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妤動作略帶生硬的接過了糖餅,卻只拿在手上沒吃,小破廟裡的氣氛便好像更近一步的險惡了起來。
看著一直沉著臉的沈如妤,羅舒把手裡還剩小半的糖餅一口咬下,隨便嚼了幾下後狠狠吞下,然後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握上了沈如妤的手腕,並控制著既不會讓她掙脫也不會弄疼她的力道。
「羅舒!」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沈如妤用力的扯了扯被握住的手轉頭和羅舒對視,眼裡映照著的火光跳躍的明明滅滅。
「你有氣就說出來,要打要罵我都不會有二話,但不許一直這樣冷臉。」羅舒的目光牢牢的定在眼前人的臉上,試圖不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但在感覺到沈如妤手上掙動的力道在加重時,禁錮住她手腕的手還是小心放開了。
轉動了幾下手腕,看著手裡被自己捏的變形的糖餅,沈如妤不冷不淡的只拋了句沒生氣給羅舒。
「說沒有生氣,你自己能信嗎?」沈如妤的嘴硬被羅舒直白的拆穿。
她眉頭越發不悅的蹙起,感覺那從糖餅里流出的些微糖水黏膩的她從手到心都不舒服的很。
羅舒見她依舊沉默,心中那股無名的焦躁愈發強烈。
他向來不擅長處理這種情緒上的糾葛,尤其是面對沈如妤時,他此時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平和:「魚兒,我知道你在生氣,我也知道,今天的事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了驚嚇,可你總得給我一個機會解釋,或者……至少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沈如妤苦笑,其實連她自己都還沒有完全理清她到底在想什麼,就是那麼莫名其妙的就被情緒給掌控了,就是一直感覺心裡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散。
她一方面生氣於羅舒一句交代就沒有就拋下她去面對可能的危險,另一方面,卻又有種忽然被人拋下的恐慌感,這讓沈如妤覺得自己一邊在要求獨當一面的尊重,一邊又在尋求保護,簡直是彆扭的讓自己都有些無所適從。
「不可以和我說嗎?」比起剛才略顯強硬的姿態,此時的羅舒的態度可說是在詢問里甚至帶了幾分乞求。
剛才握她手腕的那隻手,此時卻是悄悄的慢慢的一個一個手指擠入沈如妤柔軟纖長手指間隙,掌心相對,手指相扣。
感受到通過相貼的掌心傳過來的過分滾燙的熱度,熱燙的她仿佛都失去了再次甩開的力氣。
垂首看向蹲在自己面前餓羅舒,看著他眼裡有些超標的溫情和柔軟,沈如妤第一次感覺到對著
這雙眼睛,她幾乎無法拒絕。
「我只是......」她終於開始絮絮低語,那些隱秘的糾結的矛盾的情緒,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難說出口。
終於述說完後沈如妤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眼前一花額頭就被羅舒敲了一下。
「羅舒你竟然敲我頭。」她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羅舒。
「我敲一敲看看我夫人這聰明腦袋是不是被南州的春風的吹傻了。」嘴裡是這麼說著,羅舒卻是滿眼溫柔笑意的又輕揉了幾下她腦袋,然後在她抬手拍來之前迅速撤離。
「你才傻了呢!」沒打到他手,沈如妤毫不質疑的就抬腳給半蹲的他一腳。奈何這傢伙下盤功夫練的太穩,被踢了一腳依然穩穩的連一絲晃動都沒有。
不過被踢這麼一腳之後羅舒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能夠放下了,魚兒會對他動手,那就說明消氣了。哄夫人真不是個簡單活兒啊,想他羅舒這輩子哪時候說過這些寫軟和話,可夫人慣常吃軟不吃硬的,他不軟和些又能如何?難得還真讓人一直堵著生氣啊。
事實證明羅舒雖然有時候不太懂夫人的心思,但關鍵時候還是能摸到脈的,在這麼一來一去的動手動腳了一番後,剛才有些凝滯的氣氛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要不是傻了,你怎麼會想這些傻問題。我們是夫妻,你依賴擔心我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至於不尊重,我的青天大老爺,你捫心自問,我哪裡敢不尊重你。之前沒個交代就去追人實在是因為我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一直是一個人,獨自行動的習慣還沒來得及糾正,而且那人慣常下暗手,所以我才........抱歉,下次我會注意。」
其實在見到那侏儒屍體的時候羅舒就後悔了,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目之所及處,自以為是的留魚兒在他以為安全的地方的確非常愚蠢。
「今日那人是誰?」沈如妤對這個連羅舒都很是忌憚的人還是有些好奇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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