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紙巾全部拿過來,緩步走回薄邵青身邊,抽了兩張紙,把小姑娘接過來,幫她擦乾淨臉上的淚:「別叫你嫂子,在家裡我都不讓她幹活。」
把小丫頭片子遞迴薄邵青懷裡,剛幫擦鼻涕的紙團扔進垃圾桶,左手的紙包輕丟到薄邵青:「你姐的孩子你自己哄。」
薄邵青看了眼他哥,突然覺得以後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可能向桉的手都沾不到一點。
薄軼洲看他看自己,稍擰眉,下巴點了下他懷裡的女孩兒:「看我幹什麼,接著哄。」
薄邵青搖搖頭,哦了一聲,想感嘆,又怕被薄軼洲打,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覺得他哥有點危險,以後可能會變成一個老婆奴。
年前說了要去旅遊,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向桉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什麼具體想去的地方,但只有一個要求,就是離北城遠一點。
這兩年工作太忙,整日裡辛苦,難得空出來時間出去玩兒,她想離得越遠越好。
她這麼提了要求,把任務下達給薄軼洲,最後薄軼洲選來選去,在初三這天晚上問她要不要去南極。
向桉:.........
她提要求的時候倒是也沒想到要去這麼遠。
南極的夏天是從十一月到三月底,仔細想,現在這個時間確實是去南極的好時候。
這兩天就出發,旅途兩周,正好在元宵節後回來,繼續回公司上班。
向桉這麼想,也就這麼點頭答應。
無論是薄軼洲還是向桉都是行動力極強的人,當天晚上決定,薄軼洲打了個電話安排下去,飛機,私人航線,落地要包的郵輪,以及私人專家嚮導和醫療團隊。
兩人一刻都不耽誤,當晚整理行李到凌晨兩點,第二天起來吃了個早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六點便啟程往機場去。
來接他們的不是司機,是向司恆。
上午吃早飯時向桉給向司恆發了消息,說過年自己不在家,初五也先不帶薄軼洲去他父母家拜年了,因為兩人要去一趟南極。
向司恆當時在對面回了三個點,可能是對他們這趟「說走就走的旅程」表示有點震驚和無語。
他來接人時,站在敞開的門口,看到房間裡的兩人和腳下鋪的三個大行李箱。
他單腳跨進來:「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們腦子發熱?你們要去哪裡?」
向桉剛從臥室走出來,右手拿著忘戴的蒸汽眼罩,幾步走到其中一個行李箱旁蹲下,還沒等她把箱子倒過來,一旁的薄軼洲已經走近,代替了她手上的工作,幫她把眼罩塞到了箱子裡。
「南極,要去南極,」向桉站起身,強調,「早上已經跟你說了三遍了,你是不是過個年記憶力衰減了。」
向司恆:「跑那麼遠。」
「好不容易有時間嘛,」向桉看到薄軼洲幫她把箱子重新拉好,眯眼對他笑笑,伸手把箱子推到自己身前,再之後轉頭,對向司恆,「我們去了如果好玩兒,回來你可以帶江窈也去那裡度蜜月,聽說她特別喜歡這種地方和極限運動。」
向桉說完,變了變調子,尾音翹著:「要懂討老婆歡心。」
薄軼洲看到她那嬌俏的表情無奈笑了一聲。
「.........」向司恆頭痛,面無表情:「不勞你費心,你自己多帶點厚衣服吧。」
向桉踢踢腳邊的箱子:「帶了,過去了那邊還會準備,不用帶太多。」
「反正我去過如果好玩兒會給江窈發信息。」向桉再次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次翹唇。
她說完和身旁的薄軼洲對了下視線,使眼色,薄軼洲挑挑眉,左肘撐在身前的拉杆箱扶手,右手抬手,勾了下她垂在身邊的手指。
向司恆和江窈的婚期訂了,在三月中旬,她和薄軼洲玩完回來,不過兩周,正好趕上。
向司恆揉眉心:「你隨便。」
南極也不是不行,反正那是個祖宗,就算不去南極也會嚷嚷著去別的地方折騰他。
從北城的機場出發,十八個小時的行程直飛阿根廷,在阿根廷住上兩晚,再從布宜諾斯艾利斯乘遊輪,前往南極海峽,在船上呆十天左右,
阿根廷和國內有十五個小時的時差,到達布宜諾斯艾利斯時是晚上九點。
入住當地一家五星酒店,儘管乘坐的是私人飛機,飛機上一切設施和服務都由著她和薄軼洲來。
但舟車勞頓,到酒店時,向桉還是累了。
她先去浴室洗澡,洗完踩著拖鞋回來,靠進站在窗邊的男人懷裡。
薄軼洲上身的衣領剛扯開,解了幾顆扣子,半遮半掩地露著一片胸膛,向桉毫無顧忌地側臉靠上去,閉著眼,低聲道:「我們到時候都玩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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