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沒少替江端玉擦屁股,三犯十七條雖是後來查出來的,
可不代表現在沒這些事。
他刪刪減減交給殷微塵一查,果不其然得了好多消息。
那被江端玉逼死父母,委身為奴的女子藏恨於心,一聽他們的來意,什麼都沒說,立馬咬手寫血書了。
不管是哪家要針對江家,只要江家倒霉了,她就高興!
至於為什麼要給滕家遞消息,徐辭言也是仔細琢磨過的。
其一,滕洪輝責在監察一地官吏,由他動手,更名正言順,同時,湖廣布政使這個位置,原著里可是明明確確地被南威侯得了。
這麼好的官職,徐辭言不信滕洪輝不心動,只要他心動,就不可能會畏懼南威侯的權勢饒過江家。
有湖廣布政使的官位珠玉在前,無論南威侯許給滕洪輝什麼好處,也是瓦石難當。
其二,後期奪嫡的時候,滕洪輝是堅定的太子黨,和男主這個六皇子很是不對付。
這種加強敵人的敵人的好事,徐辭言怎麼能放過。
若不是殷微塵眼下不合適,這個功績他甚至想讓殷微塵來拿。
聽徐辭言這麼說,殷微塵也沒多問,誰人沒有自己的秘密。
雖然喉官衙也管監察,但殷微塵看得明白,江家的事若是由他遞上去,別說功績了,估計他都會被針對。
這時候的喉官衙可不像後期那樣,被啟帝牢牢握在手中,不少權貴都會往裡面插幾個自己的人,保不住南威侯也下手了。
他看那江端玉也不爽,還是乾脆地,讓江家沒了才好。
這麼輾轉一路,到四月初,徐辭言等人就回到了祁縣。
馬車轉過石橋,夏日綠柳輕拂過車頂,徐辭言打眼一看,林西柳已經推開院門,站在路盡頭翹首以盼了。
「娘!」徐辭言笑開,勒馬躍下馬車,牽著馬走。
穿越過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離開林娘子這麼長時間。
徐出岫也忍不住了,跳下來一把沖了過去,抱著林娘子掉眼淚。
她可是第一次出遠門呢,還遇到了江端玉這麼個禍害。
「娘,我老想你了娘!」徐出岫撒嬌。
「好了,」林西柳也很是想念一雙兒女,掏出帕子給徐出岫擦擦眼淚,「這麼大人來還掉眼淚,多不好意思呀。」
林西柳笑意柔和,「娘也想你們。」
早在月前,她就收到徐辭言的信,說一切順利,司三娘子願意收女兒為徒悉心教導。
林西柳心底高興,早早地就把家裡收拾出來,司三娘子的住處更是事事上心,被褥擺件無一不是林西柳親自準備的,生怕出岫師傅住著不暢快。
徐出岫被娘親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等馬車在家門前停穩後,就親自掀開轎簾,把師傅攙扶出來。
司三娘子見她眼眶微紅,心底也是好笑,一出馬車,抬眼打量徐家的屋子。
白磚石階,朱門黑瓦,門口一左一右擺著兩個活靈活現的小石獅子,一年輕婦人站在門前,衣著素樸自然,頭上簡單簪著一根銀簪子,笑意柔和,看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和徐家兩兄妹一樣,都是溫和靈秀之人。
林西柳悄悄打量她,心底也嘖嘖稱奇。
司三娘子面容肅穆,舉手投足間都有種豪爽的風範,一雙眼睛明亮有神,手裡拎著個藥箱,腰間布包,乾淨利落。
再加上她又是女兒的師傅,林西柳看了,更是覺得哪裡都好。
兩人互相見了,還未說話,心底先升起幾分好感,林西柳早早備了酒菜,知道他們今日回來,徐鶯兒徐二嬸也關了鋪子過來幫忙。
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吃了飯,徐辭言就告辭回房間休整了。
下午他要去縣學裡銷假,還要去拜見白巍,和夫子說說此次聽學的感悟,衣衫狼狽風塵僕僕的可不行。
林西柳則帶司三娘子去看院子。
住處布置得處處妥帖,司三娘子自然沒什麼不滿的,最讓她驚奇的是,林娘子還準備了一整套製藥的器具,並著一疊竹編的不同大小的簸箕方便她曬藥。
林西柳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前不久附近的一家藥房關了門,我想著娘子遠道而來,怕是不好帶這些物件,便和人要來了。」
「娘子看著還差什麼儘管開口,我差人去買。」
「已經夠好了,」司三娘子笑著誇讚,「林娘子果然行事周全細緻,光這些器具,就是我原來那處也沒這麼齊全的。」
林西柳掩唇一笑,徐出岫又嘰嘰喳喳地拉著司三娘子要去看她屋裡的四平藥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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