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蕪見狀, 原以為鶴春山會追上去,誰知男人只是懶洋洋地雙手抱胸倚靠在翠竹前,垂眸靜靜注視著自己。
那視線帶著一絲別有用心的笑。
沈平蕪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她垂下眉梢, 語氣微揚:「你不去追嗎?」
迷霧漸漸散去,鶴春山額間的髮絲被涼風吹動,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莞爾一轉, 有些感慨道:「不用去追, 他本就只是用傀儡術進入此幻境,即使殺了他,也依舊沒辦法徹底除掉。」
沈平蕪聞言, 低下頭。
她就說為什麼陰山君能夠看見自己的靈識出竅, 敢情原來他是用傀儡術進來的啊?
不過,沈平蕪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她看向自己腰間所佩戴的春愁, 伸出手有些好奇地摸了摸。
那溫涼的觸感似乎並不像是幻覺。
沈平蕪率先眨了眨眼, 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你又是為何會在這裡啊?還有我的春愁」沈平蕪不急不忙地將腰間的修劍拿在手中,歪頭看著鶴春山,眼底滿是疑惑。
按道理來說,鶴春山就算是進來了,也應該是在賀春山的身上才對, 可是如今看他的裝扮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鶴春山勾勾唇,伸出手搭在沈平蕪的春愁上, 輕輕一拽,光滑的劍身瞬間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幽藍色的焰火躥上他的指尖。
那股讓陰山君疼得目眥欲裂的焰火,在鶴春山的指尖卻如同一團小棉花一樣,竟然任由著男人的手指隨意揉搓。
滾燙的火舌舔上他的指尖,諂媚地貼了貼。
那模樣叫沈平蕪大驚失色,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瞪大雙眼,「我是眼花了嗎?這焰火怎麼這麼像舔狗?」
舔狗
沈平蕪頓了頓,又看了眼那諂媚的焰火,確信地點點頭。
鶴春山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略略用力,指尖便迅速躥上了一簇暗紅的火焰,兩股焰火相互交織著,共舞在半空之中。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沈平蕪點點頭,瞧著鶴春山如同變戲法一樣又重新變出來暗紅的火焰。
鶴春山笑著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他那柄劍本就是重劍,與自己的春愁擺在一起,反倒襯得春愁越發細小。
「你要幹嘛?」沈平蕪握著自己的劍,有些搞不懂鶴春山此時的操作。
「你知道化靈是什麼嗎?」
沈平蕪被問得一怔,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你憑藉自身的意志力化靈,強行將自己的那柄劍召喚了出來,重新煉化而成。」
沈平蕪被鶴春山說得一愣一愣的,接著就聽見男人又一次開口:「你重新煉化了春愁,那先前那柄春愁會如何呢?」
鶴春山平和地笑了笑,眸光微閃,划過一絲笑意,「你原先的春愁本就是我的牌位所化,所以當你重新煉化春愁的時候,自然便將我召喚出來了。」
沈平蕪懂了。
她下意識拽住鶴春山的衣角,「所以我又一次把你給召喚出來了?」
「差不多。」鶴春山站直了身子,將腰間的佩劍重新別了回去,背影高大。
皎潔的月光拖曳在地面之上,似乎在訴說著某種無聲的話語。
沈平蕪見到鶴春山轉身就要離開的身影,趕忙抬腳跟了上去,小跑著湊到鶴春山身側。
桃粉色的裙擺在空中划過,叫鶴春山的餘光緊緊鎖定,男人雖然表面不顯,但是唇角卻在沈平蕪看不見的角落,悄無聲息地勾起。
「你等等我啊!」
沈平蕪生怕鶴春山一聲不吭地就離開,趕忙跟上,嗓音裡帶著一絲不滿。
「你這是要去哪裡?」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鶴春山邁開了幾步,隨後又似忍無可忍一般,側頭看向沈平蕪:「你在此地幾日,可有掌握什麼有用的信息?」
聞言,沈平蕪神情一頓,腦海中不受控地便回想起了方才在竹林中所瞧見的狗血場景,她縮了縮脖頸,小心翼翼道:「看見些狗血的事情,算是有用信息嗎?」
鶴春山瞥了身側少女一眼,「你說呢?」他雙手抱胸,似乎在等待著沈平蕪口中能說些什麼有用信息。
誰說狗血事情不算是有用信息* 呢!
沈平蕪可不管那麼多,尤其是當她聽見那個燭允似乎是偷拿了別人的臉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想到這裡,沈平蕪信誓旦旦地點點頭。
回望著鶴春山的視線,小臉微微緊繃,一臉嚴肅道:「誰說狗血沒有用!」
「你知道我今日在竹林所看見了什麼嗎!?」
「說說看。」
鶴春山微揚下頜,眸光落在沈平蕪那微微激動而泛紅的臉頰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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