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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辭言的文章,言之有物,有種腳踏實地眼觀八荒的感覺,若無豐富閱歷,絕非能寫出。

徐辭言心底也感慨,周翌澤這人當真是個修史的好苗子,是少見地能做到文不由心含情,仿佛跳脫此世,隔岸觀火的人才。

他穿越過來也見過不少好文章了,白巍的文風大道至朴,崔鈞的文章大開大合粗中有細,而南直隸那邊今年的解元文章精巧奇絕,雄奇瑰麗。

這般空靈高遠的還是第一次見,徐辭言仔細研讀,只覺得自己對文章的理解又更上一層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真如此,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升起這番感悟。

唐煥見他倆都若有所思地模樣,心底滿意,因材施教,對於徐辭言周翌澤這樣的天才,不需要太多言語,往往一點點撥就可通神。

「好了,」他笑呵呵地起身,被兩弟子扶著走出書房,「你們日後還要一同赴考呢,有什麼想交流的便留在日後吧。」

「眼下也該陪我這老頭子吃飯了。」

徐辭言自然無不答應,飯後,唐煥又和他們細說了朝中可能擔任此科主考的幾位官員。

「往年裡向來是內閣大學士擔任會試考官,再從六部五寺三監等挑選一名官職相當的官員一同來。」

唐煥言到,他身為國子監祭酒,又領了太子太保的虛銜,自然是有資格去當這主考的。

只是今年他弟子下場,唐煥自然也得避嫌,同樣的,周翌澤的長輩,時任禮部尚書的周宿也得避嫌。

「今年當真是大試,」唐煥感慨,「朝中好多官員子弟也都紛紛下場,這麼一來,避嫌的避嫌,受限的受限,能當主考的反倒沒幾個了。」

徐辭言微微擰眉,「師伯認為最有可能的有誰?」

唐煥意味深長地一笑,「工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楊敬城。」

是他,徐辭言心底划過一絲明悟,時下內閣六閣老具滿,以中極殿大學士錢鼎直為首輔,建極殿大學士藺朝宗為次輔,其餘稱群輔。

錢鼎直三朝老臣,眼下年過七十,早就不再管事,上書告老還鄉了。

只是這時候的閣老講究一個年年上書年年被拒,總要推拒幾次才能顯得皇帝視賢如命,因此一直未成。

不過徐辭言揣摩了一下,錢鼎直四次告老都沒成功,可能也有起帝想讓他占著首輔這個位置,好壓一壓藺朝宗的氣焰。

次輔藺朝宗兼戶部尚書,錢財調動皆過他手。其子藺吉安為武英殿大學士,兼吏部右侍郎,管官員升遷調動。

除去首輔,內閣剩下五位閣老有兩個是藺家,又管升遷又管錢的,堪稱一句權傾朝野也不為過。

而工部尚書楊敬成其人,掌了工部這麼個事事繁瑣處處要錢的活計,在外官聲竟然還不錯,和禮部尚書周宿一起,為清流直臣的典範。

「此次這麼多官員子弟赴試,以楊大人為主考,官職夠不怕人閒話,又是純臣,只聽命於陛下,不容易被其他權貴們收買賄賂。」

唐煥對兩個弟子解釋,「他素來注重實幹,辭言還好,行己的文章可能就要吃虧了。」

周翌澤倒沒什麼在意的,「一切尚未定下,豈有未考先懼之理?」

「善,」徐辭言和手讚嘆,「師兄高志,實在令人佩服。」

用過了午飯,徐辭言也起身告辭。唐煥有意留他在唐府居住候考,只是聽徐辭言說與友同行,便也打消了這個主意。

他出了唐家,見天色還早,就沒回會館,轉頭分別去張家,他院試時的座師張仕倫在山南學政衙門的任期結束後,返京任詹事府詹事。

今日並非休沐之日,張仕倫事務繁忙,自然不在家中,徐辭言也沒進去,遞了帖子言明自己來過,又在門外三行禮便走了。

舉子赴京會考,若座師在京為官,自然是要來拜見的。而鄉試時的座師張大人為翰林院侍講,是要參與後續會試閱卷的,此時自然不方便見他。

為了避嫌,徐辭言連帖子都沒遞,遠遠地鞠躬就走了。

回到會館的時候天色半黑,崔鈞也方才回來,雪已經停了,兩人一合計,便一同去會館不遠的胡同口喝羊肉湯。

「不枉我特意向梁大人打聽了一番,這羊肉真是香啊!」

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上來,崔鈞讚不絕口,他今日去拜見同鄉官吏,欽天監靈台郎梁立,正事過後,也得了不少美食的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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