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詢問,但是實際上落入其餘人耳朵里。
滿是對於蓬萊島的譏諷,似乎在說堂堂蓬萊島竟然還會出現這般邪祟暴動。
最上方站著的蓬萊島主臉色很僵,總是和煦的臉上陰沉至極,將將要滴下墨汁。
他看著按耐不住表演的仙都弟子們,視線淺淺掃過一圈,最終有些意味深長地落在了自己身側的人上。
「燭允前輩可有高見?」
蓬萊島主輕輕搖了搖自己掌中的羽扇,側過身,忽地開口:「你乃仙都之人,你說可要給這群小傢伙一個表現的機會?」
台下的仙都弟子面露期待與高傲的神色,按耐不住地扣住自己的佩劍,似乎只要一聲令下,便會拔劍開始搜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燭允一人的身上。
端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神情淡然,纖長的尾睫低垂,遮擋住深切的眸底,他的衣服都是品階極高的雲袍,娟繡著別樣的花紋。
他輕輕拂動著衣袖,緩緩抬起眼,輕啟薄唇:
「那便要看蓬萊島主,肯不肯賞臉了。」
「獎賞之下必由莽夫,島主何不定個獎賞,好叫我們仙都子弟更能提起幹勁來?」
燭允似乎完全沒有看見已經黑了臉的蓬萊島主,甚至還敢大膽開口提出這種要求。
蓬萊島靈氣充足,即使是此地的一草一花都有不少是仙都難得的珍品。
這個提議落在仙都弟子耳朵里,那自然是極好的事情,一個個都目光殷切地看著蓬萊島主。
但是叫蓬萊島主聽見,只是眉眼間的陰鬱更深了幾分,可偏偏還是自己先開口詢問燭允的,若是不應下來,倒顯得他蓬萊島頗為小氣,有失氣派。
正當沈平蕪好奇這蓬萊島主究竟會如何回答之際。
半空中的雲層驟然被劍氣劃開,一道凌冽且帶著寒意的劍意徑直揮向整個蓬萊島,激盪起層層雲霧,一時間所有人都聞聲望去。
只見一個背手持劍的少年正飄在半空之中,衣訣飛舞,烏髮如墜。
諸葛燁咽下嘴裡的仙桃,喃喃道:「你覺不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小糰子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雞腿骨頭丟在桌上,接著用小手帕擦了擦嘴,用肉乎乎的小手指了指天際:「年輕爹爹!」
本來都準備捂額的沈平蕪,下意識抬手捂住了小糰子的嘴巴:「噓——」
可為時已晚,周圍的仙都弟子與蓬萊島弟子都聽見了小糰子的聲音,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看天際漂浮的少年,還是這口出狂言的小糰子。
對上那些仙門弟子狐疑的目光,沈平蕪頭皮發麻,額前冒出細密的冷汗,她尷尬一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連聲說了好幾遍,那些仙都弟子這才半信半疑地扭過頭。
衣袖被一隻小手輕輕拽了拽,沈平蕪低頭:「怎麼了?」
「為什麼不能喊爹爹呀?」
童聲清脆,沈平蕪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小糰子解釋,她拿起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小糰子嘴角的油漬,輕聲道:「因為他不是你的爹爹呀。」
「可是他和爹爹長得一樣啊?就是比爹爹年輕一些。」
小孩子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解,就算沈平蕪怎麼和他解釋,他都只是固執地搖頭,向來很聽沈平蕪話的小糰子第一次這麼認真。
「可是娘親,爹爹不管怎麼變,他都是爹爹。」
「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就像娘親如果變成大魔頭,小糰子也依然會喜歡娘親呀?」
心湖激盪,似乎還帶著陣陣共鳴。
沈平蕪摸著小糰子腦袋的手一頓,身後便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雷電聲。
只是一個回頭的功夫,一陣熟悉的沉木香席捲而來,扭頭,賀春山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她身後。
衣訣翻飛,手中的修劍還在若有若無迸發出刺眼的雷電,與現實中的劍有些不太一樣。
賀春山如今的修劍光滑平整,沒有一絲裂痕。
「我已將發動暴動的人抓來,無需再大費周章去尋找。」賀春山指尖掐訣,修長的手指立在唇邊,口中默念。
眨眼之際,憑空突然冒出來許多散落的紙人,那些紙人個個慘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紅暈,在落下的瞬間,便被賀春山手中的長劍斬成兩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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