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讀書人還不行嗎?!
打定主意要回去好好告上一狀,小廝飛快地把人送上馬車跑走,徐辭言仔細看了眼那馬車上的家徽,心底後悔。
早知道是南威侯府的,就再用力點了,他遺憾地想。
另一頭,那些負劍的侍衛們沒有放鬆警惕,戒備地盯著徐辭言幾人。
雪又開始下了起來,既然人無事,徐辭言也不想多管閒事,和崔鈞一起幫那老漢扶起被撞翻的桌椅,起身就要告辭。
「兩位公子等等!」
胡同里忽然響起來一聲略顯沙啞的喊聲,徐辭言眉梢一挑,轉過身去,只見那白紗被緩緩挑開,裡面的竟然是一個黑衣的小少年。
是個男的?!
崔鈞本想錯開目光,一見著人面孔,呆愣在原地。
那眉眼,還有脖頸間的喉結,分明是個年歲尚小的少年郎。
男的帶什麼斗笠,也怕被人看了臉去不成?
崔鈞一時間很是狐疑,只是京趕考向來奇人多,一路來金髮碧眼的外邦人也見了不少,便也沒放在心上。
「在下應八,」那少年眉目有些躊躇,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後看著徐辭言道謝,「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面紗掀開以後,那些侍衛顯得更緊繃了,原先撲在他前面想擋湯的少年更是戒備地看著徐辭言,把人攔在身後。
一圈人圍成個圈,護得嚴嚴實實的。
「這是哪個權貴家的小公子,怎麼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崔鈞滿臉狐疑,悄悄地湊到徐辭言耳畔說,「母雞護崽都沒他們護得嚴實。」
應八……
徐辭言把這個一聽就是假名的名字在心底過了兩圈,看了眼那些侍衛,拱手行禮,「在下徐辭言,山南人氏,這是崔兄,我們二人都是此番前來應試的。」
「方才不過小事,公子不必掛勞。」
「徐辭言,」那小公子沉思片刻,「可是山南今歲的解元?」
「忝居罷了。」徐辭言推辭,抬眼看了看天色。
方才酉初,天色就黑透了下來,雪裡夾著雨,寒風呼嘯,他和崔鈞沒帶傘,再耽擱一會,怕是要著涼了。
會試在即,這個時候著涼,怕是要遭。
「既然小公子無事,我們就先告辭了。」見崔鈞半邊肩膀已經泛了濕意,徐辭言心中有些愧疚,朝應八行禮告辭。
兩人一同快步走出胡同口,朝會館方向急行而去。
那應八站在遠處,身旁的小廝連忙替他撐起把玉骨黑面的大傘,滿臉晦氣,「那南威候也不是個糊塗的,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孫子!」
「好在那徐公子動作快,要是公子您傷著了,小的可真就恨不得以死謝罪了。」
周圍侍衛手裡刀劍銳利,前來喝湯的客人遠遠見著了,也都不敢過來,掉頭走了,只有那老漢哭喪著臉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
應八抿抿唇,心底愧疚,「我今日不該出來的。」
「紫玉,」他喚那小廝,「是我們影響這老伯做生意了,你看看那湯還有多少,都買回去吧。」
「哎!」紫玉連忙應是,眼神一掃把傘遞給後頭的侍衛接著,自個捧著笑臉跑過去,「老大爺,不知這鍋湯價值幾何啊?」
那老漢見他們沒有要打砸這攤子的意思,心底長鬆一口氣,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方才那徐公子已經給過了。」
他攤開手心,赫然是一塊成色不錯的玉佩,有這玉在,就是後頭攤子被著應公子砸了,老漢不算沒了生計。
那老漢心底感激,一雙渾濁的眼睛被爐子裡晃動的火焰照得分明,「剛才扶老朽起來的時候,徐公子就悄悄地把玉佩塞到我手裡了。」
「徐公子是個好人啊,」老漢不住地說,「他說萬一待會打起來砸了攤子,讓我千萬別攔,躲著點。」
應八神色一愣,他自然明白徐辭言的用意,寒冬難耐,若是沒這攤子,這老漢又該怎麼熬過這個冬天,若是他們打起來,他必然會來攔。
刀劍無眼,保不住這一攔了,連命都沒了。
可若是不攔,沒了生計,也好不到哪去,徐辭言把玉給了這老漢,靠著典當玉的錢,也能重新收拾活計支攤子養家。
倒是心善,做事又妥帖……應八心底讚嘆,看了眼那塊玉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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