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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發現嗎?」

鶴春山輕聲開口,語氣里有著不露痕跡的鬆弛感。

季羨擰眉搖了搖頭,語氣里依舊帶著刺:「陰山君為了殺你精心布局百年,怎麼可能會就此罷休。」

鶴春山搭在腿上的手指微頓,指尖輕輕敲打著膝蓋,接著他輕輕抬起眼看向季羨:「為什麼不問問看謝恆呢?」

有道理。

季羨經過鶴春山這麼一提醒,差點因為陰山君而忘記了他們此次專門謙來此處的原因——鮫人事件。

通過接觸下來,如今還不清楚陰山君與謝恆之間究竟有沒有聯繫。

還未等到過去一刻鐘,季羨便再次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了鶴春山的面前。

只是這一次,還多了一個人。

那人渾身傷痕,早已乾涸的血跡斑駁,就連烏髮都變得一縷一縷。

謝恆已經昏迷一天了。

可見鶴春山那日在屋子裡的一腳踹的有多狠。

謝恆緊閉著雙眼,眉間緊蹙,眼皮不住地顫抖似是在夢境中苦苦掙扎。

「半妖?」季羨如同丟垃圾一般將謝恆給丟在了地面上,接著仔細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

他望向鶴春山,似乎在詢問男人。

在看見男人輕微點頭後,他這才又重新開口問道:「半妖為何會有這麼重的祟氣?」

季羨自幼在仙門長大,本就是仙門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子,閱覽古書無數,還從未聽說過半妖會有這麼大的祟氣。

他的視線往鶴春山的方向掃了一下。

男人眸光微斂,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季羨又想起之前在國師府,眼前這個男人跪在地上拉著沈平蕪的衣擺,似乎在進行著某種交易。

再聯想到鶴春山能夠被世人重新看見。

季羨垂下眸子,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你挺會猜的。」

鶴春山勾了勾唇角,即使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卻始終沒有任何的慌張。

他偽裝得很好,季羨站在他面前談話許久,都沒有注意到他看不見了。

季羨確實配得上天之驕子這四個字,只需要給一點提示,便會順藤摸瓜挖掘出藏在枝葉下的果實。

「所以,你的惡骨真的被人拿了?」季羨拍了拍謝恆的臉,試圖喚醒他。

「很意外嗎?」

鶴春山緩緩站了起來,憑藉著自己的感知力準確無誤地停在了謝恆的面前,露出一副狐疑的模樣。

接著,他側頭。

那雙空洞的眸子準確無誤地望向季羨,吐出一句:「當初你不是親眼看著那群仙門正道把我的血肉都吃了嗎?」

季羨身子一怔,接著僵硬地朝鶴春山投來視線,喉間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叫他快要喘不過氣。

鶴春山卻沒有怎麼在意,只是譏諷地笑了笑:「人為了追求力量,做出什麼來都不奇怪。」

鶴春山抬起指尖,輕輕點在謝恆那張滿是泥污的額頭。

「為什麼不說話了?」

面前的謝恆眼皮輕顫,隱隱有甦醒的跡象。鶴春山聽見身後久久沒有傳來動靜,覺得有些奇怪地扭頭。

屋內一時間寂靜無聲,只有源源不斷的寒風從門口吹了進來,將地面上的灰塵吹動著,叫季羨迷了眼。

季羨不敢去看鶴春山的眼睛,周身就好像是被扒光一般,羞恥感遍布全身,即使自己並沒有參與那場荒誕的活動,卻還是覺得渾身惡寒。

原來,鶴春山知道。

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季羨知道若是自己想,只需要旁敲側擊一下,便可以得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是他退縮了。

屋子裡的氣氛幾乎快要將人凍結,季羨望著滿不在乎的魔頭背影,生平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想法。

好在,陷入昏迷的謝恆在此時從喉間溢出一絲悶哼。

「醒了?」

謝恆被抽了脊骨,本就身負重傷,失去意識前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叫他恨不得只是一場夢。

所以在他睜開眼的時候,心中是抱著一絲徒勞的期待。

希望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罷了。

可是還未等他一口氣松下來,耳邊便響起了那個熟悉又可怖的聲音,宛若從地獄重新爬出來的惡鬼趴在自己耳邊呼喚著。

謝恆眼皮又是一抖,恨不得自己原地再次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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