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最怕麻煩,想了想:「你安排吧。」
向桉:「吃什麼都行,不毒死我就行。」
薄軼洲笑出聲:「可以。」
說完目光又點了下她右手邊的面:「還吃嗎?」
剛薄軼洲過來時,這面已經不熱了,又說了這麼久的話,更是坨掉了一部分。
她看了眼,搖搖頭:「不吃了吧。」
「嗯,」薄軼洲從座位站起來,繞過島台,把她用過的餐具都收起來,往廚房去,「去睡覺,不早了。」
向桉跟著站起來,看他的背影:「要不我收拾吧,畢竟是我吃的。」
薄軼洲轉頭瞧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向桉不明所以,跟上去:「你看我幹什麼?」
薄軼洲沒直接回答,語氣依舊帶點懶懶的意思:「看你好看。」
向桉腳下變慢,揚手又摸脖子,盯著薄軼洲的背影像是要把他盯出窟窿,這人想說好聽話的時候是說得真好聽。
背後人沉默了太久,薄軼洲把盤子放進洗碗機時,斜眸瞧她一下:「不說我長得也好看了?」
向桉抱臂靠在廚房門框,跟他隔了點距離對視,下巴微抬,有點高傲的:「你都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我還說嗎?」
薄軼洲抬抬眉,道:「想聽你親口說。」
向桉虛著聲音咳,哦了一聲,之後走過來,她在離他半米時停住,想了想,對他勾了下手指。
薄軼洲甩掉左手的水,支著台面,俯身靠近。
他湊近的一瞬間,向桉莫名心跳稍滯,感覺到一種難言的心動,但她只用一秒就穩住了自己,再之後她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了句:「想得美。」
「上次你騙我喊老公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她說。
語畢她後撤兩步,稍歪頭,眼神示意他還沒放進洗碗機的另一隻碗,眯眯眼笑:「好好洗碗吧老公。」
薄軼洲眉棱稍挑:「什麼?」
向桉後退兩步,兩手往上伸展開,打了個哈欠,轉身往臥室回:「壽星要去睡覺了。」
薄軼洲開口,清淡的嗓音從她身後飄過去:「那麻煩壽星明天記得,她要和她培養感情的老公吃晚飯。」
「記住了記住了,」向桉揚手往身後拜拜,「不會忘。」
幾步走進自己住的臥室,反手把房門壓上,向桉後知後覺地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再之後甩了拖鞋踩在床邊的地毯,往床的方向走。
外間傳來拖拉椅子的聲音,應該是薄軼洲在收拾餐廳,她剛無意中造了很多垃圾,本想給自己慶生完收拾,沒成想現在都成了薄軼洲的活兒。
剛搬過來那幾天薄軼洲問過她,需不需要打掃的阿姨。
她不喜歡和不熟的人一起住,在這一點上薄軼洲也和她的生活習慣相同,所以兩人達成共識,每天白天會有清掃人員在固定時間過來打掃,並不會和他們住一起。
向桉平躺在床上,聽著客廳的動靜,仔細想了想,合住的這段時間,如果有必須要收拾的東西,一般都是薄軼洲來,他幾乎從來沒有讓她動過手。
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望了會兒天花板,外面的聲音逐漸變小,有腳步聲停在不遠處的另一間臥室前,應該是薄軼洲收拾完東西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冷靜深呼吸,閉眼,發現自己好像有點睡不著,揉了揉頭髮,往後側身又躺了會兒,然後遺憾地發現——還是睡不著。
不應該的,這個時間點,她應該是沾枕頭就睡熟了才對。
她吁了口氣,睜眼,盯著房間一側貼近地面的線型燈,昏黃色,光線很柔和。
凝視幾秒,右手手臂塞在側腦下,從床頭柜上抓了手機下來。
向桉:[睡了嗎?]
紀以璇秒回:[沒呢,還在改這個讓人作嘔的論文。]
紀以璇:[你怎麼還沒睡,不是剛剛就說要睡覺?]
向桉看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時間,往左翻身,又換成平躺的姿勢,兩手拿著手機舉高。
向桉:[睡不著。]
向桉:[薄軼洲說要和我培養感情。]
紀以璇:[?]
紀以璇:[???]
向桉抿了下唇,還想再敲字,紀以璇直接打電話過來。
她索性坐起,靠在床頭接起來。
剛接起就聽到那端紀以璇放低了聲音,悄咪咪地問:「什麼感情,是精神的還是肉/體的......」
向桉:.......
向桉:「應該是精神。」
紀以璇哦哦兩聲,沒再這個話題上多糾結,又道:「就因為這個你睡不著了?」
向桉撥了兩下頭髮,右手輕捏被角,不確定的:「可能?」
紀以璇拉著聲音「哦」了一下:「那你睡不著你找你老公聊啊。」
她笑嘻嘻:「不正合他意,跟他培養感情嘛。」
向桉凝神想了兩秒,道:「他可能睡了。」
畢竟也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
紀以璇語氣聽起來高深莫測:「那可不一定,你都睡不著你以為他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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