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蕭兄, 事已至此,不如放寬心。說不準郡主對蕭兄一見鍾情,立馬變得溫順可人,到時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啊。」
姬薄嘴上如此說,心中卻嘲笑蕭天啟,誰不知許妙安真實面目?娶了那樣的毒婦還能有好?他又不似蕭小河天生有一副招花引蝶的本領。
「這倒也是。」蕭天啟被姬薄這麼一忽悠,真著了他的鬼道,「那許妙安再如何也是個小女子,叫囂得再厲害與我相處久了怎麼也能生出幾分情愫。」
柳三瞧上去也高興極了,蕭天啟成婚必然會請他,蕭小河這個做兄長的也註定會出席,上次與蕭小將軍話還未說完就被叫走,這裡一定要抓住機會,在蕭小河面前留下無法忘懷的美好印象!
姬薄無奈地看了柳扶風一眼,柳三文章寫的好字寫的好曲兒作的好偏偏腦子不太好,若非從小相識他才懶得管他。
姬薄搖搖頭,決定將柳三從不合實際地幻想中拉出:「柳兄你莫想有的沒的了,馬上就要到放榜的時辰了,你心中可害怕?」
「不過良試,自然不怕。」柳三回過神來,反問道,「姬兄與蕭兄呢?」
姬薄大笑道:「我若是害怕便不會坐在這裡與二位老兄談笑風生了,我爹都同我講了,這良試篩下去的人,不過是外鄉來的土包子,像你我之夫子都是深諳考試之道的,豈用擔心?想必蕭兄也是。」
「快莫提我那夫子了。」一想到季良師蕭天啟就頭疼不已,「世上怎會有那般迂腐不懂變通之人?不過這考試,我是從來沒放在心上的,正如二位賢兄所說自是不成問題。」
柳三咋舌道:「季先生可是京中有名的大家,倒蕭兄嘴裡卻不值一提了。」
「柳兄這就不懂了。」姬薄揶揄笑道,「在你我眼中,季先生是大家,那是因為你我學藝不精。可蕭兄不同了,在蕭兄那般水平的人眼裡,季先生就不足奇了。」
柳三聽後暗笑,蕭天啟全然沒聽出話外之意,只當姬薄在誇他,還故作謙虛地點點頭:「二位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依我看,二位之才也絲毫不在我之下呢。」
柳三以袖掩嘴,姬薄端起酒杯,三人一飲而盡,場面和樂至極。
*
科舉聽得駭人,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實則閱卷流程並不繁複,如今雖無戰爭,可識字的人兒依舊不多,再除卻沒有盤纏進京的、緊張的在考場昏倒的、被查出作弊替考的……各種意外混合一處,所剩卷子之數遠遠低出眾人預料。
再將一些乍看就能看出離譜的、缺漏的除卻,剩下的卷子更是瞭然之至。
放榜那日如期而來,許多人一大早便圍在官府張貼的上榜名錄之前,一目十行地尋覓著自己的名字。
榜單貼了數十張,一張一張看過去全無不耐之心,大多人先從後面開始尋,陳元一不同,他心中萬分有底,直奔第一張而去,果然在最上首看著了自己的名字。
奪目異常。
良試過了乃舉人,會試為貢士,殿試則稱進士,此三場若皆為第一,則稱**。
似前朝般,分縣、府、院三門,這三門過了則為小三元,只是因地方不利掌管貪腐受賄嚴重,本朝取締同意歸為良,意為擇天下之良干也。
本朝從未出現過**,這個歷史也將由陳元一打破。
「陳元一……從未聽過的名字,沒想到文章做的比柳三公子還好!」
「是啊,真是未曾料到,咦……這第二位之名也未曾耳聞呢。」
「若、常、柯……」
陳元一對周圍人的或讚美或質疑全然不當一回事,他的目光凝望著自己名字這下的那個名字——若常柯。
這幾日接連出現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好在若常柯如約而至,提醒著自己此刻的一切還在有條不紊地發展推動。
若家本是江南一帶望族,有著高祖皇帝親封的爵位,富甲一方的豪門。
可惜時運不濟,家中子弟多紈絝,一代一代朝中無人落魄了下來,此時只能說是有些閒錢,至於權力——早再歷史的更迭之下如鳥獸散,土崩瓦解。
若常柯是若家這一脈唯一的血脈殘存,他自幼體弱多病,縱使有無雙謀略卻無人賞識,陳元一與他相交京城,後來元若柯憑藉著出眾的謀略才幹助陳元一奪取天下。
元若柯為人,看上去是清雅有禮的貴公子,被無數女子暗戀追捧,實際上他本人卻對女子鄙夷至極,在心中只瞧得上賞識他的陳元一。
正是因為這個設定,元若柯在原著中的人氣極高,僅此於陳元一躋身第二。
誰會不喜歡只對自己的好的厲害工具人呢?
而且與陳元一的後宮團們不同,在眾人看來男子與男子的交情是更值得稱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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