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嘴角地笑意未減,忽地想起什麼,問道:「囑託宮裡人去辦的那件事,可有辦好?」
桂嬤嬤看了眼窗外,確定沒人後,低聲回道:「老奴把話傳給惠妃娘娘後,娘娘今早便托人出來說已經辦成了。果然不出福晉所料,德妃娘娘知道後還真的把年格格送去莊子上了。」
福晉哼了一聲:「我和德妃娘娘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婆媳,她是什麼性子我還是了解的,上次劉格格的事拂了娘娘的面子,如今有這等兇險的差事,她自然不會放過年格格安排。」
桂嬤嬤遲疑道:「可是德妃娘娘好歹也是咱們爺的親額娘,您如此一招,豈不是讓母子關係生分了。」
福晉滿不在乎道:「我嫁給四爺也有多年了,我就沒見他們母子關係親近過,若不讓四爺徹底厭了德妃娘娘對咱們後院的插手,李氏就永遠有靠山。惠妃娘娘既然愛看永和宮的笑話,那便讓她看,若有一日惠妃做了中宮太后,這貝勒府的爵位,便只能是我們弘暉的。」
得知府上出現天花時,福晉正要派人往宮裡通傳,可一想她是因為什麼被氣來這隻有青燈古佛的地方的,當即心思一轉,派人在通傳時搞了個烏龍。
隨後又請惠妃出手,讓永和宮的宮女在德妃面前提及四爺在病中沒有人照看,原本只是一試,沒想到德妃果真上鉤了。
一個曾經寵冠後官的女人如今卻被她玩得團團轉,一想到這點,福晉眸里便躍上自得。
停頓片刻,她又笑道:「不過這下好了,德妃以後恐怕管不了四爺後院的事了,至於李氏,得天花的九死一生,老天爺若是長眼,二阿哥此次就不該留在這世上。」
第28章 宮裡頭,負責傳話的太監一早便得了吩咐,回稟的時候隔著門換了好幾……
宮裡頭, 負責傳話的太監一早便得了吩咐,回稟的時候隔著門換了好幾個人,才把這來來回回的事情說明白。
儘管, 莊子裡的四爺並沒感染天花。
負責到德妃面前回話的太監給自己打了好幾次氣,這才戰戰兢兢地跪著把四爺那番話原封不動地回稟完。
「老四沒事?」德妃倏地從椅子上立起來,精緻的護甲扣在桌案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那你們底下人是什麼做事的, 究竟是誰來我這兒胡編亂造?」
德妃肉眼可見地發怒了,屋裡的下人們連忙止住了手中的活計,低著頭在殿中跪下。
「方才那話, 是四爺親口說的?」
德妃似是不相信這等忤逆人的話是從老四嘴裡說出來的, 再次確認了一番。
「奴才萬萬不敢編造,一字一句都是跟全勝公公確認過的,四爺那話......四爺那話許是在氣頭上, 娘娘莫要生氣, 天下的母子哪有隔夜仇,待日後貝勒府上的天花褪去, 您跟貝勒爺說開了就是。」
德妃癱坐回楠木纏枝椅上, 面上卻沒了往日的溫柔端莊:「未必......母子沒有隔夜仇,說的人家尋常母子,我和老四隻有生恩沒有養恩,他未必會和尋常人家的兒子一般體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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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上的日子要比府里漫長些。
許是程大人吩咐過了,年嫿自來了以後便被限制不准隨意走動, 每日用膳梳洗有丫鬟給她送飯提水,但卻只是放在門外就走。年嫿知道這是四爺在保護自己, 只能一邊數著日子一邊期盼貝勒府的人都無事。
終於捱到了第十三日,這日一早, 程大人親自來莊子上宣布四爺無礙,年嫿得到消息,也連忙從後院廂房往前面趕,待看到正在和四爺說話的程大人,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程大人的面色並不算好,年嫿若有所感,朝著二人的方向望過去。
程大人是個直爽人,今日卻有些吞吞吐吐的,半晌,朝四爺拱手道:「府上的小阿哥昨日夭折了,還請貝勒爺節哀。」
年嫿猛地抬頭看向二人,卻見胤禛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那小格格呢?」
程大人:「小格格抗過來了,雖額上留了一點瘢痕,但不影響容貌,小孩子家好得快,養上一段日子變能痊癒。」
胤禛點點頭,又針對府上的情況囑咐了程大人幾句,抬手命小林子送程大人出去。
六月中的天已經入暑了,大早上的日頭便極盛,年嫿立在檐下站了一會兒,卻只覺得渾身冰涼。
二阿哥被李側福晉養的精細,年嫿只在過節時遠遠見過一眼,白生生的孩子,逢人便笑,瞧著是個活潑的性子。那個時候年嫿還僥倖地想,二阿哥看上去不像是早夭的樣子,許是這裡的情況和歷史有出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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