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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日頭漸漸生起,暖黃色的光暈灑滿了城牆。

城門當值的守衛認出來了他,連忙跪下行禮,胤禛擺了擺手,一口氣未歇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回城先回皇宮復命,這才能體現他身為臣子對皇阿瑪的孝心和尊敬,更何況皇阿瑪在來信里的口氣已經對他不滿了,他更不敢再在旁的禮節上出差池。

康熙起的早,幾十年如一日的作息都養成生物鐘了,今早聽聞四兒子回來了在殿外候著,當即寬宏大量地喊胤禛進去與他一同用早膳。

說是早膳,其實全程下來四爺也沒吃上幾口,一張嘴全留著給自己親爹匯報工作了。先是把自己到長蘆的見聞詳細說了一遍,又具體交待了在當地查到的虧空數目,最後誇了一番田文鏡的作為,半句不敢提自己想要改革鹽政的想法。

胤禛識相地沒敢提,卻不代表康熙會揭過這件事。

只見座上身著龍袍的天子在聽完胤禛的話後沉思了片刻,語氣平淡地開口:「此次辦差你完成的不錯,不過田文鏡提出的那法子屬實有些冒進了。如今的鹽政局面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若是加以改變不知道要招致多少反對的聲音來,到時候那些被割肉的官員商人罵的可不是田文鏡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他們只會罵朕這個天子沒有做好。」

說罷見四兒子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康熙的話裡帶上了幾分不滿:「你就是性子太極端太年輕,才會把改革變動這種事想的如此簡單,更何況兩淮之地年年上摺子稱頌朕明治仁慈,若百姓真的吃不起鹽,哪裡會有這等請安的摺子遞上來?」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朕已經是個很會治理的好皇帝了,你如何要改革,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朕以前治理的不好?朕的盛世功業都是假的?

胤禛聞言驚訝地看了皇阿瑪一眼,又快速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此刻他又無端地聯想到那些標榜皇阿瑪功績的祥瑞和朝中鋪天蓋地稱頌皇阿瑪聖明的文章來,但這些他也只敢在心中想,絕不敢在面上流露出分毫。

見康熙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胤禛也不敢在此地久留,連忙跪安請辭:「回皇阿瑪,兒臣一路把自己搞的髒兮兮的,還請皇阿瑪容許兒臣回府里換身衣裳再進宮伺候。」

見兒子還算孝順,康熙臉上這才有了笑意:「你不用急著來,且回府里歇上半個月吧,福晉也許久沒見你了,你也該收一收你那臭脾氣,夫妻間哪有隔夜仇。」

胤禛身子一僵,聽皇阿瑪的語氣,是要把福晉的禁足和處罰給解了的意思,絲毫不在意烏拉那拉氏原本對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 。

胤禛在心中諷刺地笑了笑,點頭稱是跪安。

出了乾清宮,胤禛的腳步比方才來時還要急切,蘇培盛在後面連追帶跑,追了老久才把人追上。

他看出來了,這一路上他是白操心了。原本還以為年格格在信里說了什麼話惹四爺不開心了,如今看主子爺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年格格地位不倒!

胤禛一路直行來到西小院,明明快臨近中午,院兒里卻靜悄悄的,胤禛本能地察覺出一絲不對來,眉間跟著微皺。

原本在廊下吩咐午膳的品月最先看見他,一臉驚喜地跪了下來給他請安。

胤禛沒理會這些細枝末節,朝那緊閉的屋門看了一眼:「你們格格呢?這個時辰還在睡?」

因含著擔憂,胤禛這話問的急,聽在品月耳朵里就變了一種意味,以為是四爺對格格這個時候還賴床睡覺有所不滿,忙解釋道:「爺有所不知,我們格格自打這個月以來晚間多發夢魘,夜裡睡不好,只能在白日補覺了。」

胤禛一顆心猛地往下沉了沉:「可有請太醫來看?」

品月覷著四爺突然沉下去的臉色,恭敬回道:「今日早上請了劉太醫來看,劉太醫說脈象沒什麼大礙,是格格心裡憂慮多思導致的,開了安神的藥,奴婢正要吩咐小廚房去煎呢。」

胤禛點了點頭,在聽到沒什麼大礙時略微放心了些,逕自推門朝屋裡走了進去。

屋內帳子為了給年嫿遮光都放了下來,沒有亂七八糟的薰香,越靠近床帳倒是越能聞到年嫿平日裡用的頭油的花香味。

數月沒見,胤禛竟覺得自己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來。

輕手輕腳地掀開床帳,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張讓自己牽掛了多日的面龐。

年嫿睡的並不安穩,一隻手護在肚子前,秀眉微微皺起,似乎又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胤禛忍不住抬手想要為她撫平眉間褶皺,卻不料躺著的人倏然睜開了眼。

年嫿第一眼以為是在做夢,畢竟即便是噩夢,這人出場的頻率還挺高的,不是在夢裡責罰太醫們救治不力,就是在遷怒下人們照顧不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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