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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可主僕二人都明白,這件事正院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李氏平日裡的一舉一動都在她們的監視之下,福晉沒插手這件事,也是存了漁翁得利的念頭在裡面。

誠如桂嬤嬤說的那般,四爺平日裡在前朝忙,應當注意不到後院的辛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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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裡,李氏被下人「請」了回去,趙嬤嬤也在匯報完後行禮回了西小院,蘇培盛從正院回來,見地上的茶盞碎片已經被清理出去,四爺正垂著眼立在書案前寫大字。

蘇培盛也跟了四爺有些年頭了,以他對主子的了解,主子爺寫大字,要麼是閒了要陶冶情操,要麼便是心緒不寧正壓著氣沒處發呢,很明顯,現在的情況屬於後者。

蘇培盛放緩了腳步,重新沏了一盞龍井茶送至書案,彎著腰就準備悄摸著出去,好趁早遠離這個發怒源頭。

胤禛筆下未停,抬眸朝這邊看了一眼,冷聲道:「福晉那邊怎麼說?」

蘇培盛腳步一頓,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福晉連聲說主子爺教訓的是,面上看著很是自責,還讓奴才替她跟您請罪呢。」

胤禛哼笑一聲,面色比方才更沉了三分:「我看她未必會認下這個錯吧,輝發圍獵時派人打聽我的行蹤,後院各處也安了自己的人手,咱們四貝勒府這個福晉,是想要越過我這個主子在府內一手遮天的人,李氏那邊動作那般明顯,她會察覺不到?」

蘇培盛這下笑不出來了,府里的男主子當著他的面罵女主人,他還能說什麼?他一個奴才任何反應都不敢有。

但福晉和四爺比起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蘇培盛想了想搭話道:「雖說福晉有這個想法,可您也及時察覺了不是,且不說前院有了提防,就說年格格那裡,福晉不也神不進去手......」

提到年嫿,胤禛面上的神情軟和了一瞬,停住筆尖,對蘇培盛說道:「年格格平日裡看著大大咧咧的,實則膽子小的很,今日的事肯定把她嚇壞了,我再親自過去對她反而不利,你明日一早去西小院看看去。」

蘇培盛應是,小心恭敬地退了出來。

直到坐上供太監們歇腳的後廂房,蘇培盛今日緊繃的精神才鬆散下來。徒弟冬林極有眼色地給他打來了洗腳水,一邊給他脫靴子一邊問道:「師父,為何此次年格格受了委屈,爺今晚卻沒過去西小院?」

蘇培盛捧著一盅熱茶,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看了眼面前這個沒什麼心眼子的徒弟,感慨道:「因為在這後院裡,一個格格若是恩寵太盛,日子反而是不那麼好過的。但凡外面有人說咱們主子爺寵妾滅妻,宮裡問起來,絕對是年格格受罪。」

冬林手上的動作一頓,反問道:「可徒弟平日裡瞧著,年格格是最和善不過的性子,也沒有費盡心思爭寵,怎麼到頭來還能怪上她?」

蘇培盛瞪了冬林一眼,沒好氣道:「你個蠢貨!你以為這世道是誰的世道,這是男人們的世道,便是宮裡的主子娘娘們到了前朝也不過是陪襯,何況一個沒入冊子的格格。」

冬林頓時為年嫿感到委屈,他近些時日沒少和西小院來往接觸,年格格對他們這些下人總是和和氣氣的,說句大不敬的荒唐話,他有時候,總覺得年格格沒把他們當下人。

他覺得在年格格眼裡,他是一個人。

不是物件,也不是奴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冬林從懂事起就跟著師父學做奴才,他不習慣被當作人,但他從心底里愛去西小院辦差。

冬林正胡思亂想著,聽見上首又傳來了師父帶著笑意的感嘆:「主子爺這次是真的把年格格放心裡了,明明惦記著西小院還能想到不能給年格格招嫉妒,我跟了主子爺十幾年了,還沒見他能把哪個女人的事想的這般周全的。你以後學著點吧,巴結好年格格,往後不會落不著好的。」

冬林心道師父便是不說他也想對年格格好點,但嘴上還是應下了,嘿嘿笑著謝師父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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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回來後,把前院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待說到是李氏買通了膳房的人時,年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來我這些時日確實礙眼了些,四爺這後院人雖不多,但也不能容我一枝獨秀。」

這話說的莫名有些傷感,但其中的道理卻沒錯,趙嬤嬤正要解勸一二,抬眼卻發現年嫿的神色莫名嚴肅,似是決定了什麼。

第二日,蘇培盛奉四爺的命令來西小院做安撫工作時,方一進院中便收到了年格格感染風寒臥床不起的消息。

蘇公公一聽這還得了,忙小跑著回前院回稟去了。

待年嫿昏昏沉沉睜開眼,便見胤禛領著太醫急匆匆地掀簾進來,連袍角都掀起一陣風。

「爺一晚沒來看你,你便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

年嫿只覺自己脖子以上熱得很,疲憊地看了來人一眼,沒應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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