與之共沉淪,於是她斟酌詞句,再次強調道:「雲大人把我整個人拘在這裡,鎮日對我為所欲為,我也任你予取予求,算下來,你已然很占上風了,人總不能什麼都要吧?」

說罷,深深的無力潮水一般漲上心口,雲湄很是犯難。在此之前,她滿以為自己只要身體上滿足他便萬事妥當,結果他要的,乃是從內而外、自身到心的臣服,真要依著他期盼的來,那她還活不活了?她每日困在這裡與他周旋鬥法,已然極為心力交瘁,真要去記掛他每天被哪些姑娘惦記,又有哪些蜂蝶鶯燕獲得了他的寵愛,那當真是比打長工還要累人,她真的干不來。

她本著的僥倖,便是哪天待得他膩味了,鬆手放她回家,全副身心俱都在保住小命、維持體能充沛、心理康健上,真的再沒有富餘的氣力,去關心這些細枝末節了。

所以在雲湄看來,這人得寸進尺的要求,簡直萬分不可理喻。

「我畢竟家裡還有一個夫君,許久不見,我心裡肯定是要一心記掛他的,沒有空當去操心大人周身的蜂蝶。」不待他答覆,雲湄重又順勢提醒他,試圖喚醒他的良知,「雲大人,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既是團圓夜,你至少該放我回去見一見家人。」

雲兆玉聽她滔滔說完,倒不怎麼掛火,思及不久之前的那一夜,對於雲湄,他眼裡儘是勢在必得的神光,是以對於她的闡述,還有她口口聲聲的掛心,他半點不擔憂,反而只覺她嘴硬。

他耐著性子聽完,也不與她抬槓,只探手將她撈進懷裡,巧妙的指尖遍地起釁,故意在她耳際輕輕呵氣,曼聲道:「喬夫人,你身上怎麼酥下來了?還是下人怠慢了你,晚間沒吃飽飯,這才綿綿無力?」

雲湄頓時羞慍滿面,因著前車之鑑,她不敢再賞他巴掌,只掩著交領,竭力從他懷裡掙出來,嘴上渾不服軟:「你道行太深,我不與你計較這個!」

雲兆玉鬆開手,姿態鬆弛地仰靠進圈椅里,笑眼盯著她,自顧自下著結論:「你雖然嘴上不認,狀態卻是受用的。」說著,他輕聲一笑,接續道,「你說,旁人該拿什麼跟我比呢?」

雲湄防

備地緊退幾步,張了張嘴,卻根本無法否認他的說辭。

——身為權要,財勢雙收,一表非凡,枕席間亦令人魂難附體,欲罷不能。假以時日,還愁她不繳械嗎?難怪他如此自信。

雲兆玉道:「你記掛家裡那個,左不過是因著一紙婚契,心坎上跟天理良心過不去罷了。早些歇下,明日帶你去拿放妻書。」

於他而言,棒打鴛鴦,不過是信手拈來,早前不實施手段,迫使他們和離,那是因著念及她的良知,想看她主動抉擇,現下她既然同意了,早些讓她舍下婚契的羈絆,對誰都好。

那夜的功法既然奏了效,他便不可能淺嘗輒止,惟有步步緊逼。

助她和離,助她脫了喬夫人的頭銜,她才會願意心無芥蒂地依從他。再鬧得如浴池之中那般血汗淋漓,搏命抵抗,那便得不償失了。他倒是無所謂,就怕她時刻被悖德的歉疚所威懾著,真被他強占了,指不定要鬧得覆水難收。

他倒不是忽然良知回籠了,只是想著,倘若真將她折騰到了極點,恐怕她調理不來,往後就無法再打起精神支應他,繼續與他周旋糾纏了——當然不能走到讓她心死的地步,要拿捏著舒張收放,她才有餘力,與他糾纏不休。

雲兆玉想看到的,就是不死不休。

雲湄呢,遠沒有他那般偏狹,突兀聞言,自然不解其深意,人立在原地,很是怔忡了半晌,才頗為狐疑地問:「雲大人這是……在人婦身上尋夠刺激了?」

雲兆玉笑笑,幽邃的眸光不住閃動著,將她的倒影牢牢框在其中,一字一頓:「雲湄,時至今日,你還不明白嗎?我要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是喬夫人,抑或是李夫人王夫人,縱使你是宮裡的娘娘,我也決計不會放過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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