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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賀春山卻不一樣。

到底也是個仙人,只要仔細觀察再聯想到沈平蕪的異樣。

其實不難猜出。

「小糰子,你師伯伯好像也有事找你呢。」賀春山將手中杯盞輕輕扣在案桌上,淡然朝著小糰子開口。

正所謂,諸葛燁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一刻鐘後,諸葛燁在床榻上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眯著眼一臉睡意朦朧地看向鑽進自己被窩的小糰子。

諸葛燁陷入了沉思:

另一側,珠簾輕輕搖晃,賀春山輕笑起來:「不如讓床榻上的人出來吧。」

雖然說如今自己的立場不應該過多說些什麼,但是瞧著那張與阿蕪一模一樣的臉,甚至說只是失去記憶的阿蕪而已。

賀春山骨子裡帶著的偏執與陰鬱依舊在隱隱叫囂。

甚至連帶著,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仿佛下一秒,就會拔劍。

沈平蕪原先打算裝傻充愣,誰料自己**的男人竟然直接坐直了身子,繡花被褥一角還搭在男人的腦袋上,被鶴春山輕描淡寫地捻起。

男人靠在一側枕頭上,還未抬眼看向珠簾外的賀春山,語氣便滿是譏諷:「這麼愛看別人的閨房趣事嗎?」

鶴春山沒見過賀春山,也從未聽沈平蕪提起過。

於是,下意識以為珠簾外的那個少年不過是沈平蕪招惹的桃花罷了,他語氣冷冽,還帶著些許刻薄。

薄唇輕啟:「冒領我兒子,你難不成天生就愛當後爹?」

哇,有點太刻薄了。

沈平蕪一時間只聽見鶴春山那啐了毒的輸出,整個人宛如在風中凌亂的樹葉,都不知道該從何處打斷才好。

鶴春山越說越生氣,尤其是在想到那日沈平蕪強吻自己時,說出的那一句話。

沈平蕪拉了拉他的衣角,想要告訴真相,卻不料下一瞬便被鶴春山緊緊攥住了手腕,眉眼壓低,帶著陰沉:「怎麼?我說兩句你便心疼了?」

珠簾外的人影模糊,叫他看不清案桌旁男人的臉。

還未等沈平蕪回答,鶴春山又自顧自地開口,眉眼間似是帶上了殘留的笑意,卻又有些陰冷:「無妨,我殺了他便好。」

殺了之後,便不會再有除我以外的人在你身邊了。

即使鶴春山在沈平蕪身邊偽裝再好,但其本質也是在萬鬼窟廝殺百年,血洗魔界的魔頭,對於不順心的人或者物,他向來是選擇殺之而後快。

也就沈平蕪一人成了例外。

沈平蕪瞪大眼。

「不過,你還有什麼想和他說的情話嗎?」他又扯了扯嘴角,「快些說了,叫他在黃泉路上不用等你。」

因為黃泉路上,你得和我一起走。

珠簾外的少年聽著這般狂妄的話語,頃刻間又勾唇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賀春山也不是那種一聲不吭的性子,「殺我?也得看看你自己的本事吧?」

接著,他緩緩站起身,抽出腰間的佩劍。

寒光乍現,賀春山卻漫不經心地用茶水澆在劍身上,從懷中摸出一塊繡著春山二字的手帕,抬手輕輕擦拭著。

一邊擦,還一邊抬眼望向沈平蕪那邊。

「你若是沒有失去記憶的話,應該能認出我手中這塊手帕乃是你當初哭了一夜央求繡娘教你繡的。」

沈平蕪看向賀春山手中的手帕,心中還真就生出了一絲好奇。

她還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點針線活,剛要探出腦袋去仔細瞧瞧,就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拽住。

她扭頭,對上鶴春山那似是狂風暴雨的眸底,心頭一驚。

「不是,他——」沈平蕪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鶴春山腰間的劍已然出竅,強大的劍意化作塊塊碎片,以極速割破屋中的珠簾與紗帳,徑直滑向賀春山手中的手帕。

鶴春山聲音裡帶上了陣陣怒意,說話都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沈平蕪,沒想到你還有這般針線活啊?」

「當初在村莊為何沒見你幫我縫好衣服呢?」

面對鶴春山的質問,沈平蕪只覺得心中一萬頭野馬狂奔而過,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嘀咕著:當初分明都要被你殺了,我幫你補個鬼的衣服,更何況沒聽見人家說嗎?

我失憶了,失憶了!

就算你現在讓我縫我也縫不出來了啊?

沈平蕪望著掉落一地的碎珠,有些頭疼地扶額。

賀春山反應極快,護住手中的手帕退後,卻還是被鶴春山鋒利的劍意劃破了手背,沁紅的血珠如同瑪瑙一般,一點一點落在少年白皙的手背上。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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