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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三秒鐘後,沈平蕪再次站起身來,無奈地吐出一口氣:「看樣子,你是不會信。」

女人的髮絲在寒風中拂動,原先封閉的石洞之中竟然漸漸開始飄雪,晶瑩剔透的雪花洋洋灑灑落下。

靜了片刻,那女人驀地開口:「此咒法,每當月圓之夜時,你將生不如死。」

沈平蕪猛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女人。

「你我無冤無仇,你報復我作甚!?」

沈平蕪震驚的模樣似乎取悅了女人,只見滿頭白髮的女人低低地笑,眼角卻又帶著點點淚光。

她輕聲道:「這是對你的懲罰,是對天下所有負心之人的懲罰。」

女人喃喃地低下頭,這句話像是在對沈平蕪說,又像是在對某個人。

沈平蕪深吸一口氣,扭頭想要詢問祝遙光該如何處理眼前這個女人。

卻不料,下一瞬那女人竟然身體開始漸漸變得透明,石洞之中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多。

女人的身體竟然隨著飛舞的雪花,一點一點消散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只剩下眼角滴落的一滴晶瑩的淚珠。

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沈平蕪仰著頭,呆呆望著已經消散的雪花。

祝遙光此時走上前來,拍拍沈平蕪的肩膀安慰道:「別為妖魔可惜。」

下一瞬,沈平蕪回過頭來。

她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生無可戀,深吸一口氣欲哭無淚道:「我在想,她好歹告訴我該怎麼解這個咒法啊!」

自己有多無辜,可惜了那女人,誰又能可惜一下無辜的她呢?

都怪魔頭!沈平蕪磨磨牙扭頭看嚮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貓露出自己兇狠的一面。

被莫名凶了一下的鶴春山微微歪頭,眼底竟也划過一絲無辜,他聳肩攤手示意自己並不知情。

可在沈平蕪看不見時,他的唇角分明勾起。

女人消散後,原先不斷旋轉的鐵球竟然也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響。

沈平蕪扶著祝遙光,被嚇了一大跳。

當她們紛紛將視線看過去時,這才注意到原先連著鐵球的鎖鏈竟然在緩緩移動著。

方才聽見的聲響便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沈平蕪走上前去,只見在隱秘的角落之中竟然又出現了一道鐵門,她與祝遙光互相對視一眼。

沈平蕪一開始一直在好奇,除了一開始在地面上瞧見胡亂交歡的仙門弟子以外,其餘的同行弟子為何都不見了蹤影。

直到沈平蕪看清楚鐵門後的狀況,這才知道原因。

一間間鐵牢之中,曾經那群身著華服,眉眼間滿是高傲與淡漠的仙門弟子紛紛狼狽地蜷縮在地上。

衣袍上大片大片的髒污看上去像是許久都沒有經過清洗。

沈平蕪推開門的動靜在寂靜的走道中顯得尤為突兀,以至於原先還緊閉著雙眼的幾人紛紛都注意到了。

其中便有沈平蕪的老熟人——楚清音。

只是此時此刻的楚清音哪裡還有從前那份作派,就連髮絲都凌亂變成了一縷一縷。

在看見沈平蕪的時候,楚清音的眼神里明顯划過了一絲不可思議,像是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一般。

甚至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沈平蕪!?」

直到其餘甦醒的仙門弟子驚訝出聲,楚清音這才又猛地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衣著依舊乾淨整潔,眉眼淡然的少女。

「太好了,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地牢之中,有人也認出了沈平蕪腰間佩戴的令牌,激動地沖了過來,將臉貼在欄杆處,眼底燃起了一絲希望。

沈平蕪被裡面難聞的氣味逼了半步,她蹙眉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們的話。

一道冷漠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季羨不知何時竟然也走了進來,祝遙光似乎並沒有跟上來。

季羨將視線掃過地牢之中的幾人,他神情淡漠,根本沒有理會那群人眼底的懇求,而是將自己腰間的佩劍取了出來。

「宗門有令,凡背叛同門之人,該受什麼懲罰你們心中有數。」

隨著季羨的話音落下,一時間地牢之中鴉雀無聲,幾乎快要凝固的空氣叫沈平蕪都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咽了咽口水,扭頭就想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離開。

卻不料,下一秒就被季羨喊住。

「沈姑娘,告訴他們。」

啊?我嗎?

沈平蕪僵硬著脖子回過頭來看向季羨,又對上地牢之中那群人有些憤憤不平的視線。

她其實並不是很想摻和進來,但是季羨一開口,所有人的視線便都停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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