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揚起傲氣的眉,從懷中拿出一本古書丟在沈平蕪的面前,此時攤開的古書中藏有一張地圖。
而那地圖繪製的位置正是此刻他們所在之處。
「此乃我師父給我的古書,這間古廟之中藏著進入傳聞中修劍閣的法寶。」
「古書騙不了人,此古廟我們早已上下翻找幾遍,都沒有尋到那傳說中的法寶。」
「你是第一次來此處的人,又有著將這些惡鬼徹底剿殺的能力,不是你藏起來的還能是誰?」
沈平蕪冷笑一聲,看著面前憤憤不平的楚清音,「你說我將法寶給藏了起來,那麼請問我能將那法寶藏在何處呢?」
楚清音一噎,視線掃過沈平蕪的身上。
少女只著單薄的衣裳,就連手上都是空空蕩蕩,也並沒有任何收納法寶的蹤影。
但是楚清音卻不想這麼簡單地放過沈平蕪。
她冷哼一聲,隨後視線落在沈平蕪空蕩蕩的腰間,意有所指道:「你說不是你藏起來的。」
「我們之中只有你一個人沒有配修劍,倘若你發現了修劍閣進入的法寶,你會乖乖不動嗎?」
沈平蕪語氣一頓,像是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懷疑自己的理由會這般草率。
突然有些後悔剛剛沒有直接答應魔頭的提議。
「小宗門就是這般噁心的做派,識相的話就快將法寶交出來。」
跟在楚清音身後的弟子上前一步,拔出腰間的長劍搭在沈平蕪的脖頸上。
鋒利的劍身閃爍著寒光,緊逼的寒氣仿佛下一秒就會割裂少女纖細脆弱的脖頸。
沈平蕪眼皮一跳,咽了咽口水,再次開口道:「倘若我真的找到了法寶,我將法寶藏起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劍修閣又不是只* 有一把神劍,就算我先找了也完全沒有必要占為己有,畢竟我們是一支隊伍。」
「我一個人進入修劍閣尋到神劍,還是我們一支隊伍都尋到神劍,哪種更能夠有利於我們後面的行動,你們沒有仔細想過嗎?」
沈平蕪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卑不亢,像是絲毫沒有被眼前逼近的危險給嚇退,反而思路清晰冷靜。
「就算法寶當真消失不見了,那麼最應該懷疑的,難道不是最急迫想要找到它的人嗎?」
沈平蕪的視線突然落在為首的楚清音身上,點到為止地止住了話頭。
提著修劍架在沈平蕪脖子上的弟子手一頓,像是也聽明白沈平蕪的意思了,他遲疑地將手中的長劍重新收了回去。
「說的也有道理,會不會是古書記載尋到法寶的方式錯了?」
那人扭頭朝著楚清音緩緩開口,蹙眉地上前想要將古書的內容再仔細看上一看。
卻不料那動作仿佛驚擾到了楚清音一般,將她嚇得捂著袖子後退半步。
那弟子面上出現了吃驚的表情,望向這麼大反應的楚清音有些不解道:「楚道友這是為何?」
楚清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麼的可疑,她鬆開了捂住袖子的手,故作輕鬆一笑:「我有些太激動了。」
說罷,便將古書重新遞給了那弟子。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那弟子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可沈平蕪卻沒有那麼容易好被糊弄的,她的視線敏銳地捕捉到了方才楚清音袖口一閃而過的雪漬。
要知道,在內室可是不會有落雪的。
楚清音袖口的雪漬究竟為何會出現,就有待探究了。
不過沈平蕪卻沒有打算直接點出來,因為她本身對於他們口中的法寶並沒有任何的興趣。
至於沒有佩劍這件事情,沈平蕪也不是特別在意。
一般來說,仙門弟子在開啟修煉的時候,都會花重金去仙門大派挑選修劍,但是也不乏有不少小宗門並沒有那麼多資金給予弟子挑選修劍的權利。
沈平蕪就是小宗門的一員。
作為自家宗門的獨苗苗,沈平蕪雖然被自家師父趕來參加此次試煉,可宗門實在窮困潦倒,根本配不起修劍。
要不是因為參加試煉成功有靈石獎賞,沈平蕪估摸著也根本不會來參加。
「倘若我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先去鎮上與其他的隊伍集合再議?」有其他的弟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楚清音的臉色卻十分難看,沒有成功將髒水潑到沈平蕪的身上,她袖中的東西又該如何悄無聲息地帶出去呢?
她還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料下一秒就被沈平蕪給徹底堵了回去。
「會不會是內室中有什麼開關,能夠通往別的去處?」沈平蕪走進內室,突然停下將手貼在一側的石壁上,裝模做樣便要好好找一下隱藏起來的開關。
這下楚清音終於是坐不住了。
沈平蕪前腳剛剛進了屋子,下一秒她便開口道:「如此一來,也只能先去鎮上與其他隊伍匯合了。」
沈平蕪撫摸石壁的手一頓,笑盈盈回頭看著面色凝重的楚清音。
只是後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沈平蕪看過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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