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微塵是知道他家和南威侯府有舊的,那紈絝就差把家徽印在臉上了,不是他,殷微塵此番說的必然就是另一個人。
徐辭言眨眼笑笑,「本來只有八分猜測的,見著了你,也就妥了。」
殷微塵無奈地瞪他一眼,「我不好說他身份,你心底有數就好。」
「還要多謝微塵掛念著我,」徐辭言笑笑,好奇地看他一身刺客打扮的模樣,「你剛剛那身功夫真俊,還有你的飛魚服呢,繡春刀呢?」
年前頂著春節,啟帝大刀闊斧地宣布了喉官衙的存在,一時間百官震動,摺子雪片一樣飛到宮裡去,偏偏新歲里皇帝不見朝臣,可把他們急壞了。
等到過了十五,又是一通腥風血雨,直到會試在即,各地舉人紛紛赴京趕考,才算塵埃落定安定下來。
「又不是出來執行任務,帶那些幹什麼,」殷微塵搖搖頭,兩人對坐著坐下,各自飲茶,「你若是想看,過兩日貢院外邊就能見著,只怕日後為官了,你還不想見呢。」
「那可就要靠微塵你多替我在指揮使大人那美言兩句了。」徐辭言哂笑。
哪個官員樂意天天看見紀委在自家門前轉悠,徐辭言失笑,更何況,紀委可不會一把刀砍了你腦袋。
他仔細打量殷微塵兩眼,這人依舊是面容蒼白瞳孔漆黑,幾月過去,體態地越發修長俊健,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眉眼間壓不住戾氣,活像是一柄在血火里反覆錘鍊過的利刃。
當初離別時殘存的那點青澀模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走了祝娘子一個人待著也無聊,就搬過來和我娘她們一塊住著了,」徐辭言嘆息一聲,「等過了會試,我娘她們就要上來了。」
「你若是願意,就寫信讓祝娘子一塊過來,日後你官職越做越高,保不住會有人盯上她,倒不如眼皮子底下安穩。」
殷微塵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提筆寫了封信遞給徐辭言,只等到時候一塊捎回去。
簇簇飛雪打在窗上,他們坐在一處,各自講了幾月來的經歷。
等到天色亮起,清風輕手輕腳地進屋,就見桌上擺著兩個茶杯,徐辭言神色有些困頓,沖他點了點頭就往床榻去了。
「咦,」清風收起杯子,滿面狐疑,「老爺,昨晚有客人來?」
「你家老爺自個和自個對飲呢,」徐辭言打著哈切,轉身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眉目靈動,「我先睡會,要是崔兄來了,你替我約他晚上樓下見。」
「哎。」聽他這麼說,清風又收拾東西出去了,掩門的時候不由得感慨一聲,自己這書童當的真是容易。
也是運氣好遇到了徐老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頭徐辭言方才睡下,京都內城,慣來是權貴官吏,皇親國戚住的地方,有馬車從皇城方向駛離,噠噠地踏著雪停在府邸前面。
朱紅大門上掛著牌匾,敕造南威侯府幾個大字被雪光照著,亮得晃眼。
南威侯江伯威面色鐵青,被侍從扶著下了馬車,方一進府,就見管事一臉汗地跑過來。
「侯爺,大房那邊出事了,大夫人正哭著呢,您快去看看吧!」
「一天天盡鬧出事!」
江伯威黑沉著臉,胸膛止不住地劇烈起伏,他今日在早朝受了好大一波氣,好不容易回來了,府里也不安分!
「江端猷那個畜生呢!讓他給我滾過來!」心底壓著事,江伯威步履邁得飛快,惹得一眾隨從不住地跟在後頭追。
管事心底曬曬,見他這般火氣,又想著大房裡鬧翻天的場面,一時間牙都咬緊了。
這府里一個兩個的,真是會給他找事!
等到繞過影門進了院,一陣連哭帶嚎的叫罵聲就傳了出來,江伯威腳步一頓,一把推開了屋門。
江家長房長孫的屋裡堆金砌玉,一股濃厚的脂粉味混著苦藥味撲面而來,床榻旁邊坐著個婦人,撲在江端猷的身上不住地嚎哭。
見著他進來了,大房秦夫人連忙跪下,哭哭啼啼,「侯爺!你可得給猷兒做主啊,他不過是去喝了碗羊湯,就被人打成這樣!」
秦夫人心底直嘔血,大夫來看過,江端猷這條胳膊折了骨頭,怕是要養上了大半年了!
他兒過幾日可是要考會試的,這手摺了,還怎麼考!
江家幾個孩子裡面,就大房的江端猷還有幾分讀書的天分在身上,江伯威一貫很是看中這個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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