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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伴隨濡熱的氣息,稍稍貼上雙唇,徐徐輾轉,不消須臾,便即輕易攻克。事態漸急,他的吻從來不純粹,非把人聲息盡奪,鬧得暈頭轉向,生出整個世界俱都被他強勢侵入的錯覺。

雲湄站不住了,渾身鬆軟地往下滑,被他眼明手快地掌著腰托起來,單手便能桎梏她一雙腕子,壓在石壁上,逃無可逃。雲湄能接受柔情百轉,但萬萬招架不住這類鮮明的攻勢,某種預感益發強烈,似乎,她又要被拆吃入腹了。

三回水的記憶猶自歷歷,彼時是良藥,現而今再承受不能。如何是好,手被綁縛,身子被逼得緊壓在石壁上,四肢百骸盡皆在他的掌控之下。沒法,只能故技重施,伴隨嘶聲輕微,許問涯退開少許,嘴角齒痕新添,無奈牽唇,當場痛上加痛。

他怔了片刻,隨即,笑得重又埋進她肩頭。雲湄慍怒非常,連溫婉的聲線都控制不住,「有什麼可笑的,這是在外頭!」

「我真沒做什麼,只是在教你啊。」許問涯仍舊埋在她身上,微微偏過臉,指著唇角控訴道,「這便是娘子學到的?真是個壞學生。」

雲湄懶得搭理他,半晌,揚了揚腕子,「郎君方才綁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人犯。」

許問涯雙眸彎彎,說得理直氣壯:「誰讓你逃了?不聽話就是人犯,合該拿獲。」

雲湄臉上熱意蒸騰,「我……我是站不住。」

許問涯哦了一聲,終於高抬貴手,開始順著那條天水色絲絛的繩頭,徐徐替她解開,嘴上呢喃著問:「為什麼站不住啊?」

雲湄嗔了他一眼,當真不打算再同他說話了。

一直到繞出湖石,她也沒再看他半眼,上瞧飛、下瞧潛,若是他綴上來,便加快步子,提著裙子瞧花看草,縱是走到沒甚可看的地方,望天也不望他。許問涯只好拉過她的手,將人踅過來,「我不是有意綁你的。」

雲湄哼了聲,抬起腕子給他瞧,「這樣的紅痕,難不成無意能促成?」

許問涯順勢看了看,爾後坦誠地沖她解釋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郎君是說你莫名其妙就喜歡綁人玩兒?」雲湄收回手,隨口嘟囔道,「這什麼習慣,怪嚇人的。我記得郎君也不是掌刑獄的官兒啊,哪來的這種癖好。」

許問涯起先與她一遞一聲,只是愛侶之間的嬉笑嗔怪,陡然聽了她這話,心裡便驀地塌了一角。一些後怕之感升騰上來,他這才想起,父親便如此囚過阿娘。

雲湄與他追鬧一通,早都不生氣了,小性兒淺淺鬧一鬧是可行的,多了便不像宋浸情了。但她有意收斂,許問涯卻倏而擒了她的手腕過去,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番,那語氣很是鄭重:「娘子咬得該,很該。若是往後還犯,你狠口咬我便是了。」

雲湄又不能洞徹他的心緒,自然沒發現他的異常,只當又是事後例行的愛憐,雖然道歉連連,下一回滾到床笫里不還是會這麼做。許問涯其他沒甚可挑,但這敦倫方面的冠冕堂皇,雲湄早都把他摸透了。

是以,她只不甚在意地閒侃道:「郎君適才還說我不是個好學生呢,現下又說合該這麼做,反反覆覆,自行推垮論點,你也不是個好夫子。」

得虧她不以為意,不然他的醜惡之處,險些要被她看破了去。許問涯摩挲著她的手腕,半晌閉了閉眼睛,重又把她攬入懷中,輕輕啄吻她的額發。

她在他懷裡扭著,對他這些隱秘的掙扎一無所知,目光兀自左右睞了睞,說道:「咱們走吧,沒甚可看的了。」抬起臉來,視線交匯,二人鬧成這樣,不知怎的就有些令人發笑,不約而同牽了嘴角,雲湄想起什麼,忙探手去遏制他上揚的弧度,「呀,郎君現下可不興笑呢!」

身子相貼,腳步錯綜,兩下里綴著前後上了馬車,笑語不斷,放在外人眼裡,好一雙難捨難分的璧人。

倒是明湘有些餘悸,她生怕雲湄不經意間笑出兩個梨渦來,那可不是他們三姑娘擁有的玩應兒。

車廂內,許問涯也發覺了一個怪異的地方,那便是妻子的笑臉總是顯得僵硬。那仿佛是想要肆意開懷,卻又特地克制。但他也沒說什麼,轉念一想,畢竟閨秀們大多都自矜身份,笑不露齒乃是常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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