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湄見他如此,趁機扎進他的胸膛里,做足了撒嬌姿態,心中卻惴惴不安,復又想起上回驛館之中便差點露餡,思來想去,覺得這些難辦的地方,最好向那珺山仙師求個靈藥,力求根治才好。
早前滿以為瞞得住,何老太太也並不認為雲湄與許問涯會有多麼親近,且這些舊傷暗傷治療起來需要周期,不是一蹴而就,那珺山仙師又承諾宋浸情的疾病半年內便可根連株拔,於是便這麼擱置了……沒承想,這許問涯竟敏銳至此!
珺山仙師誇下海口,明言稱自己的師父能夠在半年之內攻克宋浸情的沉疴頑疾,但倘若那太康明醫久不出關,治療延後開展,雲湄在許家的周旋期超過半年,這些隱秘的地方真就捂不住了,天長日久的,總有一朝會被發現的——難不成在宋浸情身上製造與她一樣的舊傷?
嚴氏和何老太太哪裡會肯,只能由她自己費盡心機地藏個滴水不漏!
雲湄心中打鼓,方才許問涯在自己額畔的那一陣摩挲,明顯不是普通的愛撫,而是有所探究地追尋著傷處的凹陷,來分辨著什麼。
她自然不會先行發話,心臟怦怦地靜默等候,像等待鋒利鍘刀落下審判。半晌,許問涯卻伸手覆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攬入自己懷中,輕聲說:「抱歉,如若實在難受,我替你上藥?」
雲湄聽得一愣,雖然清楚他是為了彌補,但……親手替她上藥?
一會子上出什麼首尾來,難受的還不是她嗎?
這般正當年華、氣血方剛的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衝擊撩撥,她可不認為至時候他仍能堅持高潔的操守,強忍著不碰她。
「……不礙的,時候不早了,醫工也要開方子,來來去去又是一番功夫,先睡吧。」
雲湄推拒完,察覺他對於額角一事就此揭過,不由認為是自己這些天太過一驚一乍,頓時渾身一松,但也不敢就此掉以輕心,佯作安眠的樣子埋進他的懷裡,實則警覺地豎起耳朵,靜聞其變。
但今夜雲湄被折騰得夠嗆,又是昏禮又是歡。好的,也不知過了多久,無知無覺中,意識止不住地開始渙散起來,便真的沉入了黑甜鄉。
懷中的溫軟終究傳來均勻的吐息,一片闃寂里,許問涯的瞳眸壓有沉思,良晌才閉闔雙目。
***
許問涯自小作息規律,每日最遲寅時末便會起身,昨兒大婚鬧得晚了些,是以才難得拖延了小半個時辰才醒。
外頭曦光薄淡,許問涯支起身子,側頭看了一眼仍舊沉睡的小妻子。她熟睡的面龐顯得寧謐可愛,眼睫深濃似蝶翼,輕輕交疊覆蓋於下瞼處,微翹的眼尾被熹微的晨光映耀著,左眼一粒小痣淺淺泛紅。
起初許問涯以為是日光所致,端量片刻,才發覺不對勁之處。他探手撫摩,指尖的肌膚觸感並不比旁處光滑,一些羞人的記憶奔涌閃回,原是凌亂中被他咬過了。
許問涯不由上下檢查起來,從被中拿出她的手,每個關節乃至於指尖處俱都留有印痕,初始的紅腫退去,惟余淺淺的凹陷,原本不沾陽春水的一雙纖細柔荑,此刻處處留有大受冒犯的痕跡,顯得尤為可憐。
許問涯復又放輕動作,檢視她的臉側、脖頸,竟無一例外遭受過唐突。這些都是無意識所為,升溫時,骨子裡的壓制欲根本把持不住,欲到濃時自然釋放,他也是現下清醒才恍然發覺,自己昨夜竟然這般過分。
齡玉她……一定很難受吧?
可是她一句話也不說,事後也沒有怪他,一副按下不提的態度。
還是無意間觸及她額角的隱秘,她為轉移注意力,這才開了一回口。
思及此,許問涯眸光微凝,垂下眼睫,中指與食指併攏合節,隔著寸許來遠的位置停住,以內力探究她額角骨骼的生長軌跡,越是探查,許問涯的眉心便蹙得越深。<="<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