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蕭小河說後,頭也不回地向牢內更伸出走去,少蝶頷首,跟在她身後,到了路之盡頭時,聽見噗呲一聲——那是刀劍穿過血肉的聲音。
她轉頭嗅了嗅,並未嗅到血腥的味道,還來不及細聞,蕭小河身影已在轉角消失,少蝶只得悻悻離去。
「將軍如何抓到陳元一的?」少蝶的聲音在寂靜的牢中突兀響起,隱隱還能聽見迴響。
「他早有準備,又有姓方的那慣會使詭計,若是我,當然抓不到他。只得拜託了一些專業人士。」
「據說是在水下將人撈起的,一行人躲在水底,想順河至海,飄離燕境。這法子不錯,如今人人都以為他們躲在什麼深山老林洞穴里,自然不會順水而尋。只是......」蕭小河似想到了什麼好笑了,「當斷時不斷,反易受其亂。」
「哦?」少蝶心中因阿伊產生的不適之感淡去,她恢復了好興致,「將軍不妨說的細些。」
「先前李尋梅同我道,陳元一先前威望不低,軍中亦有真心追隨者,他這次便是攜了幾百親兵逃之夭夭。」
少蝶恍然大悟,嘴角抽搐:「三五人在水中躲藏易,三五百人......稍有用心者就不難發現。姓陳的反而這個時候忠厚上了。」
「他那不是忠厚,只是過於貪心罷了。」
蕭小河停在了一牢門前,這處看守的極嚴,門口士兵都是尋常的兩倍。
這些守衛都是鐵向襤安排的自己人,見蕭小河來了忙躬身抱拳:「將軍!」
內里陳元一聽了這一聲將軍,空洞的雙眼逐漸凝神,忙起身,心中飛快盤算。
與他結怨的是阿伊,而許凌卻出乎意料地與阿伊撕破臉皮,於情於理,許凌沒有非要他這個兵敗之人小命的必要。
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們抓來,好說歹說嘴皮子磨破,半點迴響都不見,可算來了個將軍,陳元一幾乎是撲到了牢門之上:「將軍!草民有話要說!」
蕭小河與少蝶正在牢門之後,目光所不能及之地,少蝶見狀向蕭小河使了個顏色,掐著嗓子壓低聲音道:「哦?陳大人有何話要說?」
聽聞是女子之聲,陳元一微微一怔,總覺得有些熟悉,無暇多想,脫口而出道,「我對楚國地形,用兵,軍策,都熟悉萬分,楚國新皇無道,逼我入絕境,我可同陛下聯手,共伐南楚,不圖榮華富貴,只為報當日之愁!」
怕人不信,陳元一又補充:「事成之後,我願自回鄉野,絕不步阿伊後塵!」
「聽上去的確十分誘人,我若是北燕將軍,我定是從了。」少蝶話鋒一轉,忽從門後閃至一側,對著陳元一冷冷笑道,「可惜我不是!」
「怎麼樣陳將軍,你怕是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我吧!」
「你是......」陳元一眯著眼,不知面前人的恨意來自何處,皺著眉,狐疑地看著少蝶,過了半晌,雙瞳瞬間放大半倍,「......是你!」
「怎會是你?!」
「不過是我,還有一人,准你更吃驚。」少蝶說著將蕭小河拉至身前,蕭小河舉手故作無辜笑道,「陳大人你瞧好了,是少蝶非要將我拉來,來日化作冤鬼尋那欺你辱你的,可莫要尋錯了人啊。」
「蕭小河!」
面前的人化成灰陳元一都認得,來不及思索,這名字就脫口而出。
「何故叫的跟仇人般,如此生疏,明明前兩日還與我你儂我儂,怎麼今日翻臉不認人了。」蕭小河想到個有趣兒的事,忙著與陳元一分享。
只是後者早已被驚訝扭曲了臉龐,指著她說不出半個字,「你怎會在此處!」
「你不是,你不是早就被......」
「不對,你剛才那話是何意?」陳元一回過神來道。
「你我素不相交,我何時與你相識過!」
少蝶也不知蕭小河說的何意,「將軍說什麼呢?什麼你儂我儂?」
那站在兩側的侍衛耳朵也動了動,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奇聞。
少蝶笑罵道:「你們好好站你們的崗,哪都有你們的事兒!」
「少蝶出去一趟後更厲害了,好生威風,將軍都沒說什麼呢。」一人見蕭小河並無慍意,扯著脖子嘟囔道。
「你們——」
「好了好了,莫要吵了,你們又不是第一日認識少蝶,還敢拿她打趣兒,今夜小心點吧,遇了什麼夜鬼索命我也救不了你們。」
見蕭小河沒事兒人似的與周圍人打趣,陳元一險些一口唾沫將自己淹死,怒道,「蕭小河,你方才說的到底是何意!」
「我還沒惱,你就惱了。」蕭小河笑道,「明明你親筆所寫,為了救我要手刃阿伊,大破燕城將我救出,那信還在我手中,你可要瞧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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