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因為鶴春山大發慈悲?
其實沈平蕪也很清楚,鶴春山不過是因為自己說的想救這小鮫人罷了。
於情於理,沈平蕪覺得自己都不應該袖手旁觀。
沈平蕪頓了頓,繼續道:「你幫了我, 我自然要給出自己的全部來報答你。」
戲台上曲樂陣陣,又恢復成原先熱鬧的景象。
只是台下的賓客視線卻並沒有被台上美色所吸引, 而是紛紛聚集在鶴春山身上。
更有些蠢蠢欲動的賓客按耐不住。
「這麼愛報恩,你上輩子是狐妖?」鶴春山的指尖點在那琉璃棺上, 聽見沈平蕪的話難免輕笑一聲。
鮫人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搖搖晃晃,接著竟然直接躍出了水面,跳進沈平蕪的懷中。
滑膩而又微涼的手感叫沈平蕪略微失神。
她身子僵住,低頭望著懷中那顆鮫人珠,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那小鮫人會直接跳到自己的懷中。
這個鮫人珠,沈平蕪的本意是放生的,可如今這個世道,若是將它放生恐怕也只會被重新抓回去。
百寶樓有不同的區域,玩樂拍賣一應俱全。
在頂樓的走廊旁,頭戴青狐面具的女子手持琉璃燈在最前方帶路。
陣陣檀香,輕煙裊裊。
沈平蕪抱著那顆鮫人珠,重新換了一身不起眼的素色衣裳,將懷中的鮫人珠又抱緊了些許。
那鮫人珠自從到了沈平蕪的懷中,便一直乖巧不動。
祝遙光與季羨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她懷中的那顆鮫人珠。
他們一行人中,恐怕除了鶴春山,其餘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鮫人珠身上。
大概是因為鶴春山一口氣花了三萬兩拍下那鮫人珠,百寶樓的侍女與小廝都格外尊敬。
一路送到了頂樓廂房中,只是推開木門,裡面檀香沁鼻,流水假山,爭相映襯。
沈平蕪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她很少下凡,平日裡都是住在宗門的小院子中,何時見過這般奢靡的場景。
青狐女子微微側身,畢恭畢敬道:「今夜官人們便在此留宿吧,有任何事都可以搖此處的鈴鐺。」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在木門頂端確確實實掛著一盞琉璃鈴鐺。
只是輕輕拉動那銀絲,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待到青狐女子離開之後,沈平蕪將手中的鮫人珠先小心翼翼擺放在柔軟的被褥上。
一扭頭,就瞧見了靠站在金絲楠木旁的鶴春山。
他的臉正對著自己這個方向,如同真的能瞧見自己一般。
沈平蕪想了想,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
在注意到男人的眸子依舊宛若一潭死水,她還是開口問了問:
「你的眼睛何時會好?」
鶴春山輕輕側頭,安靜地看向面前之人,眼前只有一片虛無的黑,「不知道,許是明日許是我死之時。」
動用內力毀了自己的眼睛,並不能靠自身強大的內力恢復,所以鶴春山也不知道何時能夠恢復視力。
因為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沈平蕪見鶴春山反應淡淡的,自覺無趣,重新回頭。
被安置在床褥上的鮫人珠異常乖巧,一動也不動,只是小手時不時會拍一下身側那層薄膜。
望著那小手小腳的鮫人,沈平蕪心終究一軟,開口道:「今日你費三萬兩買下這鮫人珠,錢何時給了百寶樓?」
「而且當初,我問你有沒有錢財的時候,你不是說錢財於你而言乃是身外之物嗎?」
沈平蕪說這話的時候再次回頭,眼底隱隱閃著期待的光芒。
倘若魔頭真的家財萬貫,那就算他被自己灰飛煙滅了,那錢財放著也是放著,不如一併交給自己。
沈平蕪越想越覺得自己通情達理。
卻不料,鶴春山卻勾了勾唇,扣在桌前的手背青筋迸起,臉上掛著輕笑:「誰同你說我有三萬兩了?」
什麼?
沈平蕪睫羽輕顫,接著猛地抬起頭看向聲音的源頭,「你沒給錢?!」
這是沈平蕪第一反應。
隨後,她又面露古怪神色,憤慨地盯著鶴春山:「那你還收了我的全部家當!」
祝遙光從隔壁包間走進來時,聽見鶴春山那大膽的一句話也是心頭一驚。
可在聽清沈平蕪那句話的時候,難免莞爾一笑。
不愧是阿蕪。
沈平蕪不樂意了,如果說鶴春山沒想過掏那三萬兩,她只是心頭一驚,覺得大事不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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