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好了,張家完了。那王家的說是謝過我們告知,才沒讓那王相公遭更多的罪。因此請了親戚幫忙,從官府給開了義絕書來!」
這時的人要離婚,只有三種方式,休妻,和離,和義絕。
前兩種不需要官府插手,都是自家的事自家做主,最多上升到族裡。
但義絕就不一樣了,若是男方犯了什麼大錯,官府就可以開具義絕書,從此兩人橋歸橋路歸路,不受彼此牽連。
因著有官府作證,這也是眼下唯一一種離婚之後女方名聲不受牽連的法子。
自從徐父死了,徐七爺好幾年沒這麼舒心過了,他的撫了撫鬍子,暢快地開口,「有官家在後頭,誰敢說我家姑娘不對?!」
見徐二家的喜上眉梢,徐七爺笑呵呵地補充兩句,「這才到哪呢,官府還判了張家還錢,不僅要送鶯兒的嫁妝回來,還要額外再添上二十兩銀子呢!」
「好,好啊!」徐二嬸一家子高興壞了,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徐辭言看著他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讓徐村長找人悄悄地知會王家,沒想到這家人這麼彪悍,效果比他想得好多了。
得罪了王家,張家這次是真的爬不起來了。至於他們,同為苦主連著半個恩人,和王家也算是結下了一段善緣。
第9章 放狗 狗咬惡人
又過了幾日,官府的義絕書送到了,張大也被他家一群子親戚抬著,抬到了徐家村。
前幾年張家的人來村里,那是一個目中無人。眼下因著張大的事,張家人也傲不起來了,一個個失眉掉眼地來。
「旺財!我們走!」
徐鶴老早就急著沒能揍人一頓,一看見張大自己犯上來了,喜得跟什麼似的,帶著狗就往外沖。
他家裡這隻黑狗,向來是跟著徐二叔上山下地的,毛色黑亮,威風凜凜的。徐鶴一聲令下,狂叫著就撲了上去。
「旺旺!汪汪汪汪!」
「狗!有狗!」
那張家親戚本來就和張大不對付,裝都不裝一下。看見狗來了,大驚失色,把擔架往地上一扔就往兩邊躲。
可憐那張大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黑狗張著血盆大嘴朝他撲過來,一聲慘叫嚇得屁滾尿流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來送文書的官吏嫌惡
地看了他一眼,連忙往旁邊站點,生怕被污著了鞋子。那張大一見這情況,急火攻心,又暈過去了。
「真是個窩囊種!」
官吏睨他一眼,招呼著張家人把東西搬到徐二家去,有他盯著,徐鶯兒的嫁妝張家是一點不敢少,還得咬牙湊了二十兩銀子來。
徐鶯兒在張家挨打的時候也沒見這些親戚幫著點。徐家人對這些人自然沒什麼好臉,徐二嬸本來連門都不想讓幾人進,被徐辭言給攔住了。
他可牢牢記得張大扯得什麼幌子呢!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邪,一進院門,本來昏迷著的張大突然就醒了,一眼就看見站在坎上冷眼看他的徐鶯兒,掙扎著就要往那爬。
「娘子!不!鶯兒!你聽我說啊!」張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斷了兩條腿,爬也爬不動,直直地向徐鶯兒伸手。
「都怪我!都怪我喝了兩口馬尿,這才對你動手的!我那都是看錯了,把你認成別人了!你是知道我的啊!」
他這麼一通話說起來實在是不要臉,別說徐家了,就連那幾個唯唯諾諾抬著東西的張家人都投來匪夷所思的目光。
「啊!」
徐鶯兒這幾日被一家人捧在掌心裡疼,眼下見著他,明明已經好了,臉上卻不自覺地疼起來。
她下意識就往後退兩步,急促地喊了一句,渾身發抖。
張大見這模樣,心底暗暗得意,面上卻愈發焦急,嘴裡喊得悽厲,「娘子你信我啊!我平日怎麼對你你不知道麼!都是喝了酒,這才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啊!」
徐辭言看著一陣邪火冒,喝了酒就敢打老婆了?
怎麼不見他喝兩口馬尿衝到縣衙里打官老爺啊!是縣衙離得太遠麼,還是怕板子啊!
這人待在這簡直是污染空氣,徐辭言讓姐姐看著,自己兩大步走上前,一腳把張大的第三條腿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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