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有我們跟著這啟淵城沒哪裡是夫人去不得的,就是那邊髒亂,不是什麼好地方。」四人中的一個膚色黝黑面容老實看上去沒多少存在感的漢子上來回話。
此人名叫霍全,別看他長相不起眼,論武功卻是啟淵城分舵里的一等一的好手,孤鶩教剛收拾了相思坊,最近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他也出力不少,至少如今走出去亮出名號道上都要給些面子的,所以他口裡說沒哪裡去不得,還真不是在講大話。
但是同時霍全也認同槐序的想法,流民和奴隸聚集的地方,和他們這大家小姐出身的嬌滴滴夫人怎麼看怎麼不相稱,若能勸下人不去,那還是不去的好。
「那我們往北門走走吧,若我覺得不適就回去。」沈如妤聽到槐序和霍全都不約而同的提起流民,就更想去北門一趟,這回就不單單只是因為要去軍奴販賣所了,更重要的還是想親眼見見如今流民是何狀況。
芽州水患導致有逃荒者流亡到臨州,這事情沈如妤是知道的,因為孤鶩教當時調去了部分錢糧,還收養了不少孤兒而讓教內糧倉幾近空倉,還是她特意調用了一批用於釀酒的糧食補貼上的,甚至又組了商隊去往隔壁樂州購置糧貨以備冬季來臨。
說來水患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怎麼流民竟然沒有歸鄉甚至還從芽州和臨州的交界處走到了啟淵城?
槐序見她堅持要過去,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麻利的安排了馬車,不過心裡難免的帶了些嘀咕。
自槐序跟在沈如妤身邊開始,她就覺得自己看不懂這位夫人。就如現在,夫人對於自己身中蠱毒之事,是不是冷靜的過分了。
今日早上起來,自己告訴夫人教主帶著昨晚闖入那人一起出去了,她竟然就沒再追問,還有對於蝶香主那邊解藥研製的進度也沒多詢問,反倒有興趣出來閒逛,可也沒見她買多少東西,這會兒又忽然提出要去軍奴販賣所。
這一番舉動實在是讓人看不懂,難道和自己性命相關之事還不如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重要嗎?還是說夫人對教主的信任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相信他一定能順利拿到解藥?
若沈如妤能聽到槐序的心聲,一定會告訴她,她大作特錯了,她如此作為恰恰是因為對自己性命的重視。雖然目前看來一切順利,但是畢竟事關她性命,之前以為靠著練功和練琴能就能積累到足夠的積分,有此作為托底,她才能從容應對。
但如今因為身體狀態不好,很可能在毒發之前湊不夠足夠的積分,那得到解藥之外,她最好是有第二手準備。雖然並不能百分百確認,可沈如妤覺得若她的聲望能在進一級,她目前的困境必然能夠解決。
說來自從她的聲望和孤鶩教的勢力聲望綁定之後,一直都有在緩慢增長 ,而前幾天則是迎來了一次暴漲,算算時間正是孤鶩教幾乎徹底打掉了相思坊在臨州的勢力之時。
此時在她的聲望系統里,孤鶩教已經很接近甲級勢力了,而她自己的聲望也多少被帶著水漲船高。離下一等級名動一方也並不非常遙遠。
之前她還在困擾該如何快速的提升自己的聲望,直到剛才聽槐序提到流民,她不由的就有了新的想法,若不能獲得解藥,或許她還有可能通過救濟流民花錢買命。
當然其中謀劃也不止於此,具體如何還是要先看再說。
乘坐著馬車慢慢往北城走,相比東城的繁華整潔,還有街上往來居民的富足模樣,進入北城的區域後肉眼可見的就能看到建築變的破敗,道路變得狹窄擁擠。
位於主幹道的建築倒還好些,若是往那些錯雜的小巷深處看去,就能見到骯髒狹窄甬道兩邊堆疊著低矮的茅屋和破敗的木板房,它們緊緊相鄰,牆壁上爬著些在秋日已經乾枯的青苔和斑斑的霉跡,又混合著牆角不知堆積了多久的污穢,即使離著足夠遠,都似乎能聞到那些污穢散發出陣陣臭味。
「夫人您看前面那插旗的地方,那裡就是軍奴販賣所了。」槐序指著遠處的一桿黑鷹旗幟,那範圍說是北城其實已經在城外了,準確來說應該算是北城衛所擴展出去的一塊地盤。
「是建在城外?」沈如妤順著槐序指著的方向看去。
「畢竟裡面都是些外族,放在外邊更放心,北城衛兵力部署在啟淵城可是能排上第二的,只比東城衛稍遜一籌。」聽到沈如妤問話,霍全在馬車外補了一句。
他們一邊說一邊慢慢走,道路兩邊時不時就能見到衣衫襤褸的乞討者,他們大部分都或癱或躺在路邊,面前擺放著一些破舊的空蕩蕩的器皿,不過這些人雖然看上去髒兮兮很是可憐的樣子,但仔細看卻能發現好些人其實面色還不錯,眼底時不時能見到奸滑憊懶閃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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