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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辭言苦笑一聲,剛張開嘴,一股凌冽冽的寒氣就順著破洞的屋頂撲面而來。

他喉嚨一癢,捏著被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咳嗽的聲音透過逼仄的屋子傳到外面,很快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里,一個女人裹著一身潮氣從屋外走進來。

今日陰雨綿綿,哪怕門打開了,屋裡也昏昏沉沉的。

走到近前,徐辭言才看清了她的模樣。

女子約莫三十來歲,穿著一身直直的灰布褂子,褂子上打

滿了補丁。看不清身形,只看露出來的手,纖細,柔軟,和普通的村婦不太一樣。

林氏滿面愁容,看見徐辭言了,才鬆快了些。

怕自己身上帶的寒氣太重,她停在床榻不遠處拍了拍衣服,才走上前把徐辭言扶坐了起來。

「言兒,」林娘子神色擔憂,「今日一下雨,又咳起來了,娘給你順順背,你再等等,藥馬上就熬好了。」

說話間,屋外又出現了一個穿著褂子的小姑娘,眉心一點紅痣,哪怕年紀頗小,也能看出五官精緻,面容秀美。

正是原主的妹妹,徐出岫。

她手上端著個破口碗,用葉子隔了防燙,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娘,藥好了!」徐出岫把碗往床前一遞,眼神掃過床榻,立馬就亮了起來。

「哥!你醒了!」

她連忙踮起腳,就要給徐辭言餵藥。

徐辭言重獲一世,兩輩子年紀加起來都夠做徐出岫的爹了,哪能真讓她喂,連忙撐起身子接過藥碗,吹了吹就一口灌了下去。

昏暗的室內看不清藥液的顏色,只是徐辭言吃在嘴裡,卻感覺藥味頗為寡淡,和他上輩子喝過的不同。

這年頭看病買藥是個燒錢活,藥鋪里配的一包藥可以熬個三次。

只是徐家實在是太窮了,一包藥反反覆覆的熬,留下一半的汁水混著藥渣再煮一煮,又能在喝一次,直到徹底沒了藥味才埋到樹底下。

「出岫……」徐辭言把碗遞了回去,剛想對著小姑娘笑笑,一張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娘,」徐出岫皺著眉看他,有些焦急地捧住碗,「哥哥這般咳法,怕是傷到了底子。我聽二叔家裡說山上有種草,長得有毛,細長細長的,扯來喝了對咳嗽好。」

「等雨停了,我去山上找找吧!」

「你不許去!」

林氏一愣,下意識就喊了出來。看著女兒茫然的臉,她又嘆氣一聲,柔和下面孔,「出岫,村裡的情況你也知道的。你就在家陪著哥哥,等雨停了娘去找。」

村裡的情況?徐辭言一愣,有些狐疑,到底沒多問。

「娘,」他勉強平息咳意下去,拉著林娘子勸道,「剛下過雨,山上還不知道什麼樣子呢。」

「我已經好多了,家裡的藥還能再熬熬,就別去了。」

林氏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兒子和腿邊的女兒,還是嘆息了一口氣,沉默著不說話了。

徐辭言身體實在是沒有力氣,腦海里的記憶錯綜複雜,他之前只勉強理出個頭緒來。眼下一碗熱滾滾的湯藥下去,渾身一松,躺在床上默默養神。

林氏給他壓了壓被角,把碗端了出去後。就和徐出岫一起抱了個瘸腿凳子,半靠在門邊上借著天光繡花。

徐父去世前,曾給縣裡的大戶人家做過一段時間的西席。靠著這層面子,林氏勉強接了個繡花的活路,每隔一久,就要去縣裡送繡品。

靠著這點微薄的收入,她養活了家裡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徐出岫也會繡花,只是技藝不如林氏的好。林氏擔心縣裡老爺子不滿意,壞了這唯一的營生。無論多少活路,都是自己連天連夜的熬,只讓女兒幫忙理理東西。

繡著繡著,她就挑出一縷線來,教導徐出岫兩句。

最開始徐辭言還聽見她倆壓低的說話聲,很快,在連綿的雨聲里,他又睡了過去。

……

或許真是一場秋雨逼起了徐辭言的病根,又或者是因為殼子裡換了人。等到天色快黑的時候,徐辭言就發起了熱。

這一熱起來,把林氏嚇壞了。她一把翻開床榻的柳編箱子,數出半吊錢,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半晌帶回來一個懂點醫術的老獸醫來。

老獸醫一通折騰,給徐辭言又是扎針又是放血的,反反覆覆來了這麼幾次後,終於,等到天徹底放晴的時候,徐辭言能下床了。

天光晴好,從屋內向外看去,徐家村頂上一汪藍盈瑩的天。太陽出了好一會了,連日的潮氣被一掃而光,只留下絲絲的涼意來。

徐辭言披上外袍推開門,不大但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院子裡,不見林氏,徐出岫正墊著腿踩在一瘸腿條凳上,往鍋里加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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