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因為資金短缺,在合作上也會有諸多讓步,薄家只要融資幫我家渡過難關就可以,而錢,」她輕咳了一聲,「是薄家最不在乎的東西。」
又多又不在乎,她心說。
她用最簡單明朗的語言,把利害條件擺出來。
這麼直白說出來,她當然也會尷尬,偏頭再次輕咳一聲,搭在桌子的右手無意識地點了點桌面:「不過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現在還沒有合適的結婚對象選擇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
「如果」兩個字加了重音,微微強調。
兩秒後,薄軼洲抬眼,兩手交疊放在腿面:「說完了?」
向桉收手:「嗯,說完了。」
兩人對視,又靜了兩秒,向桉以為薄軼洲剛那句是在趕她,往後推開椅子,拎上自己的手提包,很有禮貌:「那我先走了,你多休息。」
說著稍稍點了下頭,之後繞開桌子,準備往來時的門去。
「等會兒。」薄軼洲又喊住他。
他把桌面的手機按亮,放過去:「留個電話。」
向桉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看過去。
薄軼洲把酒瓶拿開了些,點了點屏幕:「你不是說讓找你相親?」
言外之意電話都不留一個,想找的時候怎麼找。
向桉當然聽懂了意思,伸手去摸手機時,忽然想起好像給名片更方便一點。
上面不僅有自己的手機號,還有公司地點,郵箱。
想到這裡,她放下薄軼洲的手機,低頭從自己的包里摸出名片夾,再從中拿出一張名片,遞向薄軼洲。
薄軼洲看了她一眼,之後接過。
向桉再稍作點頭,正打算告辭,薄軼洲拿過自己的手機,給度假區的負責人發了條消息,又道:「樓下等兩分鐘,會有人帶司機過來。」
向桉:「嗯?」
薄軼洲熄滅屏幕,掃她:「剛不是喝過酒?」
「不用了。」她打算叫代駕。
薄軼洲貌似看出了她的想法,手機放在桌面:「這地方離市區太遠,無論你叫誰都要等半個多小時。」
向桉拎了自己的包挎在肩膀上,想到剛剛自己才邀請過他「結婚」,現在用一個司機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沒多矯情:「謝謝。」
薄軼洲:「嗯。」
幾分鐘後,向桉在樓下等到度假區的「負責人」。
來人不像是薄軼洲的下屬,倒像是個老闆,身上的衣服價格不菲,襯衫的牌子向桉認得,好幾萬一件,堂兄向司恆偶爾會穿。
男人還沒走近,視線在她身上掃了兩下,再之後到她面前,伸手:「向桉?」
向桉想是薄軼洲在樓上安排人時,提過自己的名字,也沒多話,點點頭,伸手和對方相握:「你好。」
傅弋在國外一直跟著薄軼洲做事,薄軼洲回國,他自然是跟著一起回來。
跟薄軼洲關係不錯,剛夜釣時聽說薄軼洲讓司機過來接人,他好奇,便跟著過來看兩眼。
他往旁邊讓了讓,對向桉示意自己身後的司機:「你車在哪兒,讓他跟你過去。」
向桉:「在靠外的停車場。」
傅弋:「行,好,再見。」
向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感覺這人有點貧。
等向桉帶著司機走,傅弋拿出手機給薄軼洲發信息。
傅弋:[你女朋友?]
傅弋:[你不跟我釣魚,就是過來跟人幽會?]
等了有半分鐘。
薄軼洲:[?]
傅弋:[不過她不是那誰,商延的未婚妻嗎?]
傅弋這麼一回味,突然想起來為什麼覺得向桉這名字熟,她確實是商延的未婚妻,聽說年底就要結婚了。
傅弋一個激動,又敲字過去:[你什麼時候道德這麼敗壞了??]
傅弋:[你也沒給我說你要當小三啊???]
「.........」
一分鐘後。
薄軼洲:[閉嘴吧。]
-
向桉回到家,包和外套扔在沙發上,直接去了浴室,洗完澡再出來,拐進廚房,從冰箱拿了瓶水。
再是看到沙發上的包時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沒要薄軼洲的聯繫方式。
水瓶從唇上拿下來,想了下,又覺得沒事,反正如果薄軼洲真腦子抽了要找她相親的話,會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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